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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止猛然打断他,指节被握得青白。他兀地一掌劈在身侧的树上,面色阴沉得可怕。
良久,他从牙缝中咬出两个字,“陈,顼!”
奉礼先是一惊,然后也直直跪下。
“公子!安成王素有野心,与殿下又夙雠不浅,其中利害关系,不言而喻。”他目光定定,“若被之钻了空子,纵是公子成了此战,亦是因小失大,说不定还将由此引火上身。
公子,三思啊!”
温行止静静地抬起头来,树的阴影笼罩住他,他一动不动,仿佛身心都要融入那阴影中。
无风叶自落。
无数落叶因他刚才那一掌之力纷纷坠下,在他的眼前翩飞,转动,旋舞。
可是昀笙却能看到,他的手在垂下的衣袖中用力握住,苍白的指节和突起的筋络缓缓绷紧。
俄而,他将手放了下去,声音冰冷:“收兵。”
昀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些晕头转向,但在听到这两个字时不禁又惊又喜。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有点承受不来。
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巨石死死吊着,终于在此刻直直下坠,失了这巨石的力量,她只觉心上一松,腿上一软差点没站住。
温行止转过身来,那一刻他又回到了原来那个他。
冷静、决断、斩钉截铁。
“不过,温礼晏与谢砚之两人倒是个敌手。”他声音款款,“若今日放虎归山,必成后患,还不如——斩草除根,玉石俱焚!”
似有什么在眼中动了动,奉礼长长一拜,垂首。
“属下——明白。”
斩草除根?玉石俱焚?
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很奇怪吗?不必奇怪。”他笑呵呵地说,“我可不想给以后添麻烦啊。”
“菑榛初生而当除,你说对吧”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向营帐拖去,脚步很机,昀笙的脚错了几步差点没跟上。
房间的门猛然推开,发出吱呀吱呀的震动,昀笙只觉腰际一疼,已被狠狠摔在地上。
抬头,对上一双略显暗红的眼睛,犹如一头猛虎对着眼前的猎物。
她被这样的眼神骇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脊背一阵冰凉,未几就退到墙边。
“怎么,觉得很可笑吗”
”我枉费心机,孰料人算不如天算,仍是功亏一篑,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吧?”
她惊慌地摇头否认。
“收兵如何,不收兵又如何”他低低地笑了。
“我温行止从不种无果之花,待吾军兵退柏谷之时,必教梁军万人命葬岬腹!”
他又靠近几步,用审视的目光在她狐疑的脸上流转。
“不相信吗那我不妨告诉你……”他的口吻带着一丝狠厉,在那样的声音下,床幔挽起落在他脸上的影子都阴沉得如同乌云。
“本来,我给邬令城备了一份厚贽,却因为你的发现而不得不收手。如今我就将这份厚礼转赠柏谷,送谢砚之与温礼晏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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