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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就知道做白日梦!连沈夕晴那贱丫头都看不上你。人家宁愿找个半身不遂的有钱残废。”
“妈,你别说了。”
刘朝霞远远就看到秦乐贤,等李天美发完牢骚骂骂咧咧走进屋子,她才笑盈盈地走来:“乐贤哥哥,干嘛拿树撒气?”
秦乐贤瞪了她一眼。
“你今天不是去找老同学借钱吗?不顺利吗?”刘朝霞问。
“还不是因为你那好姐姐!”
“啊?”刘朝霞没听懂:“沈夕晴?她今天被我爸妈赶出家门了!”
“她可本事了,提着皮箱住进男人家里,还一副女主人的做派叫人把我们赶出去!”
“男人?她不是一直缠着你吗?哪来的男人?”
“连晨!我的老同学,家里做茶叶生意的,在上仁路有两层小洋房。本来我们谈得好好的,要不是沈夕晴突然出来搅局!哼!”秦乐贤又重重踢了一脚石榴树。
落叶纷纷落下。
“连晨?”刘朝霞皱着眉头,手摸着下巴,一脸纳闷的样子,“你说的连晨,是那个住在小巷支弄那个破房子里,又老又丑还半身不遂的残废吗?”
“是他,不过你说的破房子估计是他保姆的家。”
刘朝霞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我看那残废不像有钱人的样子啊!”
“他人是残废了,可他还是我们全班最有钱的,且不说他家茶叶厂每年有多少效益吧,光是他家的宵晨茶行就遍布全国各地。”
即使是从未出过菡州城的刘朝霞也曾听说过,宵晨茶行是省优部优国优的百年老字号,她完全没想到会是那个残废家开的。
“我就说沈夕晴怎么会突然走得那么干脆,原来是攀上高枝了!”刘朝霞一脸怨愤,神色阴冷,心中的嫉妒和不忿让她的脸色越发难看。她紧紧握着拳头,越想越不甘心,这泼天的富贵原本应该是她的才对!
刘朝霞急忙赶回家里,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刘碧雪。
刘碧雪气得直拍大腿:“这小贱人的命可真好。老太婆帮她安排得妥妥当当。不行,老娘咽不下这口气!”
刘朝霞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妈,你不是说,让我去相那个卖茶叶的吗?”
“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可你不是没看上那个半身不遂的残废嘛。”刘碧雪一眼就看出了刘朝霞的小心思,边说边想办法,“况且婚约已经取消了……”
“老太婆说把外孙女托付给连家,又没说名字。按理来说,我也是老太婆的外孙女!凭什么沈夕晴去大洋房享福,我却呆在这种臭气熏天的房子里。”刘朝霞实在不甘心。
刘朝霞的房间已经洗刷了无数回,还是隐隐约约弥漫着难以言表的臭气。
刘碧雪若有所思,从抽屉里拿出秋姨送来的那封信:“霞儿,你去找秦家小子问问洋楼的地址,明天你拿着这封信去,也赖在那里不走。看连家的人怎么办!”
晚饭后,秋姨也回去了,偌大的连家变得格外冷清,只剩下夕晴和连晨。夕晴静静地站在连晨的房门口,她的手微微抬起,又缓缓放下,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轻轻地敲了敲门。
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夕晴正准备转身离开,屋内传来声音。
“进来吧。”
推开门,夕晴环视了一下屋子,这间房间有大大的衣柜,大大双人床,长长的书桌,一张放大的结婚照占据了大半面墙。
照片中的夫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的双手紧握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这间原本是我父母的房间。”连晨说道。
夕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伤感的话题,走近几步,屋里没有凳子,于是她就站在床边。
“我是特地想来感谢你收留我的。我中专刚刚毕业,等学校分配工作之后,就会搬去单位宿舍,不会打扰你太久的。”
连晨微微垂眸,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夕晴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变化,有些疑惑地说出来意:“想必你也猜到了,秦乐贤就是我之前差点订婚的人。”
连晨点点头:“我和秦乐贤以前是同学,实际上并不熟。”
“你千万别借钱给他。他以后会拿去赌,绝对还不上的。”
以后?
她怎么会知道以后的事?
连晨没有追问,只是略显疑惑地点点头。
“还有,我想问问这块玉佩的事。”夕晴指了指胸前的白花玉佩,“你昨天说,这是你家的东西?”
“折枝花玉,我妈说过,是传给儿媳妇的。”连晨指了指墙上的那张他父母的结婚照。
夕晴抬头细看,照片中他母亲的胸前确实佩戴着这枚折枝花玉。
“呃……那……”
原来这枚神奇的玉佩是别人家祖传的信物,交给姥姥保管应该也是因为婚约的关系,既然现在婚约已经取消了,自己不能随便拿别人家的东西。
只是,如果没有了玉佩,自己就不能随时随地回到姥姥家里了。
内心纠结的夕晴试探着开口:“那你知道这枚玉佩有什么特殊的……功能吗?”
连晨微微挑眉:“没听说过,我也没见我妈戴过几次。”
夕晴放下内心的纠结,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该拿,她将折枝花玉从脖子上摘下,塞进连晨手里:“这是我在姥姥遗物里找到的,我以为是姥姥的东西,现在还给你。”
连晨细细的用指腹抚摸着玉佩,若有所思。夕晴看着都紧张,生怕他摸着摸着,突然摸出一扇闪着白光的木门来。
好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夕晴尴尬地笑了笑,拍了拍腰间的随身包:“秋姨让我来帮你看看腿。”
连晨的目光一直落在手中的玉佩上,没有说话。
夕晴就当他默认同意了,走到床尾。
也许是因为腿部没有知觉,连晨的被子只盖到了肚子上。夕晴小心翼翼地伸手将他宽松的裤腿往上翻折,露出了他的小腿。
她轻轻叩击按压他小腿部的各处穴位,仔细地检查着。
情况确实如夕晴先前判断的那样,骨头已经长好了,但经脉淤阻严重。
他的腿好细,好白啊,沿着足阳明胃经往上逐步按压,按压至风市穴的时候,夕晴瞥见连晨的腿部挂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小小的方寸间撑起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