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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榆惊得手里的笔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陆嘉辰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随后弯腰把笔捡起来,意味深长地放在了她的桌上。
奚榆瞬间大脑瓦特,满脑的求生欲让她恨不得立刻夺门而逃。
陆嘉辰穿着件黑色夹克,里头是一件暗纹衬衫,领口处依然空着一颗扣子,显得整个人桀骜不羁。
他淡淡地扫过教室一眼,底下挤挤挨挨坐着的都是学生会的成员,包括这学期招新进来的小菜鸡们。随后他在一片惊羡的目光中,拿起一根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电话,示意大家可以加他微信。
李玉婷压低了声音说,
“榆宝!哪儿有秃头大叔,明明很帅啊”
奚榆苦哈哈地耸拉着脑袋,愁云惨淡地说,
“真的是秃头,他可能是戴了假发吧!”
李玉婷:“”
各部门部长轮流上台自我介绍,让大家都能互相认识。然后陆嘉辰站在讲台上,把这学期的任务布置下去。
江大学生会事多且杂,基本各种校内大型活动都有学生会的参与。再加上今年全国大学生运动会在江城举办,江大的部分运动场也被贡献出来当运动场地,需要协调安排的事情就更多了。
各部门的部长坐在前排,认认真真地把他们部门的工作安排记到笔记本上。
初来乍到的的小菜鸡们还不太适应这种工作体验,一个个边记笔记边好奇地转着脑袋东张西望。个别几个还要低声讨论一下讲台上气度非凡的主席,显得毕竟谁也想不到他们的主席居然还是这么一个大帅锅。
奚榆垂着脑袋,听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无聊。
一来那些事情基本都是交代给各部部长的,二来她的高数作业还不会做。于是听着听着她就又翻开了高数课本,下巴支在手肘上,一副十分苦恼的模样。从讲台上的角度看过来,只能看见她乌溜溜的发顶。
“都记下了吗?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可以问我。”
陆嘉辰合上自己的本子,双手撑着讲台两侧,目光淡漠地扫视了一周。
期间有几个成员举手提问。陆嘉辰挽起袖口,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臂,神情专注地回答他们。
奚榆趴在桌子上抬起眼眸看着他。
陆嘉辰一手抵着讲台,半侧过身子,眼神幽远而深邃,说话的时候认真周到,莫名让人有种高高在上的天子骄子模样。
奚榆忽然觉得似乎从来没见过他专心致志的这一面。
平时在家里他一副吊耳浪荡玩世不恭的富二代模样,还总是很恶劣地欺负她,没想到在学校里居然也有人模狗样的时候。
妈的,不就开个会吗,又被这个男人帅到了!
想到这个帅气的老男人是自己的,奚榆忍不住得意地笑了一声,一时忘记刚刚自己编排他被他听了去的事,只觉得老男人魅力简直无敌,越看越觉得帅。
陆嘉辰似乎听见了她的笑声,目光平扫了过来,警告般地瞪了她一眼,奚榆立刻禁了声,老老实实像个小学生一样把手放到桌子上坐得整整齐齐。
下一秒,帅气但记仇的老男人开了口,
“还有问题吗?没问题的话就散了吧!奚榆同学你单独留一下。”
奚榆:“???”
窗外磅礴大雨,晚风夹杂着水汽,扑进空余两人的教室里。
被单独留下来的倒霉蛋还在笔记本上拼命记着这周的工作安排。
“迎新晚会的发言稿我下周就要用到,后天初稿就要给到我,明白了吗?”
奚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
“后天?!我没写过啊!我不会写”
陆嘉辰拿着手里的本子敲了敲她的脑袋,不满地说,
“什么都不会,怎么为学长服务?”
奚榆捂着脑袋,气鼓鼓地无语道,
“我又不是你的私人秘书。还有,方部长刚刚都说了,这个事情她来安排,你为什么非要逮着我不放!”
陆嘉辰眯了眯眼睛,漫不经心地说,
“我是她的上级,她都得听我的。所以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扣你的活动分。”
奚榆:“”
以前她只知道老狗比不要脸,没想到手段如此肮脏!
她不就是在背后说了他几句坏话吗!至于这么处心积虑地报复回来吗?!
不过一想到上次她不过是不小心摸到了他某个位置,他都要斤斤计较地讨要回去,这么一联系起来,他会给她穿小鞋也不足为奇。
奚榆绝望地揉了揉眼睛,一副认命的模样,默默地点了点头,把自己的东西扒拉着往书包里塞。
陆嘉辰盯着她的小脸,冷漠地说,
“这就委屈上了?”
奚榆蹙了蹙眉,一边在心里给陆嘉辰的罪行记小本本,一边口是心非地说,
“不委屈。为学长服务荣幸至极。”
陆嘉辰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厚颜无耻地以公谋私道,
“那就跟哥哥回家。回家就不扣你活动分。”
奚榆原本以为自己应该努力融合进集体的。融入集体第一件事就是住宿舍吃饭堂,绝不搞特殊化。
虽然宿舍的硬板床肯定没有陆嘉辰家里的席梦思舒服,但是胜在有三个可爱又温柔的室友可以聊天谈心,还可以聊些羞答答的话题。
家里有什么,只有一个整天欺负她的老狗比!她才不要回家呢!
可是陆嘉辰一旦搬出活动分来威胁她,奚榆就不得不为了五斗米折腰,毕竟将来能不能靠学生会的经历给评优加分,这件事还完全被陆嘉辰拿捏在手里。
天地间下着大雨,某位徇私的学生会主席把他新任的秘书部干事抱在身上,黑色的机车靴踢踏着雨水,迈开长腿闲散地朝他百万豪车走去。
奚榆手里拿着大伞趴在他的肩头,红色的小裙子被风吹起一截,露出修长白皙的小腿,晃晃悠悠地挂在陆嘉辰的腰侧。
雨水倾泻在水泥地面,升腾起阵阵水雾,沾湿了雨中行人的裤脚。
陆嘉辰不舍得让他的小祖宗淋到雨,又怕她的帆布鞋沾了水,所以一路把她抱到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