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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霜吟眼睛里微微有泪,她的脸朝纪俣琨的脖颈处转了些,眼泪一点点渗出,纪俣琨的衬衫领口处漾起一朵霜花。
纪俣琨低下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抵住孟霜吟的下巴,凑近吻上她的眼角,晶莹剔透的泪珠没有掉下来,纪俣琨替她把痛苦的味道尝了去。
纪俣琨皱着眉头抿了下,“嗯,这个味道正好,你之前可是答应我要天天给我做饭的,上次做的那四道菜太淡了,我建议哈,以后你可以一边给我做菜一边哭,这样应该味道刚刚好。”
孟霜吟略显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有那么难吃吗,那是我第一次做饭。”
“我之前没饭吃的时候,都只吃火腿肠。”
纪俣琨微微蹙眉,虽然孟霜吟厨艺很差,但是应该不至于可怜到这种程度,“为什么?”
孟霜吟歪着脑袋看他,“因为你笨呀。”
她含着眼泪,迎着日光笑起来,“纪俣琨,你怎么这话都信。”
纪俣琨愣了愣。日出云开,朝阳已出,遍地生晖。橘色的光芒洒在孟霜吟脸上,她琥珀色的眸子,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剔透。
纪俣琨抬手捏住孟霜吟的后脖颈,孟霜吟很怕痒,一往前缩就被纪俣琨紧紧抱住。
纪俣琨凑近她耳边,“以后不许跟别人说你喜欢吃那种东西,不然我可要亲自喂你吃了。”
孟霜吟耳朵微微一红,“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强行从男人手里挣脱开,纪俣琨怕弄疼她,并没有很用力抱着她,看着孟霜吟有些凌乱地披着他的衣服,走回他的房子,纪俣琨莫名有一种幸福感。
从此以后,佛罗唐对他而言,就不仅仅只是个房子了。这里终于又可以被称为是家了。
纪俣琨此时也有些困了,孟霜吟治好了他的失眠,刚才医院封禁时,他在外面等了五个多小时,现在已经几乎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正要起身,手机响起来。
纪俣琨拿起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难怪手机关闭了休息的勿扰模式,往常七点钟纪俣琨就已经在办公室开始工作了。
“医院那边怎么样。”
对面传来秋泽的声音,“专业人员上去看了,315的玻璃的确被换掉了,视频里面拍到了一个装修工人,戴着黑帽子和口罩,看不清楚脸,个子不高,身材很瘦。”
纪俣琨黑眸看着面前的江景,“查到什么身份了?”
“还没有,但是我们比对过,和跟踪孟小姐的人很像。我们的人从巴厘岛开始追踪,他跑得很快,只有一个人,始终没看到和谁接头,他手里一直拿着相机,今天早上,我们的人跟丢了。他太能跑了,也很能熬,几天几夜不睡觉。”
纪俣琨记得这个跟踪狂也喜欢穿一身黑,“你怎么知道是同一个人。”
秋泽顿了顿,看了眼手里的东西,“纪少,我们跟踪那个人的时候,发现了几个他经常藏身的地方,里面没有什么生活用品,只有一本日历和一个吊坠。那个换玻璃的人,身上也有一样的吊坠。”
纪俣琨抬手扶额,微微闭眼,“然后呢,把话说完。”
秋泽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
“您还记得您送给敏珺小姐的那个南瓜吊坠吗?”
原本云淡风轻的纪俣琨,蓦然一睁眼,他缓缓站起身,神色突然紧张起来,“你说谁?你找到敏珺的东西了?”
”那个南瓜吊坠上刻着您和大小姐的名字,和您书桌里那张照片看上去是一样的,我刚刚拿到,现在我刚过金陵,三个小时后就到南淮。”
纪俣琨握着手机,手缓缓低垂,秋泽还在说什么,他已经无法再听进去半个字了。
纪敏珺,是纪俣琨唯一的妹妹,她很小的时候,纪俣琨带着她到凌云水江去玩,因为纪俣琨的粗心,她走丢了。
二十多年了,那一瞬间像噩梦一样缠绕着他,无亲无故的他,带着对自己的恨和愧疚,一直在不停地寻找。
纪俣琨突然想起什么,他打开手机邮件,翻出之前那个跟踪狂发给他的信。
对方叫他“小南瓜”,对他身边“在意的女人”,要“玩个游戏”。
纪俣琨无法得知纪敏珺是否在这个人手里,他能做的,就是从现在开始,好好保护身边的人,绝对不让曾经的悲剧重演。
并且,他一定要抓到这个人。
翌日。
专心科的案子,两个死者自杀已遂,现场的录像显示她们的精神状况很差,在没有任何冲突的情况下跳楼自杀。因为此,月影晚间项目相关的所有人,都被革职,按照法规入刑。
与此同时还查出了很多其他的问题,一并查办。心理科和专心科顿时群龙无首,孟霜吟再次回到医院时,只身面对着空荡荡的诊室,略显冷清。
林枝雾找她谈过,会重新招募一批人才入科,他希望孟霜吟可以担任起心理科的主任,专心科直接取消。
但是孟霜吟却觉得,有很多特殊的病人,往往需要更精确也更个性化的治疗方法,她主张留下专心科,并且继续收治病人。
林枝雾思考再三还是同意了,孟霜吟在心理科,专心科的主任林枝雾说选了一个老熟人。
孟霜吟一转身,正好和这位熟人碰了个面,刘逸常看到她的时候很欣慰,“没想到。最后留下来的居然会是我和孟主任。”
孟霜吟同样很惊讶,刘逸常一直是心理科的副主任医师,很摸鱼也很划水,之前选定专心科的主任时,徐俊良为了凸显吴绮澜,将他抓过来做对照。
孟霜吟在吴绮澜的梦境中见到了科里她所有的前辈,但是唯独刘逸常她没有看到。
她知道刘逸常对科里的事情一概不插手,所以她也料到他能全身而退。
孟霜吟轻一点头,“我听院长说了,专心科交给刘主任,他很放心。”
刘逸常眸子稍稍低了下,左右扫了一眼,见周围没人,随即抬眼看孟霜吟,“孟主任,你认识那个十八床的女患者吗?”
刘逸常说的是那个自杀的戴可欣。
孟霜吟觉得奇怪,“她是科里的病人,我们不是都见过么。”
刘逸常一摆手,声音压低,“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知不知道她之前是纪家的水粉?”
这就让孟霜吟更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