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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感到安心,京城的几个富商在制造局面前面面相觑,方才各自陪笑寒暄。
“王大人也过来了?……”
“谁说不是呢,也是大家有缘分,又相遇在这。”
之前抢玻璃,抢纸,大家都没少见面,可谓是相当熟悉。
几日打了几个哈哈才进去,但这心里都已经戒备起来。
进去了才发现,还是来晚了,里边的人早已熙熙攘攘地在排队,只是都不敢高声说话,显的比较安静。
这些可都是竞争对手,在京城的商户,都不是简简单单的,背后可都站着主子,这回派他们出来,也是为了打探消息。
人越多,说明这个捐款已经能吸引住大部分人的目光了。
只能是快速排在队伍末尾,来制造局办事,流程都是这样的,可不是比背后谁的主子更大,再大也大不过皇家。
如果将目光往高方拉去,就能看到有无数个驿使骑着快马往大禹各地奔去。
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马直奔京城而来,只要是嗅觉灵敏的人,都能感知到,京城这几年,甚至是往后几十年,会有多迅猛的发展。
捐款的商户却不是最终的目的,齐姣站在窗前,天气暗沉,可以看出来,厚重的云层中藏了不少雨水,风雨欲来。
“皇上,我们计划可以开始了。”
段惟和站在她身后,快将整个人都抱住,伸手关了窗,免得被雨水打到。
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希望他们能懂事一些,不需要朕太费心。”
二人相视一笑,这其中的暗喻,只有他们能听的懂。
往后留在史书上赫赫有名的“元祐六年反腐”就此拉开帷幕。
吸引那些商户捐款只是其中的第一步,背后更深层的原因是段惟和已经非常看不惯的大官们。
在当太子时,段惟和就已经恨的牙痒痒了,真的是贪得无厌,一个个喂的圆滚滚的,可恨。
当时的先帝对自己的“盛世”很是满意,晚年更是粉饰太平,对于这些贪污之事也是轻拿轻放。
段惟和继位之后,倒想着清清这朝堂,正正风气,但后继又出现了雪灾,外族来犯一系列的事,只能是停了停。
他现在可不想再忍下去,何况,他也不是没有这个资本。
待各地的富商陆续进京,在规定的最后期限在皇家制造局登记完之后。
大皇子就带人抄了一家贪官,还是个二品大官,那是最后的时间,把握不住的话,自然要见见血,说抄就抄了,还从府中抬出了许许多多箱财物。
本来就敞开在院子里的,但奈何实在装不下,只能抬到外面。
一开始闯入的时候,场面有些血腥,附近的人家都把门关的紧紧的,生怕波及到自己。
到后面清收财物的时候,才陆陆续续有百姓过来围观。
这松弛的心态也和制造局有关。
一开始建立的时候,就是为了卖玻璃,后面又来了一个土豆这个新粮种,其他部都挺忙,便交给制造局来推广,宣传。
里边的工作人员可不止当官,下田宣传,给百姓宣讲知识,都是他们要做的。
和普通百姓一样在泥里打滚,自然拉近了距离,大家对官府的人都没有那么恐惧了。
后面连新粮种也一并转到这边,一步步的,越发不可收拾。
里面甚至还有许多农家弟子,之前培育新种的时候,他们就没少出力,齐姣就建议直接把他们收编了。
在一些比较勾心斗角的部门,可能这些人会适应不下去,但在制造局是可以的,里面用的是最清正的办法去管理,有些像现代的制度。
在古代想要保证这样的氛围,不是件容易事,但好在建立的时间短,暂时没出现过。
这次的震慑,估计也能维持多几年。
长宁今天要抄的可不止一家,而是三家。
都抄完之后,重新返回,发现连第一家的赃物还没收拾完。
不知道是贪了多少民脂民膏。
围观的百姓都恨的牙痒痒,因为有士兵在,也没敢骂的太大声,只是恶狠狠地吐口水,低声咒骂。
然后就是歌颂皇上英明,将这些贪官都一网打尽。
随着新粮种的出现,和其他农业上的新发现,甚至是禽类的照料方法,这些都被记在皇帝和公主皇子身上,因此,皇家的形象非常正面,歌颂皇帝也一大把。
后面税收又逐年下降,这下是真的成明君了,都恨不得供起来。
其他的可能是假的,但税收这种关乎到自己的,好处是实打实。
甚至连人头税都免了,百姓生活的也踏实。
只要勤劳肯干,日子就有奔头。
要不说有钱万事不愁,随着海贸的发展,段惟和小金库里的钱越来越多。
段惟和也乐意让百姓过的松快些,要是靠这些税收就能富国,也不会有那么多因为苛税而亡国的朝代,前人之事,历历在目。
经过一天鲜血的洗礼,马上长宁脸上的肃杀之色越浓。
对他来说,无疑是畅快的,还找回了一些之前在边城的感觉。
纵使是个未及冠的皇子,也没人敢生起轻视之心,那手中的剑,还沾着血呢。
他这个年纪,应该只是上朝旁听才对,别说插手政事了,如今却能替皇帝抄家。
背无外家靠山,也有好处,就是不被拘束。
华阳宫母子几人又都是滑不溜秋的,想找个把柄都难,有皇帝护着,只能说一句无可奈何。
抄家的名声不好听,谁都知道,但长宁就是一个无所谓的心态,他又不是靠那些人推他上位,自然不惧,让他们提前习惯习惯也好。
经此之后,没人敢再小看这位大皇子,出手太狠,瞧着,那作风甚至比如今的圣上还强硬。
第一天的血还是吓到了不少人。
第二日上朝时,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眼底下甚至都是乌青一片,能看得出来,昨晚定是辗转反侧,不得安宁。
高台上的段惟和一如既往,昨日的命令,好像不是他下的一般,也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