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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襄回头,对上薄南辞焦急的脸,扯唇浅笑,她指了指过道尽头,轻声说:
“我在那边等你。”
说完,剥开薄南辞的手,不再理薄南辞,迈步径直往前而去。
薄南辞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他重新回了病房,孙兰一颗心才又落回肚里。
白静修听说薄南辞来了,她睁开眼,凝住薄南辞的目光没有动,像是有些呆滞,好半天,嘴唇颌动:
“萧霆,那地方我不能再呆了,你把我弄出来,好不好?”
白静修抓住薄南辞的手,抓得很紧。
指尖都快陷进薄南辞血肉里了。
“你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薄南辞问。
孙兰见白静修情绪不再激动,她招呼医生,有个医生走了过来,抓住白静修的手,要为她止血,没想白静修随手给了医生一耳光,医生眼冒金星,鼻孔抽动。
孙兰赶紧上前致歉:
“对不起,对不起,钟医生。”
白静修手腕上的血还在不断落到床单上,白色的床单,慢慢就汇成了血河。
低头的薄南辞,满眸都是红艳。
他招呼刚才被煽耳光的医生:
“为她止血。”
慑于薄南辞不怒而威的威严,钟医生走过来,小心冀冀去拿白静修的手,没想到白静修竟然出奇的乖。
她一双眼睛像是钉在了薄南辞身上。
眸尾猩红,眸底,却是满满的痴情与缠绵绮绻的爱意。
医生抓紧时间,很快为白静修止了血,并清理了伤口,上了药。
医生与护士离开。
孙兰见女儿终于安静下来,紧崩的神经也松懈下来。
孙兰想留给女儿与薄南辞单独见面的机会,她悄然掩门而去。
房间里,顿时落针可闻。
白静修:
“萧霆哥,我没办法再……爱你了……我……”
还未说完,白静修已泣不成声。
薄南辞喉头滚了滚,他说:
“感情要的是两情相悦,我不爱你,你又何必这样伤害自己?”
一句‘我不爱你’彻底让白静修疯魔。
她情绪激动,眼睛霎时就布满了血红,泪如雨下时,她撕开了手腕上的胶带,指着上面清晰的几条纹路:
“这些疤,知道怎么来的吗?”
薄南辞不语,盯着她。
白静修扯唇笑,放声大笑,泪水从眼睛里滚出,烫痛了她心窝:
“我自己割的,一道又一道,一次又一次,没有你的日子,我生不如死。”
灯光下,薄南辞看着她手腕上狰狞的疤,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他到底是个人。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
“得不到你,我就自残,每次与你吵架,我就在身上划一刀,我大腿上其实有段时间,已经没完好的皮肤了。”
白静修卷起阔腿裤,大片雪白的肌肉露在了薄南辞眼前。
肌肉上纵横交错的纹理,不难窥探出身体主人对自己的心狠手辣。
薄南辞惊得后退一步。
“你……”
薄南辞说不出一句话,他想到了失去沈襄的那五年,他也是用工作麻弊自己,不惜用香烟摧残自己,甚至不惜在心口上划刀刃。
薄南辞闭眼,呼吸蓦地就感到困难。
“你不是白静修,你……到底是谁”
白静修就算再想与他结婚,可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她不可能爱他爱得这样发狂,到几斤疯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