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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显犹豫。
林若欣则仿佛是一面镜子，可以倒映人的内心。
“怎么了，英雄归来还不开心？”
姜羽摇摇头，想起楚河的话，他最终开口问：“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多天，你打算考哪所学校？”
林若欣负手而立，笑笑说：“怎么，打算提前消灭竞争对手么？”
“我是那种人？”姜羽翻了个白眼，“你把我的格局想得也太小了吧。”
“这种事，我肯定偷偷找人动手。”
姜羽耸耸肩：“你知道的，买通一个卡车司机，再让他买个保险，然后夜雨醉酒撞大运，钱通过现金交易给他家人。”
林若欣双手抱着手臂，故作害怕：“这种事情，你怎么这么熟练。”
姜羽摸了摸鼻子：“经常看各种小说、视频底下的评论，真的可以学到东西。”
“……”林若欣。
“如果不出意外，我的目标是太清大学。”林若欣有些无力地道。
姜羽不由得一愣：“太清大学，全球三大顶尖武校之一，苏曦语大人少年时期，也曾在那里学习过。”
林若欣吐槽：“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需要再重复一遍。”
“那你呢，姜羽？”
林若欣宛若最澄澈的湖水一般的眼眸，波光潋滟，在那不经意的波光之中，荡起了些许憧憬之意。
“今天唐校长告诉我，有不少学校因为我在晨光森林中的表现，想要特招我。”姜羽缓缓道。
林若欣眨了眨眼睛：“特招，还会签条件丰厚的训练合约？”
姜羽点头：“今天我看了一些唐校长挑出来的，都开到了a级，还有一些其他附带条款。”
“一流大学？”林若欣问。
姜羽缓缓道：“对，都是一流大学，甚至还有一所国内顶尖批次中排名最后的大学。”
她微微低下头，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声音如春风般轻柔：“特招……真的是很大的机会，姜羽。
能得到这些学校的认可，你确实已经走在了许多人前面。”
她顿了顿，抬起眼帘，目光清澈但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落寞：“不过，你的路有许多，都可以任由你挑选……而我，只能沿着既定的道路行走。”
她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那公主般的骄傲让她不愿表露出太多的不舍。
“无论如何，你的未来由你决定。”她微笑着，轻轻转过身，“我相信，你会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而我呢……”
她轻声说道，带着一丝骄傲地笑：“不管如何，我会在太清大学看着你的。如果你后面来，那我就是你师姐咯。”
少女没有明说她的心思。
但是，其中潜藏的万千思绪，哪怕最愚钝的少年，也可以窥见一二。
姜羽笑了笑。
她抿着嘴唇，眼神变得越发坚定，以少年沉稳的语气道：“尽力而为。”
林若欣也听懂了，她微微一笑，胜过世间万千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