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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步走到十全大补前，蹲下身，凝视着那株赤红色的花朵。
即便将剩余的青色能量全部注入这株十全大补体内，也只能加速它的生长循环。
药性累积到极限后，它会结出种子，种子会分走大部分药性，然后继续生长，继续结种。
这个过程循环往复，最终的结果是药园里会多出几十株甚至几百株十全大补。
想到这里，林善的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抓着一把又一把的药丸往嘴里塞的画面。
他皱了皱眉，将这滑稽又无奈的画面暂时挤出脑海，重新聚焦于眼前的问题。
不想那种画面发生，就必须提升各类药物的药效。
提升药效的关键在于强化这些主药和辅药的‘灵’。
十全大补的‘灵’，本质上只是序列8层次的赤火花。
目前的药效，已经是赤火花能承受的极限。
该怎么强化灵药的‘灵’？
最初他就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才选择疯狂的堆积药性，当初是走了捷径，现在绕回来还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林善闭目沉思。
从天亮想到天黑，最终，还是没想出解决办法。
想要提升‘灵’的药性，理论上只有两种可行的方法。
要么打破现有的桎梏，要么彻底替换掉它。
替换‘灵’，林善有些舍不得。
养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是有感情的。
‘灵’就好比这些灵药的灵魂。
最初的那一批灵药，林善一直都在精心养护着，它们也在很努力的回报，不断的产出种子。
“再想想办法吧，灵药应该也有晋升之路才对，或许，植族知道怎么让灵药自主晋升。”
林善想到之前遇到的那棵冰火树，虽然只有序列7的生命层次，但那是一棵老树，一定有着不俗的智慧，有空可以去问问它。
就在这时，门铃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药园的宁静。
门铃的声音急促而短暂，响了三声后便戛然而止。
林善皱了皱眉，起身走向仓库通往药房的门。
门卫大爷站在门外，他的双手不停地比划着，声音颤抖：“血，很多血！来了一个孕妇，身上全是血！”
“孕妇？”林善眉头紧锁。
“孕妇来这里做什么？”
他所在的这家医院，已经被传成鬼医院了，怎么会有病人敢来？”
“我也不知道啊！”门卫大爷急得直跺脚，“她情况很糟，血流得满地都是，我怕会出人命！她还不让我打120，院长，您快去看看吧！”
林善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带路。”
走出药房，夜风裹挟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急诊楼的灯罕见地亮着，昏黄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洒在门外，映照出一地斑驳的血迹。
血迹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急诊楼内，仿佛一条猩红的溪流。
林善快步走进急诊楼，目光迅速扫过大厅。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焦急地来回踱步，他的衣着考究，黑色的风衣上沾满了血迹，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慌乱和无助。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虚弱的女子。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长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下身衣物已经被鲜血浸透，腿下的地面上积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呼吸微弱，双手紧紧护住腹部，仿佛在保护着什么。
林善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问题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