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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乘直接就上针直直插入他腰间,试图缓解他逐渐高涨的燥热,但收效甚微。
“唔” 克制的低吟沙哑又紊乱,楚引辞只觉自己好似浸在火海里,无处可逃。
低垂的眼睫都被点燃,浓烈的火焰从他的四肢百骸齐齐游荡开来,近乎将周遭所有都尽数付之一炬。
撑不住地俯身半跪,脊背绷直恰似一张拉满的弓。
楚引辞低低喘息着,便见眼前倏而停下一剖青绿染白的衣袍。
猩红的眼皮上抬,身前站着的,是他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靠近之人,身体内的火再压抑不住,楚引辞伸手扯住那角衣袍。
力道轻柔,生怕碰碎什么似的小心翼翼。
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在试探,也在征求同意。
手里紧紧抓住的衣袍被扯开,楚引辞的心也一道沉入谷底,自我厌弃极重,半敛的眸子瞬间便黯淡下去。
忽而一只玉白的手抬起他的下颌,被迫仰面之时,便是岁聿俯身凑近,指节屈起缓缓拭去他眼角因难受沁出的泪水。
嗓音低缓:“哭了?”
楚引辞急急喘着,心间仿若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意识到什么,急速崩裂的筋脉蜷缩扩张,叫他这个人都近乎变成最危险的火药。
“没”
“哭什么?中毒”润红的唇轻启,打断楚引辞急迫的辩解,“解了便是。”
楚引辞黯淡的瞳仁剧烈震动,俶尔抬起已然被浸红的上眼皮,呆愣问出声:“怎么解?”
岁妤似是被他这句话问得轻笑一声,玉白指尖拉着他的手腕,近似摩挲一般往她自己身前带,男人便好像生出许多气力一般直直跟着站起来。
转身往马车上走,手心内广袖的触感轻软,恰如现今清泪坠落的楚引辞,岁妤手上力道加重,在广袖尾端扯着男人跟在自己后头。
这次来宁广他们是暴发户,马车自然造的格外华丽舒适,其内还有个小隔间,专供岁妤休息所用。
现下,却有了其他用途。
偃乘的神情可怖,却在看见岁妤脸上浅淡的神色时,半步都迈不出来。
先前可以疯到想杀谁杀谁的疯子,如今被拴上链子,只消主人看一眼,便再生不起反抗她念头的心思。
便恰如此时,他哪怕心里再清楚马车车帘放下、门被锁上之后会发生些什么,也无法动弹阻止半分。
岁颢握着拳,神色焦急看一眼偃乘,再看一眼夏墨弛,只觉得自己脑子快炸开了。
怎么办,姐姐的身份是不是要暴露出来了?
在场这些人会帮她隐瞒吗?
多了好几个人知道,是不是这秘密泄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发得大?
万一到时候姐姐不情愿和他们谁在一处,又会不会因爱生恨多扯些其他事情出来做幌子,又或是拿捏住这个把柄威胁姐姐?
一连串的想法在他脑子里掠过,岁颢都觉得自己要变成傻子时,夏墨弛忽而语气艰涩地问道:“两个男人也可以?”
岁颢着急到紧紧皱着的眉头一下便放松了,“可以,当然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打着哈哈转头看向身后还躲在门背边的胡家两兄弟,在见到他们也因自己那回答震惊地瞪大双眼时,心里简直是畅快淋漓。
感谢上天,让他遇到的是这几个傻子。
只不过还剩一个人呢!这个人看起来可不像不清楚的样子。
视线同偃乘交错一瞬,二人不约而同上前,一个用东西将那门外的马车围住,一个在附近撒毒,就是让人无法靠近马车方圆几里之内。
夏墨弛眼神直愣愣地盯着马车,试图透过那薄薄不,加厚的六层木板看到里头的景象。
呆怔半晌,心里头打转的想法都不知道转了多少回,终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上前拎起两个大柴垛也围在马车外围。
甫一走近,却骤然听闻里头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哼。
缱绻氤氲出水光似的,只一进耳朵里,就好似要就着这点劲儿将魂魄都扯出来嚼碎了咽进去,偏偏那苦主还很乐意。
怎么怎么这一声,听起来比女子还要娇媚?
夏墨弛捂着自己耳朵,转了两圈之后,又绕回原地蹲下来,不舒服又直接席地而坐,就这么走不成得听墙角。
马车内,狭小的隔间。
后仰撑在马车上的楚引辞面色涨红,如玉君子已全然被不可言说的欲色浸透,变得格外危险。
岁妤坐在他身前,眸色沉沉凝视他半晌,伸手缓缓摩挲着他的眉眼,俯身凑近些。
温热滚烫的两道呼吸交织,顷刻间便让狭小的空间内再度弥漫起水汽。
“楚庭卿,你还没告诉我,当年何故不辞而别?”
狭小的空间似乎还有回音,落在理智倾尽崩塌的楚引辞耳中,便如同最催人奋进的靡靡之音。
楚引辞未曾碰过这些温香软玉的把戏,却在此刻,逼仄无比到能清晰嗅见岁聿身上逐渐演变成甜香的气息,被弄得溃不成军。
玉白的指尖落在连他自己都鲜少触碰之处,趁他之危逼问一直未曾得到回答的疑惑,缓缓施力。
“因为因为”素日自持的端方君子,此刻与被逼问、甚至严刑拷打的罪犯无异。
还是用的最无理、最折磨人的刑罚。
吐气艰涩,痛楚过后隐秘升起的欢愉近乎叫楚引辞崩溃,眼尾坠着泪可怜兮兮,“因为我好像是断袖”
先前丝毫不敢透露的秘密在此刻岁聿的半放纵之中,极会抓住契机地开口吐露,楚引辞不惜用最唾弃的话语评判自己。
“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很恶心?”楚引辞眼睫震颤得翩跹,眸光破碎得不成样子。
岁妤轻笑,坐直身子缓缓解开腰封,动作极缓慢,叫楚引辞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上头,跟着她的细微动作转动眼珠子。
片片流光从宣纸糊成的窗户透进来,沿着岁妤的半边侧脸摩挲贴合,真就像极了旁人口中所说的仙官下凡。
也叫楚引辞本就快要炸裂的身子,欲火高涨。
视线落在纤细颈子往下的位置,楚引辞却倏而顿住,身子僵得不像样。
那是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