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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夜的风透着点清凉,忽而吹起的一阵掀开窗帘一角,“叮”一声响过。
窗帘全开,月光的余晖照在地板上与上方的光线相融合,在此中间,飘动的帘子留下阴影。
落地窗前,季骁寒将女孩笼罩住,全身是压抑的阴寒。
她眼角流泪,唇上冒出血色。
姜云栀知道这是他给自己的惩罚,也害怕让他的怒火更大,于是一点反抗的力度丢没有。
到最后,她丧着脸,沙哑的声音喊他,“哥哥”
小心翼翼瞧他,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眸色依旧阴暗,没管她掉个不停的眼泪,低声问:“还敢吗?”
“不不敢。”
姜云栀一张脸跟被水洗过一样,被他吓到声音也哽咽,只好抽抽搭搭回他。
她这样子娇弱无助,季骁寒眸色的冷厉稍褪,拿出手机,点开屏幕又将视频看了遍,眯着眼问她:“玩了几局骰子?”
她眼睫湿润颤动,老实的不行,“八局。”
季骁寒面无表情,满脑子还是她笑的开心,和对面一群男的玩骰子的画面,一股火在胸腔怎么也下不去了,就算她哭,他都还不想放过她。
说过眼里只有他,记不住。
去就去了,还要对他撒谎去医院,她知道自己一下飞机就去医院,带着一堆给她买的礼物要去接她回家,她倒好,玩开心了!
他将人带到沙发那边,长腿岔开,拿过桌上的烟盒,俯身时,线条凌厉的腹肌映入眼帘。
他叼起根烟,随手点上,打火机扔在桌上发出细微的动静,让站在地上局促的人如惊雀,抖下翅膀,不安地捏了捏裙摆。
锐沉的目光定在她身上。
她穿的是s大的校服,上衣是白色衬衫,胸口还有个蝴蝶结,不算短的黑色百褶裙遮住大腿。
在视频里就她和季涵两个穿校服的挤在一堆玩,要不是那有他的人,就凭她一张妩媚勾人的脸庞,得有多少人扑上去。
可能女孩家的世界比较纯洁,分辨不出坏人,才敢这般大胆的出去酒吧那种寻欢作乐的地方。
季涵父母年轻时都是爱混迹酒吧的主,桀骜不驯。俩人也是在这些场合走到一起,当初老爷子还很不同意。
这俩直接被着家人偷偷她搞私奔,等家里人找到的时候,结婚证都领了。
惊喜的事,肚子里有了个季涵。
估计她也是遗传到他们的风情,刚成年就游迹各种酒肉场合,交谈间游刃有余。
不点大的黄毛丫头谈的恋爱比她岁数都多出几倍,父母也管不着她的叛逆,也算是被养废了。
不过,季家出身的女生都会学点揍人的手段,她爱玩脑子也精,不可能会让自己吃亏。
姜云栀不一样,她站在他面前,就是亲狠了点,吓唬了,就眼泪掉个不停。
娇气还爱哭,跟个碎玻璃一样,就适合在瓶瓶罐罐里养着。
长相娇美,要是在那种场合稍有不甚,她又小女孩一个,涉世未深不懂人间险恶,就这样跑出去也真不怕被豺狼给吃了。
季骁寒知道对比平日来说过于凶,但总归得给她点教训,让她记住,怕了,才不敢。
一根烟快要消散,他抬手捻下烟,拢入口腔的烟雾腾空冒出,他微仰头,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
后背靠在沙发,曲指捏揉发疼的眉骨,在烟雾从脖颈处散灭时,他看过来,金丝眼镜下那双眸黝黑冷沉,“我记得你说玩了八局?”
“嗯。”
姜云栀已经止住眼泪,想着他应该也罚够自己,迈腿刚要上去,被他制止,“站那。”
这一声又给她委屈的不行,罚都罚了,这人气怎么还不消,撒谎说在医院他不怎么追究,就定在自己在酒吧玩的事上说来说去。
她小脾气上来,甚至还很不服的想,就去酒吧,就要去。
季骁寒听不到她的内心活动,知道的话又得气。
见她站那罚站似的低着头,他抬颌,指下桌子边上的骰子壶,打开里面有六个骰子。
姜云栀正满头雾水时,听见他说:“不是喜欢玩吗?”
“栀栀,你玩了八局,今晚给我摇八百次。”
“八百次?”
姜云栀直接俩眼一黑,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哪个畜生跑出来了?
她也不过是个摇骰子的新手,不是机器手啊,他要她手断就直说。
见他态度坚决,她试图商量,“哥哥,能换个惩罚吗?”
“八百少了?”
男人挑眉,似笑非笑盯着她的手,“那要不,两只手分别八百次?”
“……”
姜云栀生无可恋坐在地上,拿着骰子跟个幽魂一样在那摇骰子。
客厅弥漫着一股厚重的烟味陪着她,摇到五十次,姜云栀重重将骰子壶一放,手腕酸的厉害。
扭头去看男人,发现他脸色不那么吓人,立刻机灵起来,扬笑脸喊,“哥哥”
“你猜这里是大还是小?”
她又晃了次骰子,手是练熟不少,一双眼睛透露出点不易察觉的期待,他抿唇没回。
姜云栀站起身,一屁股坐在他边上,握住他的手臂晃,“骁寒哥哥,栀栀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别再生气了,气大伤肝,栀栀想哥哥有个健康的身体。”
“看到哥哥生气栀栀心里也不好受。”
“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刻意将语调放柔,像撒娇的音调。
可季骁寒还是没理她,只是肉眼可见瞳底的阴霾没那么吓人,冷峻紧绷的脸有缓和的迹象。
她咬牙,一鼓作气坐在他腿上,就要去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