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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雪拿出手帕轻轻盖住鼻子,以遮挡霉臭味。
“就是这间了。”
若不是京兆尹提醒,陆鸣雪根本没发现这间牢房里还有人。
在火把光线照不到的角落,陆承安蜷缩成一团,像是睡着了。
陆鸣雪唤他:“承安,承安。”
陆承安一抖,发现是长姐后,连忙从角落扑过来。
“阿姐!”
陆承安一张秀气的脸上满是恐惧:“阿姐,人不是我杀的,当时我也不知道是谁把刀递到了我手上,阿姐,你相信我。”
陆鸣雪抓住他冰凉的手,很心疼地揉搓着。
承安哆哆嗦嗦地把事情复述一遍,多了不少细节,但大体上和娘说的差不多。
陆鸣雪走前,特意叮嘱:“承安,你放心,阿姐一定还你清白。不是你做的,你不要认。”
陆承安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流:“阿姐,我给你添麻烦了。”
陆鸣雪只拍了拍他的脑袋。
等走出监牢,卫封寒率先发问:“他说的情况,朱大人可有去核实?”
“唉,自然是有的,但他书院的同窗,要不说刀是他的,要不不清楚,没有人能证明他的清白。至于他说是锡安伯的儿子自己撞上刀,就更没有人认了。”
“既然如此,不就应该结案了?”
京兆府嘿嘿一笑:“那不是……在等少夫人嘛。”
陆鸣雪蹙眉道:“什么意思?”
卫封寒道:“意思就是,他怕你庆丰侯府会来人干涉,所以想等你们来人后,再结案。朱大人呐,难怪陛下说你油滑。”
京兆尹闻言立刻拱手作揖:“当不得陛下如此夸赞。”
陆鸣雪看这二人一唱一和间,似乎真打算将这案子就这么了了,正要阻止。
卫封寒却将她的手捉住举起来:“跟我走一趟吧。”
陆鸣雪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就被卫封寒挟持去了不知什么地方。
宝珠在身后喊得嗓子都哑了,也追不上卫封寒的宝马。
此处像是一个刑堂,卫封寒从刑架上挑了一条鞭子,手一抖,破空之声便响在陆鸣雪耳边。
而陆鸣雪被锁在受讯椅中,动弹不得。
“你要对我做什么?”
难怪这卫封寒能和裴行迟做朋友,原来两人都是一样的变态!
卫封寒歪着头,面带疑惑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和那个黑衣人是什么关系?”
陆鸣雪呼吸一窒,他发现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刚刚很多人都看了你在我马上,如果你想有更难听的传闻传出去,大可以保持沉默。或者,我把你关在这里,直到你弟弟定罪判刑再放你出去,你觉得怎么样?”
陆鸣雪闭上眼睛,如果卫封寒不知道她是纸糊的侯府少夫人,她大可以以权压人。
可惜他知道。
不过,他是裴行迟的发小,他对裴行迟对侯府应该是有感情的,这一点或许可以利用。
陆鸣雪睁眼,正色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侯府。行迟养的那个外室,身份有问题,如果被其他人发现,整个侯府只怕都会为她陪葬。”
“继续说。”
“没有后续了。卫大人,你和行迟从小就认识,应该知道他有时候执拗起来,什么都不顾。他被那女子迷了心窍,甘愿铤而走险,可侯府是一体的,我只想好好活着,你能明白吗?”
卫封寒嗤笑道:“不是因为嫉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