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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晴从昨晚开始就一直饿着肚子,此刻她的胃早已饿得抽痛。手中的饼子仿佛成了救命稻草,她大口地吃着,为了孩子,为了活着。
在吃饼的过程中,一个计划在她心里悄然成形。她深知自己目前的处境艰难,逃跑并非易事,唯有先博取曾阿婆的信任,才有可能找到机会摆脱困境。
老太婆端着一碗稀稀的小米汤走近夕晴身边,脸上竟带着一些慈祥:“晴晴,慢点吃,别噎着。别人嫌弃你是腊月羊,俺不嫌弃,以后俺们就是一家人,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好干活,就饿不着你。”
夕晴接过小米汤,满脸感激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说道:“谢谢阿婆。”
老太婆笑着纠正道:“以后要改口了,叫阿妈。”
“谢谢阿妈。” 夕晴乖巧地应道,嘴角弯起,露出甜甜一笑。
接着她继续埋头吃了两个饼子,喝了一碗小米汤,然后她手脚麻利地收拾好碗筷,走到水槽边认真地洗碗。洗完碗后,她又去铺床。做完这些,她还蹲在曾阿婆身边,轻轻地给曾阿婆捶腿。
曾阿婆坐在椅子上,眼睛上下打量着夕晴,心中是越看越满意。
而夕晴则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她必须小心翼翼地走好每一步,才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机会。
次日一早,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下,给整个村庄带来了一丝温暖的气息。曾阿婆早早地起了床,准备去洗衣服。
但她心中还是不放心把夕晴留在家里,生怕她趁机逃跑。于是,曾阿婆决定将夕晴带在身边,一边洗衣服,一边悄悄观察她有没有想要逃跑的迹象。
曾阿婆带着夕晴走在通往河埠头的小路上,夕晴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认真地记下去河埠头洗衣的路线。
当她们来到河埠头时,那里已经有一群妇女在忙碌地洗衣服了。
“这妞子真俊啊,难怪我家男人昨天回来说个不停。”
“漂亮有什么用。”
“曾阿婆,听说你家这妞子是腊月羊啊。” 一个正在洗衣的妇女故意调侃道。
曾阿婆立刻瞪了她一眼,语气坚定地说:“你懂什么,别人当成草,到了俺家那就是个宝。晴晴又孝顺又勤快,还会认草药,你们就眼红吧!”
“你不怕被克啊。腊月羊,守空房。”那个妇女继续说道。
曾阿婆双手叉腰反驳道:“大师说了,俺家大柱是恶月虎,不怕腊月羊。”
那个被怼的妇女捂嘴笑道:“大柱不怕,那你怕不怕啊?哈哈哈哈。”
另一个大妈也帮腔道:“腊月羊,克爹娘。哈哈哈。”
在那群妇女的嘲笑声中,曾阿婆心里一阵心慌。她看向认真浣衣的夕晴,原本怎么看怎么喜欢的姑娘,现在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的心中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这个腊月羊的姑娘真的不会给家里带来灾祸吗?
“不洗了,走了。” 曾阿婆心烦意乱地将夕晴叫回了家。
一路上,她的右边眼皮一直跳得厉害,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回到家后,夕晴看到曾阿婆脸色不好,便走进灶房主动说道:“阿妈,我来帮你下饼子吧。”
曾阿婆瞥了一眼灶房砧板上的刀,心中的警惕又升了起来:“不用你帮,你去把衣服洗了。”
“好。”夕晴听话地端着木盆坐在院子里,准备洗衣服。
刚睡醒的二柱跑了过来,一把踢翻了她的木盆:“母鸡,滚开。我娘说,你是给我哥生蛋的母鸡。”
夕晴弯眸一笑,并没有生气。她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刚刚从厨房里顺出来的面粉,然后抓了一把,往天上一扬。
“下雪咯!好不好玩?”
二柱被这突如其来的 “雪花” 吸引住了,眼睛都亮了,他一把抢过面粉:“好玩!我要玩!我家的东西!都是我的!”
夕晴“好心”叮嘱道:“千万不要到灶房玩雪花,会变成魔法火花的。”
“我偏要去!就不听你的!我要看雪花!我还要看魔法火花!”二柱任性地往灶房走去。
夕晴端起木盆,迈着有些匆忙的步伐快步往河埠头走去。木盆在她手中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老太婆叫她洗衣服,又没说在哪里洗,要是还继续留在院子里,指不定要被那熊孩子给炸飞了。面粉洒在空气中,加上灶房的明火,会引发粉尘爆炸。当然老太婆也可能会制止二柱,也可能她制止不了。
“妞子来洗衣服啊!”一位正在河埠头浣衣的妇女看到夕晴,热情地打招呼。
“嗯,阿妈让我来的。”夕晴一边回答,一边将木盆放在河边,把衣服缓缓倒出来。
妇女调侃地说道:“都让你叫阿妈了,看来曾阿婆是真要你当儿媳妇了。”
就在这时,只听 “砰!”的一声巨响,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把河埠头边所有浣衣的人都吓了一大跳。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什么声音啊!” 夕晴惊恐地捂着耳朵,眼睛睁得大大的,敬业地表演着惊慌失措的表情。
“真是吓死人了。”一位妇女吓得直拍胸口。
一个大妈猜测:“又是开山炸的吧。”
“应该是。”
那群妇女都觉得刚刚的巨响是开山炸药的声音,纷纷议论着,然后又继续低下头浣洗衣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夕晴知道,那不是开山炸药的声音,而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她的心中既有紧张,又有一丝期待。
过了一会儿,一个尖锐而急促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村庄的宁静。有人惊慌失措地大喊着跑来:“不好啦!曾阿婆家着火啦!”
夕晴听到这个消息,需要表现得十分急切,所以她连衣服和木盆都没拿,就急匆匆地往回赶。
当她赶到曾阿婆家时,只见那木头房子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火焰熊熊燃烧,白色的浓烟四起,如同恶魔一般笼罩着整个房子。
一些人披着湿毯子冲了进去,试图将昏迷不醒的曾阿婆和二柱子拖出来。
夕晴大声哭喊道:“阿妈!二柱!”
一个老头在院子里淡定地指挥着:“快推板车来,把人送去镇卫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