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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望着吉祥的营帐,悄然间露出了一抹淡笑。
她已猜到不会有人再靠近吉祥,更不会有人再通过吉祥传递消息。
因为,消息已被传出,就在吉祥步入镇西军大营后,也就在六大女将全聚在吉祥身侧时。
白天,有那么一段短暂的时间,她和赵瑾睿、吉祥,还有六大女将全在一个营帐中,在未和吉祥提及包袱内是何物前,整个镇西军大营也无人针对飞出的信鸽。
恰是在那段时间内,真正的眼线已足能放飞数只信鸽。
——她沈安若还真是糊涂呀,终有漏算,仍旧比不过她那百变小郎君齐麟的心思缜密。
她在淡笑间也不知不觉地附上了几分暖意,这暖意就像是正在对着自己的男人撒娇一般,是那么的娇羞,又是那么的使人心儿荡漾。
她终是深深地爱上了那个“城府极深,让人难以窥视”的齐麟,她能在“城府极深,让人难以窥视”的齐麟面前屡屡“取胜”,亦成了她今生倍加陶醉之事。
她喜欢看齐麟紧张,也喜欢看齐麟对她发脾气,更喜欢看齐麟朝她投来关切的眸光。
她将这一切都视为一种胜利——别人不是说你齐麟高高在上、难以攀登吗?别人不是说你齐麟城府极深,让人难以窥视吗?别人不是说你齐麟就是个魔鬼、杀神吗?
——不,都不是。任凭你齐麟再高耸入云、冷傲绝尘,在她沈安若面前也不过就是个可爱的小猫咪。
如今,小猫咪私自跑出去玩耍去了,那就任由他去吧,反正猫咪都懂得回家的路,翻墙越脊也好,走梁踏檐也罢,能知道回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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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独好。
沈安若在暖暖地阳光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之返回营帐中叠好了一封书信。
昨晚,她刻意留吉祥在营中住下,怕是已然拖延了吉祥回景都的行程。
眼下,也是该与吉祥和阿睿说“再见”的时候了。
吉祥和赵瑾睿走出各自营帐后,赵瑾睿是一脸沉重,怕是已在无意间得知了齐麟已死的消息,应也彻夜未眠,看起来整个人都病恹恹的。
他还算理智,并没有连夜叨扰沈安若,非问出个所以然来。
他应是无主见惯了,大哥初死,他整个人似也无了三魂七魄。
只是在临走之际,他郑重地捧起了一堆黄土,捏几许入酒一饮而下,余下的黄土非执意带回景都不可。
沈安若见状,不得不再次返回营帐中又写了一封书信。
信是写给柳霖霖的,其内容是:本妃无恙,镇北军魂永在。
短短十个字,想来赵瑾睿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但,犹如女诸葛的柳霖霖定也能安心不少。
“嫂嫂,还请珍重。我将手中黄土带回后,必会日日祭拜,为大哥诵经礼佛的。”
“阿睿,替本妃将这封信交给霖儿吧,还请霖儿照顾好琛儿。”
“嫂嫂放心,即便我赵瑾睿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让琛儿受半分委屈!只是嫂嫂你也要多多保重呀我只恨自己以往虚度太多时光,如今如今竟帮不到嫂嫂分毫我他娘的真该死!”
“阿睿,无论何时都莫要妄自菲薄,你要先护好赵府,才有更多的能力去照拂其他。”
“待我回去待我回去后,我必勤学苦读、练好武艺,我相信自己终有一天能和大嫂你并肩作战,驱敌守边!”
“好,本妃等你。”
赵瑾睿离开的很悲愤,就像是一个弄丢了心爱之物的孩童,满腔愤怒外加满腹委屈。
待六大女将缓缓围上后,吉祥也终是走到了沈安若的身前,他一脸沮丧地轻摇着头,似有万分愧疚。
沈安若自若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记住,你与本妃已是朋友。”
吉祥突得抬眸,眸光中竟充盈着感激和感念,泪水也一刻流下。
——他并没有助沈安若找出萧文景的眼线,却还是得到了沈安若的认可。
他连忙抹泪,无声间微微点了点头。
“本妃有一封书信需你呈交给圣上,这书信中写明了曹杰逾真正的死因,也表明了本妃为何扬言曹杰逾是战死的原因,更写清楚了等十万镇北军一到,本妃就会发兵遏摩国的诉求。”
“你只需如实回禀,明确告知圣上:镇北王已死,本妃悲痛万分,誓要踏平遏摩国不可。”
“王妃您这是”吉祥连连紧眉,似有些不知所措,“您这是已知晓圣上留在镇西军大营中的眼线”
“嘘!莫问。”沈安若抬指在唇前,阻断了吉祥的言语,“你应该知晓想要活得久,还是知道得少些好即便被人严刑拷打,你也断不会威胁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