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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只有三个啊？
周市长和杜书记心里明白，剩下这个位置，八成是给某人留的。
某人是谁呢？那还用问吗？当然是他的亲戚五和县黄书记了。
两人心领神会，“叫柄山同志上吧！”
黄柄山哪有这个资格？人家是什么级别？什么身份啊？
副部级的正厅级，他一个小小的正处，其实这种牌局，很多有资格的常委都想上，毕竟这是一个套交情的好机会啊！
常务副省长，搞不好是要当政府一把手的。
黄柄山笑了笑，“那怎么行？我哪上得了台面。”
杜书记道：“这是命令，也是政治任务，该叫你上的时候，你就上。”
杜书记这句话，说得极为玄妙，这个该字，尽显机智。意思是说，不该叫你上的时候，你就是想上，也上不了。
黄省长看了黄柄山一眼，“柄山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领导叫你上，你还犹豫什么？是不是担心没有钱，怕输不起？”
他就朝黄裕松喊了一句，“裕松，给你舅支两万块钱。”
黄裕松笑了起来，“舅舅就知道哭穷，打个牌还扭扭捏捏的，怕什么嘛？外甥扶着你！”
一群人看着他们演戏，个个都是话中有话啊！
顾凡作为杜书记的秘书，自然得陪在旁边当服务员。
他可是听出来了，这些人没一个省油的灯。今天黄省长出来视察，带上儿子干嘛？
如果猜测得没错，八成这个黄裕松，在不远的将来，也要下来为官了。
世袭制啊！
想起自己当初进入体制，还是在玉都考的公务员，而他们呢，不用考，直接进去就是，看中哪个职位，把职位上的人拔掉，将他放上去。
这就是官场。
黄省长此举，分明是替儿子铺路来了。
顾凡还知道，有些领导的儿子，一边上大学，一边挂着职务。
这就是说，他在大学四年里，已经领取工资，而且还算是将来的工龄。
更有意思的是，他说话的时候，明显就是在暗示，黄柄山该上了。
官场中人，头大啊！一句话，你得琢磨个好几遍，才能明白他们的多层意思。
四个人打牌，六个人观战。
还有人抽烟，秘书们的烟瘾再大，也不敢造次，只能悄悄地跑出去抽两支再进来。
顾凡打了个电话，叫宾馆的经理吕怡芳送水果拼盘和点心。
十分钟后，外面响起敲门声，顾凡走出去，接过吕怡芳手里的水果拼盘和点心，吕怡芳一脸古怪地看着顾凡。
“顾秘书，晚上有空吗？”
顾凡问：“有事吗？”
吕怡芳抿着嘴笑了下。
“等你有空再说！”
然后一扭腰就走了，顾凡皱了皱眉。
“有空也没时间陪你啊！你以为我真的是男女老少通吃？来者不拒？”
房间里的麻将，打得不大，但是上万的输赢肯定是有的。
杜书记和周市长，两人是个陪衬。
黄县委书记呢，是个很巧的人，懂得察言观色。
黄省长则道：“今天打牌，任何人都不许放水，得打技术牌。你们几个，一边去，一边去。”
顾凡一直在旁边站着，手机响了，是夏芳菲打来的。
此次黄省长下来视察工作，夏芳菲当仁不让，亲自带队搞采访。
顾凡来到外面，悄悄问：“夏台长，有事吗？”
夏芳菲道：“我能不能见见杜书记？”
“不行啊，正在陪省长呢？”
“哦，那算了。待会我再找他吧！”
这个夏芳菲，让顾凡一直觉得，她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女神级人物，毕竟她是电视台的主持人，副台长，明星人物。
不管是在什么人眼里，这类人物总显得很特别。
因为她们展示出来的完美，令人心跳不已。
还有一点，顾凡也觉得有些意外，夏芳菲想见杜书记的时候，杜书记很少拒绝。
有时他在心里琢磨，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面对夏芳菲这样的人物，杜书记会不会也动了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