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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房内,林影儿用郝建的手机帮他叫了救护车。
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林影儿给自己和郝建穿好了衣服,随后她就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
“陈江平,你敢对我动手,你一个男人竟然敢打女人,这事我跟你没完。”
郝建躺在沙发上脸色发狠,咬牙切齿地道:“你放心,他敢打断我一条腿,他下辈子休想好过,还有他的父母,也别想安稳过下半辈子。”
林影儿继续阴着脸一言不发,咬牙切齿地道:“他怎么敢这样子对我!他一向对我言听计从,现在竟然敢打我,陈江平,我要你不得好死。”
此刻的林影儿,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
郝建伸出手摸着林影儿的脸蛋,恶狠狠地道:“等我弄死了他,以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了,有我在,你以后的仕途……嘿嘿。”
“我要陈江平跪在我的面前认错。”林影儿咬牙切齿地道。
“没问题……嘶!”郝建说话间牵动伤口,痛的龇牙咧嘴,然后咬牙切除地道,“在这梅岭县内,我爸就是土皇帝,我就是太子,在这里还没有我对付不了的人。你放心,你要他怎么求饶,我都能办到。
我不仅可以弄死他,我还可以让他家破人亡。
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我都可以碾压他。”
林影儿心绪如麻,内心越发的烦躁,开始穿地上的衣服。
“好了,救护车快来了,我毕竟也是快要成为副镇长的人,让人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不好,我先走了。”林影儿说完后,不等郝建回答便急匆匆离开。
走出昏暗的房间,暖暖的阳光照在陈江河的身上。
陈江平抬起头眯起眼看着远处的云卷云舒,心中的阴霾也仿佛随之消散了大片。
旋即他扶起靠在墙上的二八大杠,用力踩着车出了老旧的小区。
半个小时后,陈江平骑车回到了西山镇的老旧小区,也是他从小长大的家。
三年前他和林影儿买了新房后,自己也会偶尔来这里住住。
今天是周末,家里空无一人,陈江平猜他们出去买菜去了。
陈江平来到自己从小长大的房间,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沾满灰尘的木盒,木盒四周被钉子钉死。
陈江平抡起拳头一拳砸下,木盒应声破碎,里面露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用不到它。
陈江平拿出手机,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号码那边传来一道威压的声音:“喂。”
陈江平冷冷地道:“表叔,是我,陈江平。”
对方是奶奶那边的侄子,如今长宇集团的董事长顾重舒。
“江平,你……你想通了。”对方的声音猛地拔高,充满惊喜。
“嗯,你跟我爷爷说一下,就说我,想通了……我要回归家族。”陈江平的声音稍稍柔和了一些,“另外,我还有两件事要你去办。
一,我把我们梅岭县县委书记儿子的腿给打断了,白道这边你给我安排好,这个县委书记也尽早把他拿掉,再不济把他调走别碍着我。
二,我要从政,你安排一下。”
“好好好,这些都是小事,你要回到燕京还是……”
“我就从西山镇开始……”
“行,江平,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这就去向老爷子报喜。”
“嗯!”陈江平挂掉了电话。
精彩新人生,正式启程。
以前寒假暑假,父母会跟邻居说自己去了乡下爷爷家。
实际上,他是被奶奶接去了燕京,在军区大院中长大。
他的爷爷,是最顶层的那几个人之一。
他的父亲,原本也是军区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后来在读大学时认识了现在的母亲,父亲抛弃了优越的生活和原来的未婚妻,陪着母亲回到她的老家。
爷爷一气之下,将他逐出家族,并告诫任何人不许帮助他。
父亲直到现在,都为当初的选择感到骄傲,因为他的母亲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女人。
自己原本也想效仿父亲,找一个如母亲这般贤惠美丽的女人。
哪知命运作弄,自己遇人不淑。
既然不能平淡,那就好好享受自己本该可以十分精彩的人生。
不久后,房间的门被打开,父亲挽着母亲的肩膀进门。
他们始终都是成双入对,一起上班,在同一家工厂,还一起下班。
就连买菜,也都一起。
“江平,你回来了。”父亲陈高飞提了提手中的一瓶白酒,笑道,“正好,咱爷俩喝一杯。”
母亲叶晓惠看了一眼陈江平的背后,笑道:“影儿呢?她怎么没过来,你打电话叫她过来一起吃啊。”
陈江平和林影儿的房子,在同一个小区,走路来回不用五分钟。
陈江平笑了笑,坐到沙发上,淡淡道:“爸,妈,我决定跟林影儿离婚。”
陈父陈母动作一僵,叶晓惠回过头,故作生气地道:“你这小子说什么胡话。小两口争吵是常有的事,你敢把离婚挂在嘴边,我饶不了你。”
陈高飞也道:“小江,小两口吵架,哄一哄就好。男人嘛,对外人我们要保持尊严,但是对老婆,没必要计较太多。你去叫她过来吃饭,影儿是个好女孩,又这么能干……”
是啊,真的挺能干的~
陈江平深吸一口气,看着父亲的眼睛,慎重道:“爸,我已经想清楚了,就在刚才,我给表叔顾重舒打了电话。”
“你说什么?”陈江平的脸瞬间阴了下来。
“爸,你先别急。”陈江平道,“如果我跟你说,我亲眼看到林影儿和郝建在外面苟且,还听到她亲口说那个流产掉的孩子不是我的,你还觉得我有错吗?”
跟上一世一样,第一个孩子流产后,第二个孩子也不是陈江平的。
陈高飞的脸色变了又变,好一会儿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有没有可能,是误会……”
陈江平淡淡道:“两个人都光着,还进去了,爸,你说这还有误会吗?”
“当着你的面进去了?岂有此理!”老陈大怒。
“呼~呼~”警笛声由远及近,派所的同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