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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时候。”
顾芷宁轻声道。
顾宏远宠爱信任赵姨娘跟顾月黎，如今告发赵姨娘，顾宏远会动用所有权利保护赵姨娘。
只有等顾宏远对赵姨娘跟顾月黎失去了信任，翠儿的死，才会让赵姨娘得到应有惩罚。
所以她这次来，不过是给翠儿的尸体加一个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
比如那个带着“顾”字的腰牌——那是顾家特质的腰牌，顾家的下人，人手一块。
“早知道如此，那晚我就把我的腰牌丢在这里，就不用出门了。”百薇丧气开口。
她本来觉得挖尸体还有些刺、激，如今不挖了，觉得心里失落落的。
“哦？我还打算去京城的如意斋买些糕点。既然你觉得无趣，咱们回府吧。”
顾芷宁扛着锄头转身，身后的百薇回过神来，忙匆匆的跟上。
“姑娘，多买点吧。不然过几天姑娘跟着两位嬷嬷学规矩，我们就再没机会出门了。”
顾芷宁被百薇缠了一路，到了如意斋，便将几张银票交给百薇。
“记得多买些绿豆糕跟枣花糕，两位嬷嬷都爱吃。”
顾芷宁打开车窗嘱咐，刚好看到几个提着药箱的医者朝着一座府邸跑去。
言侯府？是那小公子的病情加重了？
顾芷宁记得，周家宴会，她曾告知过言璟霆她有药。
这人到底是不信她啊？
顾芷宁唇轻抿，不信她，那就算了。
她的药，也不是随便乱救人的。
沁园。
因为周嬷嬷小住的时间有限，第二天一早便开始教导顾芷宁跟顾月黎。
“第一日，也不难为两位姑娘。我们今日讲嫡庶有别，午后请教姑娘们礼仪。”
“所谓嫡庶有别，就是长幼有序。像是咱们顾府，大姑娘是嫡女，所以二姑娘见了大姑娘其实是要行礼的。”
“……”
周嬷嬷一席话，听得顾月黎一脸头痛。
周嬷嬷翻来覆去都是嫡庶有别，尊老爱幼，就没有别的讲的么？
她听得心烦，到了午后，看到了周嬷嬷所教都是一些基本的礼仪，顿时心生气愤。
若不是这周嬷嬷真的是曹昭仪身旁的女官，她早就发火了。
可偏偏顾芷宁学得认真，周嬷嬷还极力指证，越发显得她太过多余。
到了第二日，顾月黎几乎是硬着头皮去沁园的。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看错了，竟然看到了周家姑娘周楚瑶。
“周姐姐？你是来找我的么？”
顾月黎满脸笑意，话却嘎然而止。
她看到周楚瑶朝着顾芷宁的院子走去，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提着大大小小几份礼物。
“竟然是去找顾芷宁？”顾月黎脸上的笑意僵住。
几天前，周楚瑶跟她才是闺中密友呢！
周楚瑶的确是来找顾芷宁的。
一来是谢顾芷宁前两日送去的礼物。二来，则是为了一件事。
“芷宁妹妹，你听说言侯府的事情了么？
言侯爷有一个义弟，听说病得严重，好多大夫看了都没有用。我知道你懂几个土方子，想引荐你去看病。”
周楚瑶唇角握着顾芷宁的手，轻轻开解道：“看不好也没关系，只要去了就算是同侯爵府攀上点关系。
以后妹妹在顾家，也不会举步为艰。”
顾芷宁那日去见周楚瑶，目的不单单是感谢，更多的是为出门找个理由。
没想到萍水相逢的周楚瑶却会为她引荐，更没想到周楚瑶竟对设身处地为她谋划。
一时间，对周楚瑶多了几分待友的真诚。
但跟言璟霆攀上关系？
顾芷宁眸光微垂，还未开口，便听到门外传来顾月黎的朗朗笑声。
“姐姐，周姐姐说的对。死马当活马医，你若看好了言侯爷的义弟，父亲会很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