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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姚春兰心虚道:“我是为了你好。”
姚春芽摆摆手,“大姐这话就错了,咱们都姓姚,我自然是要向着你的,又怎么能让你吃这个亏呢?”
看着油盐不进的姚春芽,姚春兰有些无措,事情好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在发展。
人一旦乱了阵脚,就容易出错。
一如此时的姚春兰。
“也不是非得报公安。”她道,“事情已经出了,报公安这事儿街坊邻居不就都知道了?那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听了姚春兰的话,姚家父母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犹豫了起来,姚父道:“那这亏也不能白受,再说昨天才办的出阁宴,小路也在这呢,咱们怎么跟人交代啊。”
彩礼他都收了人家的,到他手的钱可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这还不好办嘛,家里又不止我一个女儿,嫁哪个不是嫁。”
姚春兰趁机说出她的打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和春芽换一下,她替我嫁给路尧,我嫁建平。”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姚春芽一眼。
原来她竟是打的这个主意,只是上辈子的姚春兰眼高于顶,可看不上泥腿子出身的陈建平,如今怎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姚春芽得出一个结论,看来她这位好姐姐也重生了。
她想跟自己换嫁,无非是看自己上辈子过得好。
上辈子,陈建平从泥腿子一跃成为亿万富翁,自己也是人人艳羡的陈太太。
只是没有人知道,若是没有她,陈建平一辈子也只能是个平民百姓。
想到自己为了陈家鞠躬尽瘁,累出一身病,甚至伤了身体不能生育。
明明是为陈家伤了身体,陈建平非但不感恩,还埋怨她不能生,在外面养了一个又一个。
她要不是被伤透了心,借酒消愁,也不会在四十岁的年纪出了事故,英年早逝。
姚春芽敛下眸子,勾起一抹讥笑。
“那怎么行?孩子,你傻了吧?”姚母一听不干了,“那陈家穷得叮当响,你嫁过去受罪?”
“不行,我不同意。”姚母表明立场。
姚春兰则拉着姚母的衣袖,“妈,你听我一次,建平以后会有大出息的,再说我都破了身子了,不嫁他嫁谁?路尧也不能要我呀。”
姚父则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我看也行,我也不舍得孩子远嫁。”
陈建平听出自己可能不用去公安局,立马表态:“叔叔阿姨,我会对春兰好的,到时两家婚事一块办,顺弟也该成家了。”
陈家和姚家是换亲,姚家一个女儿嫁过去,陈家一个女儿抵过来。
想到宝贝儿子,姚父姚母不再犹豫,姚父道:“那只能这么办了,就是便宜你小子了。”
“计划得挺好。”姚春芽鼓掌,“可惜我不嫁。”
她视线扫过姚家每一个人,看着他们利己主义的丑陋嘴脸,只觉得上一世的自己可笑愚蠢。
她掏心掏心对他们,换来的是无休止的索取,甚至道德绑架。
她被压榨至死,死后,他们也不会去给自己上一柱香。
这样的人家不值得她委屈自己,她这一次,要为自己活。
毫无疑问她要脱离姚家的话,去东北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她虽然不了解路尧,但从早上的接触来看,他是个正直的人。
恐怕上辈子姚春兰离婚回家对路尧的抱怨都是她主观意识的抹黑。
自己可以先借着他离开这里,等到时候再和他说明情况,想必他也能理解。
但就算她要离开,也不能这么轻易答应,起码得让姚家出出血。
姚春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死丫头居然敢拒绝,她怎么敢!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她对自己唯命是从的。
“你凭什么不去,你别忘了,要不是我爷爷把你从雪地里捡回来,你早就冻死了,我们姚家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就得为姚家鞍前马后。”
姚春兰从姚母怀里抬起头,命令道:“你必须嫁!”
姚春芽耸耸肩,一脸无所谓,“我不嫁,我凭什么听你的,这种事传出去丢脸的是你,不是我。”
“还有,当初救了我,养育我的是爷爷,是爷爷不在了,你们才把我接过来的,我在姚家三年,吃穿用都是我自己的。”
姚春芽和他们细细掰算,“我不过是借这个地方住,也不是白住,每个月三十五块的工资,一半都要上交,我不欠你们什么。”
她语气沉下来,“自然也不需要为你们牺牲我自己的幸福。”
姚父在旁听着,才发现眼前这个少女不再是他们随意能拿捏的了。
他得做通她的思想工作,不然一会儿路尧起来撞见这一幕,他们就成理亏的了,搞不好彩礼还要退。
“春芽啊,你跟我进屋一趟。”姚父开口说道。
姚春芽摇摇头,“不去,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谁知道你会不会做什么威胁到我安全的事,我不去。”
说完,她回身找了个凳子坐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她太了解姚家人,对付他们,就得和他们耍无赖。
姚父压着火气,牙齿磨得咯吱作响,心想要不是死丫头有用,他早就一个大耳光扇过去了。
可现在,他不光不能打她,还得好声好气求着她。
“建平啊,你先进屋把衣服穿上吧,别把你那小身板冻坏了,以后怎么照顾我家兰兰。”姚父支开陈建平。
刚好陈建平也不想掺和,只要不把他送进局子里,娶谁都是一样的。
他承认姚春芽更漂亮一些,他更中意她,但眼下命更重要,“是是是,我这就穿衣服去。”
只是他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路尧就从外走了进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被人家堵了个正着。
姚父额头沁出了汗,忙迎过去,“小路你起来啦,昨晚睡的好吧?”
路尧客套回应,“挺好的,就是喝得有点多,起晚了。”
说完,他扭头看向陈建平,“欸?陈哥早啊,你昨晚也在这睡的?哪个屋啊,我怎么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