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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庞博然竟习得一手玉笛功法,这功法难辨出处,却着实厉害。
“这江湖中使用玉笛的门派还真不多,能用玉笛伤人者也是凤毛麟角。没曾想今日得见,竟这般凌厉不知莫儿能否应对”
方万霆已忍不住低吟,他的声音很小,却也足够清晰。
因为,如此激动人心之刻,人们无不屏气定眸,拳头紧握。
“朕还是看好令公子的…方莫公子出身名门,在云阙门中也习得了一手好剑法。朕还听说方莫公子的师父杜芸卿现已是武林盟主,这杜芸卿虽是位女子却也巾帼不让须眉呀。”
齐麟含笑,插嘴道:“陛下不知的是方莫对那杜芸卿早有爱慕之心,杜芸卿也立誓非方莫不嫁。”
“哦?”萧文景,诧异道:“竟有此事?”
“陛下你看”齐麟抬臂侧指,“在六大女将身侧的便就是那杜芸卿,她若站在别处还真不好认,可她一身素衣偏又站在身着重甲的六大女将身侧,这就不免显目了。眼下,本王倒觉得杜芸卿比我们的太尉大人还要紧张,保不齐一时心急还要替方莫亲自上阵呢”
萧文景闻言灿笑,也不禁瞥了方万霆一眼,“方卿,不知你如何看待这门婚事呀?”
方万霆支支吾吾道:“这这陛下,我儿之师虽是难得的女中豪杰,却终是个江湖人,又怎能与我儿相配呢?微臣,倒是想请陛下为我儿指一门婚事。”
齐麟,哼笑道:“没有身为江湖人的杜芸卿,又哪会有方莫今日的成就?太尉大人这话可就有点卸磨杀驴的意味了”
“陛下,这方万霆可不是个好东西,连自己儿子的师父都容不下又岂能做到爱兵如子呢?”
萧文景再次大笑,“大哥你这可就有点“人身攻击”了,这门第之见自古有之,方卿有此顾虑也属正常。只不过,朕倒觉得这杜芸卿不错,光是仪态就已然远胜众多女子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身为天子既要保持该有的气度,就只能点到为止。
齐麟很清楚萧文景不会放任杜芸卿不管,方万霆也绝不会不要这个身为武林盟主的儿媳。说到底,江湖势力也是一股难以忽视的力量,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谁又敢轻视任何一个江湖人呢?
“本王突然想开一场赌局,若方莫用杜芸卿所教的剑法夺下了武状元,本王不介意亲自为方莫和杜芸卿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可若方莫输了,那本王就娶了杜芸卿,即便杜芸卿不愿嫁与本王,本王也会为其另择佳婿。”
萧文景,笑道:“大哥这是在为杜芸卿鸣不平咯?”
齐麟毫不客气道:“当然,这么好的姑娘,本王又怎能错过呢?”
两人大笑连连,一旁的方万霆却黑了脸,“微臣微臣也不是不愿,微臣只是只是想全凭陛下做主为我儿选一门婚事”
齐麟突得凝向方万霆,寒意十足,还似有几分杀气,“太尉大人,您是要将本王和陛下当成傻子吗?!就你这点趋炎附势、以退为进的伎俩还想在陛下和本王面前卖弄吗?你敢说自己一点都不奢望江湖势力吗?”
方万霆瞬间腿软瘫身,一脸惶恐道:“陛下、王爷,是微臣错了,微臣不该阳奉阴违隐瞒下真实想法微臣的确想借杜芸卿掌控武林势力。自古以来江湖人也是朝臣的最大威胁,历朝历代屡遭江湖人杀害的朝廷中人也数不胜数所以,微臣微臣就想”
“呀!”齐麟猛地惊呼,随之狂笑不断,他不仅打断了方万霆的话,还再次抬起了手指。
“得!庞博然的玉笛已断若这庞博然不用玉笛,改用铁棒,怕还能与方莫战到底。可眼下玉笛已被方莫用剑斩断,应也赢不了了。这大概就是天意吧,老天也想成全我们太尉大人这门亲事,待本王回府就差人为方莫和杜芸卿操持大婚事宜…”
萧文景欣慰点头,“那就有劳大哥了。”
齐麟微微摇头,道:“本王没想到此次武试能如此精彩,更重要的是我们大襄首次文武科举平顺至极、毫无波澜,本王也算是不辱圣命。”
萧文景,缓叹道:“说实在的,朕也没想到会这般顺利,文试刚开始时朕还悬着心,在武试开始前朕甚至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儿上了如今看其结果如此圆满,朕心甚慰呀。”
齐麟,缓慢说道:“霍飞虽提前败下阵来,却已在三甲之列;方莫夺魁虽在意料之中,可那庞博然却也着实惊艳到了本王。想我大襄能有这般人才,定也离不开先帝在天上庇佑。”
萧文景轻摆手掌,示意方万霆退下,待只剩下他和齐麟后,才开口说道:“大哥,现下已无外人,朕欲想罢免曹杰逾让大哥你成为镇西军主帅,方莫可成副将辅佐大哥左右”
齐麟当即拒绝,“陛下不可。自大襄建立以来,北戎国多有侵扰,而西南方的“遏摩国”却一直风平浪静。本王一直未能了解遏摩国内到底是何局势,眼下突然罢免曹杰逾恐会对大襄不利。”
“再者,本王虽将三十八万镇北军作为聘礼送给了安若,可本王与王妃本就一体,本王又兼任着五万京畿驻军首领一职早就令朝臣忌惮,已有人乱言皇宫大内仅有三万禁军绝对抗不了五万京畿驻军,更别说三十八万镇北军反攻景都皇城了”
“二弟,所谓树大招风,必惹人嫉恨。我这一生说不上励精图治,誓要做一个好亲王,却也绝不想大襄因我一人而受损半分如今,别说二弟想让我手握天下兵马了,就连镇北军和北疆政务我也都扔给了安若。本王只想在有生之年为父皇、母妃昭雪,能保下我齐家的清誉,便也知足”
萧文景,动容道:“大哥,不是朕不愿替伯父昭雪,而是当年之事牵连甚广,直接关乎于皇家颜面。皇兄萧文轩早已入土为安,若查明是皇兄有意陷害伯父,朕又该如何自处何况,当年一案至今都毫无线索”
“我知。”齐麟果断阻停萧文景,“父王、母妃一案大概是我的执念吧,此案若终无结果也只能算是天意了”
萧文景,又忙道:“大哥,其实朕已拟旨,想先为伯父、伯母洗刷冤屈。只是,朕还需要一些时间和一个机会”
他缓落眉眼,渐显沮丧,接着微声道:“朕不知杀国舅是对是错,但,国舅不死,以国舅为首的外戚就绝不会将朕放在眼里这也是朕的无奈之举”
“这段日子,朕一直在想如何借助国舅之死来洗刷掉老王爷和顾侯爷身上的冤屈,国舅虽罪不容诛,可国舅始终都是国舅,所谓“一鲸落,万物生”那有没有可能我们先把当年之事推在国舅身上,先帮老王爷和顾侯爷洗刷掉冤屈呢?”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齐麟,他不敢侧眸,甚至连眨一下眼都不敢。
他要看清楚齐麟脸上的变化,哪怕是再细微的变化他都不想错过。
因为他怕,他真的怕极了他怕齐麟会突然反目,更怕齐麟会当即站起将他斩杀
倘若,此刻齐麟想杀他,也绝没人能拦得下,校场内外全是镇北军和京畿驻军,他也只带了近千名禁军
武试,终不是文试。文试之时,齐麟也和他说好了每位士子身旁必须要有一名士卒看护,他才有了亲率三万禁军出宫的理由,如今如今武举根本就不需要人跟人盯着所以,他也绝没有理由再带全部禁军出宫。
可,就算他带上所有禁军又如何呢别说齐麟现有五万京畿驻军外加一万镇北军了,就单是齐麟振臂一呼,高声一喝,恐所有禁军都会立刻跪身丢掉手中武器
他已在颤身,狠狠地颤身;他的嘴唇也在发紫,如冻僵般得紫色;接下来是他的脸,他的脸正在越发煞白,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他也知道自己极有可能随时崩溃
“二弟”
就在某一刻,就在某一瞬间,齐麟突然抱住了他,抱得是那么得紧,齐麟的胸怀亦是那般得温暖
“二弟,你想得太多了有些事,并非一时就能解决,你需要休息,好好的休息莫要因此伤了身子”
齐麟没有杀他,反倒轻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