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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最后一场晋级赛，决赛你再来，女儿给你拿个第一名。”
汪岚顿时笑开，眼角闪烁着泪珠。
“好，妈妈等着。”
——
翌日一大早，沐宛就背着琴箱出了门。
秋季赛已经正式开始，况野也忙碌起来，所以今天是沐宛一个人去比赛。
将近两个月的复健加上两场正式登台的表演，沐宛觉得自己手感已经渐渐找回，应该能通过明年帕格尼尼大赛的初赛，但想获得冠军，还差得远。
比赛结束后，已经是下午两点，沐宛今天的排名比较靠后，所以在后台等了不少时间。
她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
准备去外面随便吃点什么对付一下。
刚走到门口，就见上次跟她有过照面的蒋幡，正拿出名片，跟之前在后台遇到过一次的小姑娘在说话。
楚筱音满脸惊喜，“真的吗？我才大一，还没毕业，也可以签约经纪公司吗？”
蒋幡点头，给她画大饼。
“当然，我们灼星是国内有名的古典音乐公司，好些当红明星演唱会都指明和我们公司的乐手合作。”
“我刚才看了你拉琴，虽然还有进步的空间，但已经完全达到签约乐团的水准了。”
“我还是学生，平时要上课，没问题吗？”
“没问题，签c级合同，乐团安排会根据乐手的时间来，相当于临时合同。”
楚筱音眼中蠢蠢欲动，她并不是沐宛那样的富家女，只是中产家庭出生，如果能签约乐团做兼职挣点外快，家里负担也轻一些。
“怎么样，现在就去我们公司签约？”
“唔……这事儿有点大，我要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虽然是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但楚筱音也不是完全没有戒心。
蒋幡眼中闪过一道贼光，以退为进。
“行，我也不勉强，但我手里的名额就那么一个，我待会儿还会去邀请另外几个乐手，要是他们签约了，你就没法签了。”
楚筱音：“啊？”
她有些怕机会错过，觉得自己一个小穷逼也没好骗的，又悄悄百度了一下灼星，见的确有这个古典音乐经纪公司，顿时放心。
“行，那我qian……”
“筱音。”
沐宛突然走过来打断她的话，对蒋幡点头示意后，挽着楚筱音的手就往外走。
“不是要一起去吃中午饭吗？在这耽误什么时间，快走我饿了！”
楚筱音：“？？？”
她脑子宕机了一下，满脑子都是——女神，女神拉我的手了。
蒋幡见状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但两人走得飞快，他要是追上去也有点没逼格，只能作罢先离开。
离开音乐厅后，沐宛带着楚筱音去了附近的本帮菜馆。
看还愣愣没回神的楚筱音，沐宛开门见山道。
“别听那经纪人的鬼话，灼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上次她回到家里，用了点渠道，去查了下灼星，发现就是个垃圾公司，队内霸凌情况严重，全靠乐手违约费赚钱。
沐宛之前之所以听着耳熟。
是她上辈子死前三个月，有灼星签约的女乐手在微博爆出公司强迫艺人陪睡的丑闻。
那时候她已经很久没拉琴，但习惯使然，还是会关注古典音乐圈的动态。
想到上次见面，蒋幡时不时扫过她脸上的眼神，沐宛有点作呕。
楚筱音则啊了一声，终于从女神跟她牵手的惊讶回过神。
小心翼翼问：“灼星怎么了？”
沐宛直截了当：“霸凌，陪睡，不然不准乐手登台。”
每说一个词，楚筱音的脸就白一分，她不觉得沐宛会骗她，因为沐宛是她偶像，而且沐宛也没有骗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