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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什么疯?即然这么在乎她,又何必等到事情到了这无法挽回的地步,才这样作贱自己。”
薄南辞仍然不理,他又拿出一支烟,含在嘴里,这一次,郑秀英没有再阻止,而是任由着他动作优雅地吞吐云雾。
见薄南辞不理自己,郑秀英再也沉不住气了,她揪住他的衣领,冲着他嘶吼:
“外面的人都说,你薄南辞神通广大,在深城可以翻云覆雨,你到是翻给我看啊?就像多年前一样。”
郑秀英说着说着,忍不住也哭了。
她抽抽泣泣:
“那年,你爸与那狐狸精走了,我们多艰难,不也挺过来了,薄南辞,你有种就去把我儿媳给我带回来,不然,我死给你看。”
说着,郑秀英就要撞墙。
郑秀英也不想真撞,她还没活够,她演这一出,不过是想逼迫薄南辞去猝里捞沈襄。
余光瞟到薄南辞坐在那里,不为所动。
眼看着身体就要撞到墙,她及时收了步子。
薄南辞薄唇勾了个冰冷弧度,尽情地观望着母亲的表演。
郑秀英转过脸,目光对上儿子嘲弄的眼神,立即她就下不来台:
“你是不是特别希望你妈死?”
这一次,薄南辞不再沉默,薄唇掀动:
“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你说要怎么救?”
他不是如来佛,可以动动手指,事情就可以还原到什么也没发生的时候。
郑秀英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沈襄亲手签字画押,与别人陷害她不一样,她自己承认的事,这案子要怎么翻?
郑秀英连珠带炮指责薄南辞:
“都怪你,伤了她的心,她恐怕早就心灰意冷了,从离开薄家那一刻开始,咱们与她争穆穆,沈司莫又算计她,再坚强的人,也抵不住这么多的事。”
郑秀英说得很对,薄南辞并没反驳。
想到沈司莫陷害沈襄的事,郑秀英心疼地又说:
“你说沈司莫是人还是牲畜,竟然给襄襄布了这么一局死棋。”
知道在薄南辞那儿得不到答案,郑秀英叹息一声,她又说:
“穆穆哭了一天,没人能哄得住,刚刚医生来,跟他打了镇定剂,他没了妈妈,以后,你得身兼母职,把他养育成人。”
薄南辞眼角戾色越来越重,眸子里,忽然就裹了层厚厚阴霾,残忍冷血道:
“她都不要孩子了,凭什么我要?”
郑秀英听了儿子的话,眉心突突地跳:
“你说的哪国话?穆穆可是你亲生的。”
“明天让宁浩送走。”
薄南辞话音刚落,郑秀英眉眼全是凛冽气息:
“你敢。”
郑秀英真不敢相信,这话是自个儿儿子说出来的。
听起来幼稚好笑得要死,像是在跟沈襄赌气一般。
薄南辞神色不明地盯着郑秀英,扯唇浅笑:
“如果沈襄死了,他也没有活着的必要。”
他会带着儿子一起消失。
薄南辞云淡风轻地说完,拿了外套穿上,一面扣着西装纽扣,一面提步往外面走。
霍棱棱一股寒风,从外袭来,冰冷刺骨的风,似乎每一缕都渗进了郑秀英骨头缝里,她咬着牙打了个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