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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直盯着她，像是在望向什么至贵珍宝，怎么也看不够。
翌日。
太阳腾升，光辉照亮晃动的树梢，从落叶缝隙投下的剪影留下斑驳一片，天更冷了，一夜之间仿佛到达冰雪世界。
姜云栀醒来时，迷迷糊糊被抱去洗漱，困倦的眼皮都睁不开，趴在他肩膀上嘟囔，“冷”
下一秒，感觉脚被触碰下，掌心包裹住她的，温暖晕开。
到衣帽间，她被放在沙发上，这才睁开眼睛。
只见，男人穿着黑色毛衣，姣好的肌肉轮廓隐可窥见，他单膝跪地，低着头，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长睫随着视线低垂，骨节分明的指勾着一只粉白相间的袜子。
她正在欣赏他鬼斧神工般的面庞，线条深刻，每一笔都绝佳，常年佩戴佛珠的缘故，神色淡漠时有几分斯文禁欲。
可在这具皮囊下，一点都不“禁欲”
书中描写的季骁寒分明就是走禁欲佛子路线，到她这，怎么就变成混账流氓了？
正思索，两只脚已经被套上袜子，她扬唇，“哥哥你真好。”
男人掀眸，“只会说”
她已经听懂他的潜台词，抬起他的下巴，奉上香吻。
“好了吧？”
他勾唇，看向她手边的毛衣,“自己换？”
“不然呢。”
姜云栀抬手将他的脸偏过去，伸手往前指，“哥哥，看见前面那扇白色的门了吗？现在需要你转身出去，知道吗？”
季骁寒握住她的手，眉梢上扬，“哪有门？”
“没看见。”
他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说胡话的，姜云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还是只能靠撒娇打发，嗓音软腻，“哥哥，你快出去吧”
她这样季骁寒哪里遭的住，看她鲜活灵动，只觉得就算冬季冰寒，身边始终余留一抹炙阳。
炙阳，是她。
他站起身，如她所愿出去，倚靠在墙上，点燃一根烟，没抽几口，边上的门被打开。
姜云栀出来就看见烟雾蔓到眼前，顺着望见男人棱角利落的轮廓，他侧过脸，在灰色迷雾中眼底情绪难辨，待散去，深沉汹涌的爱意袭来，勾的心弦乱拍。
他扫过她的穿着，毛衣也是粉白色，下身百褶裙，露出的腿纤细笔直，脚踩毛绒拖鞋，闯进雾气中，眼睛划过茫然，而后定看向他，宛如坠落秘境的小仙子。
抽过烟，他嗓音有点哑，“露腿，不冷？”
姜云栀摇头，“不冷，我可是穿了光腿神器。”
说着，还上手扯了下裤袜，来去证明。
季骁寒不动声色瞥了眼她的腿，凤眸稍暗，“今天要出门？”
“要啊，下午有两节课。”
闻言，他重新进去衣帽间，没多久，手里拎件棕色风衣，一句话也没说，拎起她的手往里套，她没力气躲，就这样任他摆弄。
穿好，将她乌黑的秀发捞出，盯着她抿住的唇，解释，“会冷。”
待要去学校，姜云栀看见从楼上下来的季骁寒，穿上和她的同款风衣，牵过她的手。
走出门口，落叶飘零，她偏头问他，“你故意和我穿情侣装的吧？”
他回：“这都被你发现了。”
“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