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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世鹏此言一出。
满堂皆惊。
神宗皇帝忍不住面露得瑟，差点咧嘴笑开；看到群臣严肃，又赶紧收住表情。
这个马屁拍得惊天地，泣鬼神。
连比较善于溜须拍马的吕惠卿，邓绾，曾布和吕嘉问，都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啧舌：
“啧啧啧啧！什么才是拍马屁的祖师爷，老子今天算是见到了……”
程颢黑着脸喷道：“巧言令色惑主，天下读书人所不齿。”
“打着读书人和正义的旗帜行骗昧主祸害天下，天下人人不齿。”
杨世鹏针锋相对。
嘿嘿。
不少变法派和武将在心中暗自好笑。
神宗皇帝在龙椅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双方你来我往。
“庶子欲与天下士子为敌耶？”
文彦博站出来冷声质问杨世鹏。
“老丈欲与天下百姓为敌耶？”
杨世鹏目光犀利地反问。
哈哈。嘿嘿。噗嗤。
不少朝臣忍不住偷笑。
“这小子的战斗力也太强了！”
吕惠卿和章惇等人暗自佩服。
别人叫他竖子，杨世鹏就直接叫国防部长老丈！
苏小妹也是没忍住噗嗤一笑，心中对自己一夜之间得来的便宜小夫君暗暗称奇：
“小夫君这个胆气和反应力，真是太恐怖了！”
北宋言论自由，胜过现代很多国家和地区；连皇帝面前“风闻奏事”（扑风捉影谣传污蔑造谣）都是合法的，百姓怼宰相，更是家常便饭。
很多百姓和读书人就靠雷人的怼人，一战成名封神。
只是不要怼错对象！
有不少勇敢之士冒出来怼王安石，最后自己被证明是个小丑；基本上都是直接流放三千里。
当然这相比今天的很多国家和地区直接跨省抓去关起来，也已经好太多。
而且这是在将近千年前的古代，在当时已经代表人类最先进的文明。
宋朝的百姓被蛮夷掳掠，宋朝也是尽可能想方设法要回来；不是像其他朝代和很多现代地区一样不管不顾。
在北宋怼人不一定会有事，哪怕怼皇帝；就看怼得对不对。
“小子如此目中无人，”
言官头领御史中丞吕公着实在看不下去，也站出来看着杨世鹏质问，“汝是当天下你最大乎？”
北宋自仁宗开始，形成皇权，宰执行政官和言官御史台三权相互制衡的局面。
言官一天没事就找皇帝和行政官员的茬。
属于非常讨厌的一群人，但宋太祖赋予他们言者无罪；甚至可以捕风捉影风闻奏事的权力。
他们通常都喜欢靠雷人的表演出位。
皇帝也经常拿他们没办法。
吕公着算是比较温和的保守派，但这显然也是在给杨世鹏挖坑。
皇帝还在龙椅上坐着，杨世鹏要是真承认天下我最大；那还得了。
杨文广和苏小妹都用目光提醒杨世鹏前方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