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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到底还是自己接了白先生的电话。
面对这位大领导，林听的态度相当恭敬：“白叔，中午好呀，您这百忙之中怎么给我打电话啊哈哈哈……”
透着一股心虚。
不虚不行啊。
白羽在来她这儿之前，最多只能算一个有雄心壮志的败家子。
来了她这儿之后呢？
白羽总共只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围魏救赵解了纺织厂的难题，把矛盾推到了别处；第二件就是埋钢钉扎轮胎……
好好一个单纯的败家子，在林听这儿开启了不该开的门。
林听估计，白先生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白先生却意外的笑得很爽朗，称呼更是亲昵：“听儿，忙着呢？”
“没，您若有事吩咐，我在手术台上等开刀都不算忙。”
白先生哈哈一笑，声音转低：“听儿，我今天才听说冯家大少来了，怎么样？能应付吗？需要叔给你帮帮忙不？”
林听微怔，转而便懂了他的弦外之音，笑道：“我这点儿小事儿怎么还惊扰到您了？您放心，他只是找段珺路过咱们这儿的，什么事都没有。”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想着，你们这帮孩子要是有什么过不去的，我还能仗着年纪给你们说和说和。”
林听浅笑，与他寒暄了几句，似乎什么事儿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张亮关切询问：“老板，你这是……平稳落地了？”
“呵。”
林听轻笑了一声，顺便给张亮上课：
“白叔拿话点我呢，我要是真跟京城的事儿掺和到一起了，他瞬间就会不认识我。”
不等张亮发问，林听便继续说：“冯耀昨儿让方叔给我传话，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昨天什么都没说，若是真想帮忙，那他昨天就会偶然出现在酒店，若是不想帮，那就干脆眯着不吭声，知道也装不知道……”
“他非得赶在冯耀走了再打通电话给我，就是跟我讲——冯家的事，他有心也无力，让我自己掂量着办。”
张亮沉默片刻，打量着林听的脸色，略显迟疑：“那以后白羽这边……是不是不应该让他过多参与？”
林听很随意地摆了摆手：“我没生气，人嘛，最先肯定是要为自己考虑的，他这样挑明，我反倒是挺放心的。”
若是白先生真来个打肿脸充胖子，那林听反倒要好好考量了。
“对白羽，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平时跟着你跑跑腿，你也能轻松些……关键是咱绕着弯儿防着他他也看不出来。”
张亮轻笑着点头：“行，我知道了。”
林听甩着小手坐上车，挨着正在打电话的蒋宗坐下后，刚好听他对着电话扔出两个字：“全收。”
林听侧眸看他，琢磨着他是没心思想吃什么东西了，索性对蒙克说：“午饭去赵姨那儿吃吧。”
蒙克点头应下，等张亮也上了车后，这才发动车子，朝北辽大学开去。
蒋宗心系恒生指数，当真没什么心思吃东西。
林听瞧着他，总觉得他最近瘦了不少。
她忍不住打断：“哥。”
蒋宗握着大哥大看向她：“怎么了？”
“吃饭。”林听给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蹙眉，“半小时不看股市它也不会崩。”
蒋宗瞧着米饭上的糖醋排骨，眼底闪过一抹愉悦。
他没挂电话，反倒向她解释：“有人借杠杆狙击我，我得反击。”
股市的“杠杆”，指的是用抵押或者借贷得来的钱炒股盈利。
敢这么玩的人，绝大部分是真有本事，小部分是心太大、想太多、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
可蒋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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