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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点点头，“我知道了，爸爸只是叔叔，忘川真正的爸爸是聂伯伯。”
“对，”连姝鼻子有些微酸，“忘川真聪明。”
小包子似有所思，“那我们以后就跟聂伯伯在一起生活吗？”
“是的，”连姝道，“忘川以后也要叫他爸爸，不可以再叫聂伯伯了，知道吗？”
小包子抿着唇，没吭声。
连姝知道孩子心里还有抗拒，她叹了口气，道：“忘川，你知道吗？其实你爸爸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他为了妈妈，为了忘川做了很多事，吃了很多苦，他也很爱妈妈，很爱忘川，当年，是妈妈欺骗了他，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所以这些年，他才没有跟我们在一起。现在他知道了，就回来找我们了，忘川，我们接纳他，一家人永远也不分开，好不好？”
小包子沉默了许久，才道，“那爸爸怎么办？聂伯伯说，等我长大了，他会醒过来的。”
“他……”连姝想了想，道：“等你瑾年爸爸醒来了，我们四个人就在一起生活。”
“真的？”小包子眼睛一亮，“妈妈，可以吗？”
连姝吞了吞口水，艰难点头，“真的。只要你瑾年爸爸能醒来。”
“太好了。”小包子开心地道，“我一定要快点长大。”
连姝叹了口气。果然，三个月的情分，还是抵不过三年。
尽管聂慎霆这段日子对儿子是掏心掏肺的好，但毕竟时日还短，还是比不过陆瑾年在忘川心里的分量。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相处。
连姝柔声对儿子道，“忘川，那你要答应妈妈，以后见了聂伯伯，要叫爸爸，知道吗？”
小包子弱弱地道：“我可以不叫吗？”
连姝板起脸，“不行。他就是你的爸爸。”
小包子扁嘴，“那好吧。不过妈妈你要记住，等瑾年爸爸醒来了，他就还是忘川的爸爸。”
连姝鼻子一酸，“行，妈妈答应你。”
小包子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我要睡觉了，妈妈晚安。”
“晚安。”连姝轻轻地在儿子额头印下一吻。
第二天一早，聂慎霆晨跑回来，洗了个澡过来蹭早饭。
“早，忘川。”见到小包子，他语调轻快地打招呼。
“早，聂……”接收到妈妈提醒的眼神，小包子临时改了口：“爸爸。”
聂慎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忘川，你叫我什么？”
小包子扭扭捏捏地再叫了一遍：“爸爸。”
聂慎霆兀自像做梦一样，他怔怔地看向连姝，道：“小姝，我没有听错吧？忘川刚才叫我爸爸了？”
“是啊，”连姝笑着将早餐往桌子上端，“你本来就是他爸爸，他叫你爸爸也是天经地义啊。”
聂慎霆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他开心地笑了起来，一把将儿子抱起，连着旋转了好几个圈圈。
“哈哈，忘川叫我爸爸了，忘川叫我爸爸了……”
许是太过激动，他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显然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来，儿子，再叫一声爸爸来听听。”他眼里含着泪，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小包子被他兴奋的情绪感染，也笑得很开心，“爸爸。”他脆生生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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