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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柳家隐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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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抠着头皮,显然在想谁是柳思德,付鹏一看就知道这名字他不熟悉,于是就问:“你家大人呢?我去问他们。”

于是小孩子放下心来,带着他去了自己家,他的母亲在家里收拾,付鹏问:“这位大婶,知不知道柳家庄一个叫柳思德的老人家住哪里?我是他远房的侄子。”

那女人把自己拾掇得挺整洁的,她爽快地说:“就是柳二大爷嘛,叫小牛子带你去。小牛子,带这位叔叔去柳二大爷家。”

于是这小孩才恍然大悟,雀跃着带付鹏去了柳思德的家。

刚巧柳二大爷在家,他正躺在一把椅子上晒太阳,见有人进来,也不起来,就在院子里喊:“门没关,自己推。”

小牛子就推开院门,喊道:“二大爷,有人找你。”

柳思德转过头来看是谁,见一个山里人打扮的,满脸络腮胡的年轻人,疑惑地看向他。

付鹏就说:“二叔,我是你山里的侄子,专门过来看你的。”

柳思德有点转不过弯来,但他老于世故,知道对方还有下文,就不置可否。果然,付鹏接着说:“我家长辈带了一封信给你,你先看看,话都在信里面。”

于是把柳先煦写好的一封信交给他,连同递过去的,还有一枚铜钱。

柳思德眼睛一亮,接过铜钱,用手按着使劲地搓了几下,又拿起来对着光看了几眼,才笑着说:“原来是老三,我先看信。”

说完打开信,半炷香的功夫,才看完。

接着对付鹏说:“不着急,你先歇一会儿,中午吃顿饭,我准备一些东西,带给老三。”

这个时候,那个小牛子才走。

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后,柳思德才眼睛微湿地看向付鹏,问道:“三少爷,他,他现在怎么样?”

付鹏笑着说:“您老放心,柳老爷身体很好,心情也很好,修身养性,很豁达。”

柳思德哽咽着说:“那就好,那就好,如果是这样,老爷太太也该瞑目了。”

柳老伯留付鹏中午在家吃饭,付鹏心里想多了解一些当年的真相,就爽快地同意了,同时也陪柳老伯喝酒,通过酒精的力量打开了柳老伯的话匣。

其实柳先煦既然托付鹏来找柳思德,就不打算瞒着他当年的事,自己不想回忆,也算是通过别人的口,回馈顾韬晦的热情。

柳老伯说:“当年,老爷大约是知道自己身体不行了,也不想再拖,就把匣子悄悄交给我,说一定让我把这个东西留给三少爷。老爷去世后,四太太也自杀殉夫,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惶惶不安,怕大少爷二少爷会将我们灭口。不过还好,他们只是简单地说了老爷夫人去世是得了疫病,让我们不要乱说。就遣散了我们,有人离开了,我是柳家家生子,老太爷赐姓柳,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就要求来了庄子。我还有一个儿子,当时也把他带了来,他下地做农活去了,日头落了才会回来。”

付鹏就问:“你后来是怎么见到三少爷的呢?”

柳老伯说:“三少爷回来奔丧的时候,我还没有离开柳家呢。他跟大少爷和二少爷在房间里吵,说不相信爹娘会染上时疫同时离开,但医生都这样说,三少爷也没有办法。后来还宣布了老爷的遗嘱,三少爷一分钱都没有分到,我很诧异,觉得老太爷不可能这样做。但老太爷临死里交给了三少爷一封信,三少爷看完信后,一把火烧了。同时写诉状告到县里,说遗嘱是伪造的,但官司没打赢,因为的确是老爷的笔迹。三少爷一怒之下才离开柳家,发誓从此脱离柳家,以后再也不回来。”

付鹏又问:“三少爷怎么没把匣子带走?”

柳老伯说:“三少爷当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去哪里,漂泊无定,说让我先保管着,以后他会派人来取,结果一等就是二十多年。后来听说他入赘端木家,我还在老爷坟前哭了一场。”

付鹏说:“他把东西放你这儿,不怕你出什么意外,这东西落到别人手上吗?”

柳老伯说:“如果我出什么意外,会把这个东西交给我的儿子,让他继续守着。我一直把东西埋在一棵柳树下,如果我和儿子同时出意外,三少爷可以凭借记号挖出匣子,也算是交到他手里了。”

付鹏想了想,跟柳老伯又干了一杯酒,再问:“三少爷当时有没有跟你说会隔这么长的时间才来取匣子?”

柳老伯说:“没有,估计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取这个东西。”

付鹏随口问道:“柳老爷有没有告诉你匣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柳老伯说:“有,老爷说,这是留给三少爷的丸药,很珍贵,比金银珠宝都要贵重,三少爷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取出来服用。”

付鹏皱着眉头想了好久,还是一头乱麻,就不去想了,把这个难题交给顾韬晦吧。

付鹏最后问了柳老伯一个关键的问题:“你觉得柳老爷是被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害死的吗?”

柳老伯想了很久,最后才说:“这件事我一直没闹明白,想了二十多年,我觉得大少爷和二少爷还没有忤逆不孝到这个地步。老爷生病的时间较长,有充足的时间处理后事,像这个匣子他也是在神智清醒时交给我的。那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在安排自己的身后事。但是,我觉得四太太是被大少爷二少爷害死的,因为我想不出任何四太太自杀的理由。”

付鹏说:“他们为什么要害死四太太呢?”

柳老伯说:“唯一的原因,就是老爷的那份遗嘱,四太太只有死了,他们伪造遗嘱这件事才能成功。”

付鹏沉思着说:“你认为那份遗嘱是伪造的?”

柳老伯说:“是的,因为老爷最疼的是三少爷,他不可能一手把匣子托我交给三少爷,一手剥夺了三少爷的继承权。”

付鹏长舒一口气,说:“那这个秘密还要继续埋藏下去了。”

那天柳老伯跟付鹏聊了很久,大约把憋了二十多年的话,全都酿成酒水倒给了付鹏。

日落时分,付鹏见到了柳老伯的儿子,是一个面相憨厚的中年人。他的夫人和儿子都在现在的柳家宅子里当差,很少回来。庄子上就他跟父亲两个人,倒也自在。

付鹏趁着天色还早就带着匣子离开了柳家庄,回到了县城一处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