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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势不好正要走，颜如玉已经到他近前，手中刀瞬间闪现，搭上他肩膀。
“去哪？”
老里正看看刀光，不敢再动。
颜如玉目光小庙里一扫：“里面有暗道，想逃走？”
老里正沉默一会儿：“没，没有。”
颜如玉手腕一翻，在他肩膀上开一道血口子，血瞬间涌出来。
“啊！”他痛呼一声。
“有，还是没有。”
老里正痛得微微发抖，咬着嘴唇不语。
一个年轻男人从里面跑出来，见此情景，大声道：“放开我爹！”
老里正一见他，催促道：“快走。”
话未了，颜如玉刀交左手，右手一甩，甩出一枚暗器，正中年轻人大腿。
他身子一晃，扑通倒在地上，动不了了。
“你儿子？”颜如玉笑对老里正，“杀你你不怕，杀你儿子呢？”
老里正眼睛一下子红了：“有什么冲我，别冲我儿子。”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颜如玉漫不经心，“你们害了老王爷，现在不也要继续害他的儿子。”
“你的儿子是儿子，别人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老王爷不是我们害的，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重伤昏迷。”
颜如玉心头一跳，压住狂喜，这些人真知道老王爷的下落。
这一趟真没白来。
她面上不动声色，继续道：“好，你说的就相信你，既然这样，那你们也没有用，不是一直想回关外吗？那就送你们尸首回去。”
她指尖冷光闪烁，又有一枚暗器，目光转向老里正的儿子。
他儿子脸色发白，僵着不敢动，生怕一动，暗器就打死他。
老里正急得红了脸：“别，放过我儿子……”
“放过他？凭什么？”
“我，我还知道一些别的，我可以说，只要你能放过我儿子。”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我大儿子也死了，我……”
他说罢，眼中滚下泪来。
颜如玉眉梢都没有动一下，神色依旧：“别来这套，装可怜这招不管用，你就剩一个儿子你还让他冒险，看来你也不怎么爱他。”
“你们父子的事，本王妃不感兴趣，你所谓的那些消息，也未必有用。”
她作势要射出暗器，老里正大声道：“我说，我知道老王爷现在身在何处。”
颜如玉捏紧暗器：“在哪？”
老里正正要说，一道声音怒道：“不要说！”
颜如玉转头看，是霍长鹤押着李巴鲁过来了。
李巴鲁手里的法器也早脱手，身上几处伤，满身狼狈，但眼神仍旧倔强。
甚至是疯狂。
霍长鹤踢他腿窝，他扑通一声跪下，咬着牙仍想站起，哪怕侧颈被剑割出血痕。
霍长鹤干脆给他腿上来一剑，他想站也站不起。
李巴鲁咬牙，眼白充满血丝：“别想让我屈服，我不怕死，我死了就能去见我们的神，是我的荣幸。”
颜如玉踢老里正一脚，让他们俩面对面跪着。
“见神？什么神？”颜如玉嗤笑，“我记得你们死后要由族人举行仪式，放在木架烧成灰，剩下的残骨还要让秃鹫吃干净，这样才能去见神。”
“你说，”颜如玉居高临下看着他，“如果把你杀了，无人举行仪式，然后按照我们的风俗，直接把你用破席子一卷，深埋地下，或者扔进山沟沟里。”
“你还能见到你们的神吗？”
李巴鲁呆住，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倔强的眼神也变得惶恐。
“不，不行，不行！”
“你说不行就不行？”霍长鹤冷然，“你现在是阶下囚，行不行，是本王说了算。”
李巴鲁咬牙捶胸，嚎啕大哭：“你们这些人，果然个个奸诈，不让我去见神，你们……”
颜如玉打断他的嚎哭：“再哭喊一句，割了你的舌头，喂狗，让你尸骨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