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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噢……呜噢……呜噢……嘎巴噜!嘎巴噜!嘎吧嘎巴噜-嘎巴嘎巴噜……一群上身赤裸、仅以树枝遮羞的野人,紧握着精心制作的木棍,如狂热的无畏勇士般,在山峦间疯狂追逐着一只壮如小牛犊的凶悍野狼。他们臀部那围了一圈的树叶,随着奔跑剧烈晃动,恰似狂风中癫狂乱舞的破碎旗帜。
滴答,滴答,鲜红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流淌,殷红的鲜血如汹涌澎湃的滔滔洪流,将路边杂草浸染得触目惊心。这头狼身负重伤,双眼布满可怖血丝,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求生之路上艰难挣扎,口鼻中涌出的白沫越来越多,如同绝望深渊中冒出的泡沫,仅凭着最后残存的气息拼命逃窜。
领头的野人高大威猛,速度如划破夜空的闪电,光着黑乎乎、沾满尘土的赤脚,在满是尖锐石子和锋利尖刺的土坡上狂奔,嘴里不停发出“嘎巴噜,嘎巴噜嘎巴噜……”这奇特而充满原始力量的咆哮声。前方的狼终于体力耗尽,猛然急停,扭转狼头,龇牙咧嘴地发出绝望至极、撕心裂肺的狂怒吼叫。高大健壮的野人巧妙借助前冲势头,毫不犹豫地迎面一木棍砸下,狼头被砸中,几颗狼牙瞬间崩落,口鼻鲜血四溅,狼身无力地往后栽倒。紧接着,五六个野人如饿虎扑食般一拥而上,对这头足有两百多斤重、身躯庞大的野狼展开了惊心动魄、激烈无比的围殴。最终,整个打猎的族群在付出了四个人惨烈至极、鲜血淋漓的伤亡代价下,成功将这头威风凛凛的成年野狼置于死地。高大的野人兴奋得手舞足蹈,仿佛中了魔一般指挥着几个野人,用手工精心磨制、锋利无比的石斧使尽全力劈砍狼尸的喉管。而后,他迫不及待地将嘴巴狠狠咬住狼尸的喉管!只听见咕咚,咕咚,咕咚的吞咽声,他整个人趴在狼脖子上疯狂地吸食着血液,把自己弄得满脸都是猩红的血迹,还心满意足地接连打了两个响亮的饱嗝“嘎巴嘎巴噜……”后面的几个野人也按捺不住,一个接一个地围拢过来,兴奋到了极点,如饥似渴地分食这来之不易、珍贵无比的战利品血液,这无疑是野人们最为期盼、最为狂热的“饮料狂欢环节”。
几个野人抬着沉甸甸的猎物,脚步沉重而缓慢地回到了狩猎谷。望着族人那四具冷冰冰且毫无生气的尸体,他们的脸上却像戴了一副毫无表情的面具,仿佛这种在族群狩猎中被猎物反杀的残酷景象,对他们而言已是家常便饭。他们的心灵似乎在漫长的苦难岁月中被反复捶打,早已变得麻木不仁,如同被冰霜冻结。
就在这时,原本静静躺在地上的我猛地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嚷起来:“哎,哟!怎么那么疼!”接着,我那毛茸茸的手慌乱地摸向后脑勺,这一摸,才惊觉耳朵下面半小块肩肉不翼而飞。刚一伸手试图探寻,又狠狠扯到了伤口,疼得我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大声呼号:“这啥情况啊?我怎么在这里受伤了?我不是洗完澡,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吗?”我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瞅着自己那毛茸茸的手掌,指甲里塞满了黑黢黢的泥土,整个人瞬间陷入了彻底的懵逼状态。
“不是吧?我是谁?我在哪?懵了,手和脚怎么这么多毛?更可怕的是我光着膀子,头发油腻腻地耷拉着,臀部就只围了一圈可怜的树枝叶,还赤裸裸地光着屁股!躺在这枯黄的草地上,下体凉飕飕的,这根本不是我啊!天啊。到底什么情况???”我只觉得浑身每一寸肌肉都在抽痛,疼得连站都无法站直。我惊恐地看着对面一群赤裸着上身,下体也仅仅用树枝叶围着的光脚大汉,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他们的嘴巴周围沾满了鲜红的血渍,那模样看得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若木鸡地紧盯着我,眼神中透露出特别的惊讶,仿佛在说我怎么还能活着动弹。
我满脸茫然失措地问道:“你们是谁?这是哪里?”这时,五个部落狩猎野人一下子全都围了上来,嘴里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发出“嘎巴,嘎巴,呼噜,呼噜”的奇怪语言,同时还手舞足蹈、摇头晃脑地比划着什么,那模样急切又夸张。可我就像个聋子傻子一样,一句也没听懂,内心瞬间被恐惧和迷茫塞得满满当当。几个野人挨个凑过来,用那长满老茧、毛茸茸的大手轻轻抚摸我的伤口,嘴里还“嘎巴,嘎巴”地念叨着一堆我完全听不懂的话语,那粗糙的手掌每触碰一下,都让我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不适。最后,还是那个高大威猛的野人,用他那粗壮有力、毛茸茸的大手猛一用力,轻轻松松就把我侧身背了起来。我差不多一米八的大高个,在他面前却仿佛轻若无物,就这么被单手稳稳地背了起来,朝着更高的山上迈开大步走去。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像一只悬在半空的风筝,完全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究竟会是什么。
我的脑袋里此刻混乱得如同煮沸的粥锅,哪里还敢张嘴说话。我战战兢兢地靠在野人宽厚的背上,眼睛像惊慌的小鹿一般紧张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况。四周全是繁茂得几乎不透风的丛林,那高大参天的树木好似要冲破天际,将天空严严实实地遮蔽起来,时不时还能听到不知名野兽发出的凄厉嘶吼,那声音犹如恶鬼的哭嚎,听得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大约艰难地跋涉了一个小时的路程,几个野人终于走进了一个幽深的大峡谷。四周隐隐能听到孩子们嬉闹玩耍的声音,又走了半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一个天然形成的岩石洞。洞口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母野人,基本上和那些光脚大汉一个模样,赤裸着上身,臀部也只是围着一圈树枝叶。
高大野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进入山洞,然后动作轻柔地把我放在一堆枯黄的杂草上面!旁边是一个小小的石堆,里面有曾经烧过木炭的痕迹,只不过已经长满了霉菌,显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使用过了。躺在草堆上的我,心里像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忐忑不安极了。我仔细数了数,这里还有大概二十多个野人,都是披着长长头发、赤裸着上身的母野人,还有五六个光着屁股、天真无邪的小野人。我在心里暗暗叫苦:“妈的,我是被抓了?但是仔细想想又不对,我也跟他们一样,手和脚都是毛茸茸的,就连屁股周围也都是毛茸茸的!难道我不会是穿越了吧?卧槽!穿越来到这种鬼地方?开什么国际玩笑?别人穿越不是去娶公主,就是当皇帝,怎么轮到我就变成野人了?这尼玛,是我喝大了产生的幻觉吧?这简直就是给我一个地狱般的开局啊!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一下,脑海里对于这具身体没有任何一丁点儿的记忆,一丝一毫都没有,还是我原本的灵魂,有着清晰无比的前世记忆。再仔细瞧瞧有没有网络上常常提到的系统穿越奖励?啥感觉都没有,除了肩上那钻心的疼痛外,什么特殊的感觉都没有。这不是在逗我吗?这么大一块肉没了,这里又没有药,这可怎么办?搞不好会发起高烧的。”
我感觉浑身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有气无力地静静爬伏在草堆上,试图休息一会儿。眼睁睁看着前面几个成年的男野人在那“嘎巴,嘎巴”地和母野人说着什么,手舞足蹈,那急切万分的模样让我的心越发不安,如同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半炷香的工夫过后,十多个母野人突然毫无预兆地嚎啕大哭起来,那悲恸欲绝的哭声犹如晴天霹雳,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在心里暗自琢磨:“她们估计是为了另外那三个死去的野人伤心。感觉她们交流真是费劲,明明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事儿,非要弄出一大堆‘嘎巴,嘎巴’的语言,还得双手不停地比划才能表达一个很短的意思。”女人们的抽泣声连绵不绝,那弥漫开来的悲伤氛围像一张无形的网,让我也不禁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难过。
最后,几个外出归来的男人也到了山洞,抬着今天猎杀的战利品走了进来。刚一进洞,几个小野人就迫不及待地像小兽一般争抢着爬到狼脖颈处,大口大口地吸食血液,“咕咚咕咚咕咚……”我看得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不断抽动,手脚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心里想着:“这是在干嘛?喝血?难道是僵尸野人吗?”只见小野人们一人喝了几口后,还用手随意地擦拭嘴巴,这一擦可好,满脸都糊满了血迹,等孩子们都喝到了血液,母野人们这才一窝蜂地全部围了上去,一个接一个地趴在狼脖颈上面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惊得我目瞪口呆,这血腥的场景还是头一回见,个个满嘴是血,却还面带满足的微笑,那模样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母野人朝我缓缓走了过来,同样赤裸着上身,半白的发丝凌乱地披散在双肩。下体围着一圈兽皮,勉强遮住了裆部。她站在我旁边,手指着那头狼尸,嘴里“嘎巴,嘎巴,嘎巴”说得不停,搞得我一头雾水,只能呆呆地望着这个母野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完全不明白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嘎巴嘎巴…”母野人又指了指狼尸。我绞尽脑汁琢磨着她的意思,“应该是叫我过去也过去喝两口血当饮料吧”,越想越觉得浑身都打起了冷颤!我连忙拼命摇头,说道:“不不…”年长的女野人皱起了眉头,双手还在不停地比划着什么,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这时,几个母野人也走了过来,用那黑乎乎的手又开始摸我的肩膀,边摸还边“嘎巴,嘎巴”地说着。我心里叫苦不迭:“大婶们,我伤口还在流血呢,你们那手都没洗,不知道沾了多少细菌,别乱摸啊,会得破伤风的。”后面我总算弄明白了她们的意图,跟我之前想的一样,让我也去趴着吸血。吓得我肩膀瞬间都感觉不到疼了,一个劲地拼命摇头。不管她们怎么用力拖拽我,我就是死活不过去,都快急哭了,心中充满了抗拒和无奈。过了一会儿,看我态度坚决不动弹,她们也就不再管我了。我暗想:“她们过着这种茹毛饮血的生活应该是为了补充盐份,好增加体力。毕竟动物不止血液包含盐份,内脏也有一定的盐份。可是我实在是喝不下去啊。”
一群野人似乎已经忘记了族人惨死的悲伤,全部围着狼尸开始用石斧剥皮割肉。大约忙活了两三个小时,终于看到一张带着血迹的狼皮被剥离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那种仿佛从未有过的满足笑容,那笑容的背后是对艰难生存的无尽渴望。狼肉也被切割了出来,当然,狼骨头她们短时间内没办法弄断。这时,一个十三四岁的小母野人用她那蜡黄且黑乎乎的小手,捧着一块血淋淋的狼肉走到我跟前,递给他。这小母野人和其他野人似乎有些不一样,她手毛和脚毛都比较短,也没那么浓密。嘴里“呼噜,呼噜”地说了一大堆。我琢磨了好一会儿,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让我吃。我心里暗暗叫苦:“尼玛,你们可以随时茹毛饮血,我哪里吃得下去哦?上辈子唯一一次吃过生鱼片还是和女友一起去料理店,结果吐了一晚上。想想都觉得恶心。”我连忙摇头拒绝。小母野人却笑着在我面前张嘴去咬生肉,使劲撕下一块血淋淋的生肉,不停地咀嚼着,还发出“叭吱叭吱”的声响,我看着她嘴角边还在流淌的鲜血,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地发麻。一口气没憋住,“哇……”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小母野人还在不紧不慢地咀嚼着食物,呆呆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可能这具野人身体已经一两天没吃东西了,肚子一直“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我心想,不吃东西肯定不行啊。于是我四处张望,发现我旁边就是一个用石头堆起来的小坑,里面有很多黑黑的木炭痕迹,不过看里面的木屑都发霉了,估计有好几年没用了。我拖着受伤的左臂艰难地站了起来,对着小母野人手指着洞外说道:“走,我俩出去找点树枝和木头回来。”小母野人呆呆地看着我,唇角还挂着血渍,看得我嘴巴忍不住一抽一抽的。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拉着她的手就往山洞外走去。小母野人倒也没有反抗,乖乖地跟着我走出了山洞。走出山洞的那一刻我才深切地感受到外面的空气是多么的清新,山洞里面那股子什么味道都有的混杂气息,有霉味,还有好像肉腐的臭味,别提有多难闻了。
站在山洞口,我俯身仔细打量了一下外部的情况。这洞口距离地面大概有六七米高,是一个天然的溶洞。洞口连一根杂草都没有,只有一条窄窄的小泥路通往地面。我拉着小母野人小心翼翼地往外面走下去,拾起地面的枯树枝,手指比划着让她去找干柴。小母野人还是一脸茫然地呆呆看着我,看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是不是被狼咬坏了脑子?捡木棍干啥?我喉咙动了动,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去捡拾那些比较腐朽的木头,顺便在周围看看有没有可用的草药。运气还算不错,在杂草丛生的灌木丛里发现了几株臭铃铛。看到这几株臭铃铛,我兴奋不已,急忙跑了过去,就开始刨土。要知道,这臭铃铛可是山中的二怪药之一啊,一为青耗子,二为臭铃铛。这两种植物浑身都是宝,甚至在没有药物储备的紧急情况下能救命。臭铃铛的叶子很臭,叶子能清肺消毒、治疗中暑、活血。汁水能够消炎、止痛。根煮鸡蛋能医治红眼病功效还有很多,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总之在山里用处很多。我刚挖出一根,小母野人就拉住我,指着臭铃铛,“嘎巴,嘎巴,嘎巴…………”一脸的嫌弃,还用那蜡黄的小手捂着鼻子。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说道:“没事!这是药!”又指着自己的肩膀伤口说:“把药捣碎敷在这儿!药。”小母野人好奇地看着这株臭药,嘴里念叨着:“药,药,嘎巴嘎巴药”,她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蹲下来帮我一起挖臭铃铛。
挖了两株臭铃铛,拾起干柴,我们就往山洞里走回去,顺手还捡了两个石头当作容器,等会儿冲药的时候能用得上。回到山洞,那股难闻的气味又扑面而来。走到那石头堆面前停了下来,拉起刚才我坐的干草堆,我开始了穿越过来成为野人后的第一次钻木取火。很多野人都围过来看我在干什么,嘴里还在不停地“吧唧吧唧”咀嚼着生肉。我只顾埋头苦干,大野人们看了一会儿,可能觉得没什么意思,都纷纷离开了。只有两三个小野人还在兴致勃勃地看着我钻木。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的两个手掌都磨出了水泡。木棍和木板中间的干木草终于冒出了烟。激动得我小心翼翼地捧起那火星苗,就这样,浓烟越冒越大,终于着了起来。所有野人都大声地叫嚷起来,“嘎巴,嘎巴,嘎巴”,然后往山洞外面跑了出去。只有我身边像好奇宝宝一样看着火的小野人,和小母野人还呆呆地望着火。过了一会儿,那个半头白发的野人和几个年长的野人激动地走了过来,跪在火旁边开始嘴巴里不断地发出一些“呼噜呼噜呼噜”的语言,我一句都听不懂。最后,半头白发的野人猛地一把把我抱在她怀中,来了个蒙头杀,我都懵了,这些野人可都是赤裸着上身的。她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把我拉起来带到旁边的石壁上,隐约可以看到四个图案。大概就是第一个图一群黑色的小黑点跪在一个红色像火苗的物体前面。第二个图是一群小黑点跪在几个长牙的人前面,那些人还张口咬小野人。红色火熄灭了,变成黑炭。第三个图是全部小黑点都趴在地上,手握长棍盯着空中几只大鸟,后面还有一个山洞。第四幅图看着很模糊,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已经掉色了。看到这里,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以前她们应该是有火种的,要不也不会有发霉的木炭,后面可能被别的部落进攻,导致族人被杀,族群才逃难到了这里。我心里想着:“以后再问问这个看着像领头的女野人,她肯定知道这其中的一切。”
跑出去的野人一个接一个地又冲回了山洞,纷纷围坐在火石堆旁,“嘎巴,嘎巴”地兴奋个不停。山洞里的温度持续攀升,变得越发暖和起来。或许是肚子真的饿到了极点,一直“呼噜,呼噜”地叫个不停。母野人们都笑嘻嘻地看着我,小母野人托着一块血淋淋的狼肉递给他,这一次,我没有拒绝。伸手接过狼肉,笑着跟她说了声谢谢,心中满是诚挚的感激。野人们都用一种奇怪至极的眼神瞅着我,仿佛觉得我好像不再是他们的同类,是不是被狼给咬傻了?当然,野人们肯定不会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只是单纯地感觉我怪怪的,既不吃食物,也不跟他们“嘎巴,嘎巴”地交流。不过,我也没怎么把这放在心上。
我手指着火堆,大声地跟她们喊道:“火,那是火。”有几个野人有样学样地跟着说:“火嘎吧,火嘎巴。”我实在搞不懂他们说的“嘎巴”到底是什么意思,便拾起几根木枝,把狼肉串起来,开始烤制。没过多久,一股烧焦的肉香味就扑鼻而来。成年野人们以前或许也吃过火烤的肉,纷纷有模有样地跟着我,拿起树枝串肉烤了起来。不一会儿,整个山洞都弥漫着烤肉的香气,那味道,真是香得不得了!几个小野人可能从来没见过火,也没吃过熟食,一个个蹲在那里,望着烤肉,口水都流了一地。
一块差不多两斤重的狼肉被烤得黑黢黢的,全都在火苗上烤着,又没有油,不焦才怪呢。估计烤了个八分熟,我把狼肉分成了五份,大份给了小母野人,另外三份给了其他小野人,自己留了一块。烤好的没盐的肉真是难吃极了!可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我的脸皮忍不住直抽搐。吃完后,我坐在火堂旁边,准备捣鼓臭铃铛汁液来涂抹伤口。
我指着臭铃铛跟他们说道:“药,这是药,药。”这一次,全部野人都围坐在火堂旁边,齐声跟读“药,药”。我又指了指自己左肩的伤口,跟他们说“治伤”,所有野人也跟着说“治伤嘎巴,嘎巴”。我把臭铃铛的汁液一股脑地涂抹到伤口上面。这时,几个成年的老野人才恍然大悟,知道我这是在治疗伤口。他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这个族群感觉实在是太落后了。估计他们平时受伤,要么等着自然康复,要么就用泥土来止血吧。
就这样,在火堂旁边,我一手指着火,教他们基本的汉字发音。背着我回来的野人拿着一块石头来到我旁边,指着石头看着我,我教他们读“石”。强壮野人又指了指自己,手指比划了好久,我才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原来石头是他的名字,他叫石。小母野人也拿着一根枯黄的草,指了指自己。我说“草”,小母野人点了点头,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草。草……”很多野人都有着同样简单的名字。就这样,我知道了他们的名字,领头的男野人叫石,二号男野人叫山,跟我年龄差不多的野人叫树。小母野人叫草,半头白发的母野人是部落的母……
洞外已经日落西山,皎洁的月光慢悠悠地照进山洞。很多成年野人都去睡了。我也躺在树旁边,附近还躺着几个小野人,草也在其中。我观察了一下,这里应该是未成年野人睡觉的地方。
洞外夜晚的寒风呼呼地刮过丛林大树,树枝不断地“吱呀吱呀”作响,洞里那声音也渐渐远去。我又不知道哪里有水。只能光着屁股趴在几根枯黄的草上,迷迷糊糊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