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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有时候比谁都懂事,有时候又跟个孩子似的,真是拿你没办法。”
随即想了想,才十四岁的姑娘家,可不就是个孩子么?
楚月笑了笑,将云翠荷扶去了屋里。
“娘就负责将自己的身体养好,咱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哩。”
没一会,从镇上买了药送去老屋的陆星河回来了。
楚月见陆星河回家,忙上前去开了院门,“相公,这一路可还顺利?”
陆星河没有说话,直到进了院子,将骡子牵去了猪圈,才低声说道,“如今镇上难民越来越多,进镇子也被官兵设了关卡,得交三文钱才给人通过,镇子外头的难民都成堆了。”
楚月面露惊讶,“现如今进镇子都得交钱了?”
陆星河嗯了一声,“不仅得交钱,镇上的医馆和药铺都有人把守,买什么药,治什么病,都得登记造册才让人离开,如果买的药是解毒或者治伤的,还得抓起来盘问。”
楚月面露担忧,“这么严?那你……”
“我没事,我那药是朱大夫拆分成三份抓的,方才去了老屋,才将需要的那几味药给挑拣出来。”
楚月松了口气,“幸好师兄机灵。”
虽说她如今也能赚钱,但处在这个世道,家里没有个男人的话,还真是不敢想象。
“往后咱没事还是少往镇上去,估摸着再过一段时间会更乱。”
云翠荷循着声音出了屋,“镇上咋了?不太平了?”
“娘,如今镇上有官兵把守了,进镇子得交三文钱哩。”楚月忙说道。
“这年成,唉!没办法。”
她说完,便又转身进了屋。
楚月与陆星河说完话,两人就回屋里看书去了。
……
接下来几日,怕老屋那边的左一和男孩暴露,楚月和陆星河都没再往那边跑。
直到第五日,她才和陆星河如往常一般,牵着骡子驮着四桶水去老屋浇水,顺便还给左一拆了线。
那男孩已经清醒,伤口也愈合的极好,许是因为故意,他的脸上仍旧脏的看不清相貌,但那双眸子却又亮又有神。
给左一拆了线,楚月望向那个男孩。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清冷的神色中带着疏离,“千羽。”
陆星河的神色中带着一丝探究,千应该不是他真正的姓氏吧?
楚月却没有多想,只是笑道,“这个名字真好听,你在这里好生养着伤,待再过几日,我来给你拆线。”
男孩望着她干净舒服的笑容,心底没来由的生出了一丝好感,连带着神色也有所缓和,“左一拆了线我们就得离开,刚才看了你拆线,我已经知道怎么拆线了,到时候我自己也可以。”
楚月一愣,随即说道,“千羽真聪明,不过这拆线虽然简单,拆的时候可得仔细着些,工具得保持洁净,拆线之后记得用白酒涂抹一遍伤口,至少三个月内不得做过于剧烈的运动,以免伤口绷破。”
千羽将楚月的话记在心底,点头说道,“我都记着了。”
左一见状,朝着两人抱拳。
“这些日子叨扰两位了,待我和主子安顿好之后,便会将欠两位的诊费给送过来。”
陆星河点头,便和楚月浇完水之后一起离开了老屋。
这天夜里,楚月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她猛的从床上坐起身来。
陆星河被楚月的动作惊醒,也跟着坐了起来,“怎了?做梦了?”
楚月有些担忧的望向陆星河。
“相公,我梦到咱老屋塌了。”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突然做这种梦,她心里还是挺慌的,“你说千羽和左一还在不在咱老屋?他们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