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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朱乾川被一脚踹在墙壁上,痛苦地捂着腹部,慢慢地弯下腰,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宋白棠瞧着朱乾川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狼狈样,非常解气,一边欣赏对方的丑态,一边畅快地喝茶。
直到朱乾川最后被打得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她才扭头看向今焕生,笑孜孜开口说道,“今帮主,差不多了,可以让你的人先停下来,这种薄情寡义之人打死了就没意思,反而脏了今帮主的手,就该让他永远都得不到他最想要的,才是最痛的痛。”
宋白棠看着今焕生,越看越满意。
有眼色,会来事,还懂得偏帮她和安安出口恶气。
最最重要的一点,他只爱喝茉莉花茶不吃姜蒜的破毛病,像极了她的长卿。
爱屋及乌,宋白棠的眼神,越来越慈柔可亲。
一句话脱口而出,“今帮主年纪轻轻,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多个干妹妹?”
今焕生听了宋白棠前半段话,点了点头,正开口让他的两个手下把趴在地上的朱乾川拖出去,忽而听见宋白棠让他认傅安安为干妹妹的话,鼻头发酸,眼眶骤然一红。
眼前一对活生生的母女,是他敬爱的姆妈,他宠爱入骨的妹妹。
可他却不能跟她们相认,不想让她们再承受第二次失去他的痛。
他的身体,表面上看似康健,实际上内里早就虚弱不堪,五脏六腑都在缓慢衰竭,不知道哪天,一口气缓不上来,说死了就死了。
他这条命,从阎王爷手里生拉死拽抢回来,活到今天,不过是想要把狙杀他的人和该死的小鬼子血债血偿。
多活一天,一个时辰,都是偷来的。
“愿意,我愿意!”今焕生激动不已地点头,哽咽道,“只要姆……傅夫人,傅小姐你们不嫌弃。”
他应的痛快,宋白棠更痛快。
嗔怪地看了眼今焕生,完全不把他当外人,“还喊什么傅夫人傅小姐啊?直接点,喊干妈,干妹妹。”
今焕生深吸口气,稳了稳情绪,从善如流喊道,“妈,妹妹。”
喊完,喉结幽深地上下滚动,心里像茶壶中烧开的热水,扑通扑通翻腾。
宋白棠听到那声“妈”,想起惨死的傅长卿,眼圈红了红,连忙点头应了声“哎”。
傅安安第一次与今焕生见面的时候,就觉得他给了她一股很熟悉的感觉。
这会儿,被他深沉地唤了句“妹妹”,竟有股诡异的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定睛望向今焕生,恰巧与今焕生深邃的眉眼对上。
那一刻,她竟恍惚从他身上瞧见了傅长卿的影子。
心口一暖的同时,又一痛。
“哥哥。”她轻声喊他,明艳的眉眼弯了弯。
今焕生瞧着她那副跟以往一般喊他哥哥时的俏皮模样,心都醉了。
默默的温情在三人之间静谧流淌。
春雀站在门口,远远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激动得默默落泪,舍不得进来打破那份默契。
傅公馆门口,朱乾川咳出几口鲜血,被人粗鲁地扔在外面。
烈日当空,高温灼热,蝉鸣聒噪不休。
他皱紧眉头躺了一阵子,直到浑身的痛楚稍微缓解了点,才双手撑地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最让他痛的,不是身上这些伤。
而是傅安安对他的不闻不问,任由他被旁人打伤,她却事不关己地远远坐在那儿,连一个眼风都没施舍给他。
对他无爱,也无恨,淡漠得就像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虽然他背信弃义伤了她,但这么多年的情分,她怎么能说舍弃就舍弃?从心底决绝抛弃他的时候,都不跟他说一声?
他是犯了错,但他已经在想方设法处处弥补她啊。
看在多年情分上,她也该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安安,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属于我。”
朱乾川眸底隐隐泛出水光,仿佛丢了魂似的,喃喃低语了一遍又一遍。
阿祥站在缠枝大门边,晦气地啐了口,冷笑道,“呵,脑子被打傻了?青天白日做什么狗屁美梦呢?傅小姐马上就是督军夫人了,还永远属于你?我呸,呸呸呸。”
要他说啊,就算是海城只剩下朱乾川一个男人,傅小姐也不会再嫁给这么个狗肺狼心的玩意。
朱乾川揣着失落的心回到少帅府,洗了把脸,换了身干爽的白衬衫军裤,在只有四周墙壁的厅堂食不知味地吃了小半碗饭菜,就看见伺候在朱母身边的周婆子,喜滋滋走进来。
“少帅,老夫人有件大喜事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