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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再闹,就把你绑起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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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泽走上前,有些担心,“纪少,您确定那个跟踪者,是冲着孟小姐来的?”

纪俣琨握紧手机,“上次他发给我的邮件里,说要和我玩一个游戏,照片中的女人就是孟霜吟。现在看来我们到哪里,这个人就跟到哪里。方才的那场戏我做给他看,如果背后的人拿到了这个把柄,应该会再次出现。”

纪俣琨将手机放进裤兜,眼神凛厉,“只要他再联系我,我一定要想办法查出他是谁。”

秋泽朝身后看了眼,“可是这个白毛上次轻慢孟小姐,我们就这么放过他,还让他戴罪立功,是不是有些太惯着他了?”

纪俣琨冷笑一声,抬手将衬衫口的扣子松开了一颗,稍稍抬头,“我可没说要放过他。”

“只是,如果孟霜吟还想追查她父母离世的真相,那这个人说不定还真知道些什么,拿一两条烂虾做饵,总还是能钓到一些贪婪的鱼。”

房间里,孟霜吟坐在书桌前,她打开面前的台灯,照亮红木的长桌。她反复地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呼吸,再呼吸。

孟霜吟闭上眼,她还没有打开空调,屋里应该是热的,但是此刻,她的双手冰凉,握着实木椅子的手柄,手心慢慢地渗出冷汗来。

在刚刚看到那场面的后一分钟内,孟霜吟感觉身边的那层薄薄的依靠突然就没有了。

她自己也觉得很可笑。孟霜吟和纪守敬认识十多年,又是三年同床共枕的夫妻,但是她从来没有对纪守敬产生过依靠的感觉。

孟霜吟和纪俣琨认识刚三十三天零三个小时,她就潜意识地觉得他像是一个后盾,一直在给孟霜吟收场。

孟霜吟不觉得自己喜欢纪俣琨,她告诉过自己,001是这场复仇任务的死棋,002会在月影晚间构建完成后,彻底离开她后面的路,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但她不能接受纪俣琨是个草菅人命的人,是别人口中歹毒凶残的人,是为了心上人可以罔顾法律的人。孟霜吟觉得这种心理太可笑了。

她没有资格这么去觉得。

但是,现在,她冷静下来了。

纪俣琨没有杀人。

他手中的枪是麻醉枪,双弹道三弹夹,是一种很经典的直弹道枪筒改装的,一般都用在捕猎上,面对奔跑速度极快的麋鹿,这种麻醉枪的作用非常明显,毕竟它作为一把短兵器,可以在一公里的射程内高度控制纵向偏移量方差,让弹道近乎完全平直,可以达到非常精准的打击目的。

这就意味着,这种麻醉枪必须有很强大的发射弹片,可以让子弹出膛的速度最少比普通的射程枪快8-10倍,才能保持直线。

而刚才,那个酒保是跪着的,纪俣琨和他之间只有不到三米,根本不在最佳射程。

这么近的距离,一发子弹足以让那个男人整个头颅都爆开,而不是只从另一侧打出一道血柱。

而且,血的颜色不对。

对于火器外伤,尤其是命中大脑这样的高血流量器官,出血以动脉血为主,可是刚才,那血有些发暗,虽然依旧是红色的,但是颜色不对。

要么就是静脉血,要么就是存放了很久的血包,像横店演戏的糖浆,比那个颜色还要深一些。

纪俣琨在演戏,那肯定不是演给她看,纪俣琨知道孟霜吟肯定会被吓一跳的,搞不好就不理他了。

那,就是有人跟着他们来了。一个让纪俣琨需要演戏去诈出行踪的人。

孟霜吟轻轻扶额,很伤神,这个人是冲着纪俣琨来的,那,是纪龄忠的人?吴家的人?

她觉得口有些渴,站起身去,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转身时,口袋里一块石头掉落下来。

刻着太阳花纹的日朽牌静静躺在那里,孟霜吟蹲下身捡起,握在手里的一刻,脑海中的一段回忆突然袭击入神。

孟霜吟依稀记得儿时,如果家里有重大的事情需要决定,母亲往往会拿出十二张牌去测算,让孟霜吟从中选出天机卦。

十二张牌的背面是一种少数民族的文字“椿善语”,这个民族和十二张牌的使用方法早已在孟氏族谱上绝迹,原本孟霜吟的母亲并没有打算使用它们,直到孟霜吟出生后,她的母亲惊讶地发现,孟霜吟可以在特定的命盘中找到天机卦。

这意味着,当一件事遇事不决时,只要将当天的时间换算,按照八卦循环的规则摆放好当时当刻的命盘,那孟霜吟可以凭着自己的感觉精准地预测运势,孟家起初发迹,似乎与此息息相关,只是孟霜吟已经毫无印象了。

孟霜吟握着牌站起身,走到书桌旁,撕下十二张纸巾,在上面画上了其他十一道牌的花纹。

当年孟家被一场大火烧毁后,孟霜吟按照母亲之前的吩咐,将能找到的十一张牌全部焚毁,上面的花纹和椿善语,全部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将画好的纸巾和那块牌摆在一起,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十五。

按照八卦循环,孟霜吟将当天的日期换算成农历,而后把时刻换成了酉时,对应数字后,摆好了现在的命盘。

花纹纵横交错,在一道道密集的符号中,孟霜吟像小时候一样闭上眼,将手放在那些石头和纸巾上面。

就在挪动到一个地方时,她觉得应该停下,彼时手指碰到了三张牌,依次是云落、月桂和平吉。

孟霜吟眉头微微紧蹙。

林,纪。

这个卦象测算出了两个字,林和纪,如果按照顺序,是纪在前,林在后。但是林的命盘很强,纪的很弱,林这个卦象似乎是从纪中延伸而来,很奇怪的一副天机卦。

孟霜吟测算时,心中想的便是纪俣琨演这出戏给谁看。

可是现在测出来的一点都说明不了问题。

孟霜吟甩了甩脑袋,觉得头很痛,她想,应该是自己已经很久很久不用了,所以有所生疏,根本也测不出什么。

在当年那场火灾后,孟霜吟学会了自保,她去进修过射击、游泳、极限攀岩,若不是曾经很喜欢上射击课,在看到刚才那个画面时,孟霜吟还真的信以为真了。

孟霜吟摩挲着那块石头,发现手指有些黏,放下一看,上面的血粘在了她的手指上,颜色很红,质地很细腻,有点像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