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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我马上就告诉你。”
“洗耳恭听。”
“好说。”
卢翔便说了第一点：“秦总，你现在开矿所用的设备，可都是四叶草集团的。我是随时都可以撤走的。”
秦笑川回道：“叶高原说话不管用了？”
卢翔淡淡一笑：“在采矿这一块，他说话的确不管用。而且，我有董事长的授权，全权处理此事。”
卢翔加重了“全权”二字的发音。
他笑道：“我要是撤走了设备，秦总，你还怎么采矿？”
秦笑川回道：“简单。我买设备就行了。总不能，四叶草集团还能限制我去买设备。”
“当然不能。”卢翔大度地说：“我还可以给秦总牵线搭桥，让设备厂给你打个折呢。”
秦笑川立刻回道：“那我倒是要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
卢翔话锋一转，问了一个敏感的话题：“李朵儿是不是跟你有合作？”
秦笑川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跟她有关系吗？”
“跟她没关系。但是——”卢翔故意一顿，才说：“跟她的公司有关系。”
“我查了，我们远照市的分公司为李朵儿处理原矿。哦，我也查了，那些原矿就是来自地火山。”
“秦总，我随时可以停掉这单生意。请问，你的原矿去哪里处理？”
秦笑川冷哼一声：“有合同的，你想毁约吗？”
卢翔摇头说：“秦总，合同无效。”
“你说无效就无效吗？”
“不是我说的，是公司有规定。”
“说来听听。”
“李朵儿是以李唐集团的名义跟处理厂签的合同。但是，矿却是地火山的。这就是涉嫌欺诈了。处理厂是有权终止合同的，而且，还不用赔付一分钱。”
“李朵儿在地火山有股份……”
“秦总，李朵儿是在地火山有股份。但是，却不是用李唐集团签约的。”
卢翔轻哼一声，继续强调道：“哪怕处理厂继续和她合作，我也有办法将她的订单往后排。秦总，你想过这种后果吗？”
秦笑川挑了挑眉：“你在威胁我？”
“没有。”卢翔补充道：“我只是在提醒你。”
秦笑川没说话。
卢翔继续说：“抛去设备和处理厂的事情不说，我们再说说销售。”
“秦总，以四叶草集团在珠宝行业的影响，你觉得，我能不能做到封杀你的程度？”
秦笑川嗤笑一声：“好大的口气！”
卢翔淡淡一笑，说：“无论你卖多少钱，我都会让周围的珠宝店比你卖的低。同质量的情况下，你说，你还能卖的动吗？”
“你要想卖出去，只能降价。但是，你也有个成本线吧？你敢跌破成本线吗？”
“呵呵，如果你敢，那么，我就全部收了你的货。然后，我再高价卖出去。所以，秦总，你只能是白忙活一场。”
秦笑川双眼锋利地瞪着卢翔，一副生气的样子。
卢翔轻轻一笑，继续说：“想经营一个矿场，是很复杂的。”
“人员招聘、安全质量、设备、原矿处理、设计，直到最后的销售环节，是需要投入很大精力的。”
“秦总，你都考虑过吗？”
不等秦笑川回答，卢翔笑道：“你肯定考虑过。所以，你找了李朵儿、叶高原一起合作。但是——”
“李唐集团如何跟四叶草集团抗衡？叶高原又有什么话语权？”
“呵呵，如果叶高原能帮你的话，他也不会以个人名义和你合作，集团也不会派我过来完成这起收购了。”
“他是四叶草集团的少东家。但是，他也得在集团有实力，才能拥有话语权。秦总，如果不是我发话，他连一台采矿设备都调用不了。”
“所以，秦总，我今天来，不是跟你站在对立面的，我是来帮你的。你好好想想。”
卢翔把利弊说完后，往沙发靠背上一仰，给秦笑川思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