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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剑的第一天,等到黄昏时刘暮舟才将苏梦湫自水缸里薅出来。
刘暮舟擦了擦额头汗水,笑问道:“要不要去赌两把,我给你本钱。”
苏梦湫欲哭无泪,拄着她的玄铁剑,颤颤巍巍往客栈那边走去。
刘暮舟见状,还不忘故意戳人心窝子:“梦湫啊!坑填了多少了?”
苏梦湫苦兮兮道:“差不多两只脚那么多。”
刘暮舟点头道:“这样嘛?那还不错,花个两三百年填的平。”
苏梦湫都不愿搭理这个师父了,只摇摇晃晃往客栈去。可刘暮舟还在后面喊:“不吃饭不准睡觉。”
苏梦湫只得答复:“知道了。”
在一边锯木头的虎孥见状,眨了眨眼,询问道:“公子,需要这么狠吗?怎么说也只是个不过十五六岁的丫头而已。”
刘暮舟拿起刨刀继续刨木头,平推过去,便是一条比纸张更为丝滑的刨花。
“这还狠啊?”
虎孥一愣,笑道:“那怎么跟你比?说句难听的,就你那前四五年,简直不是人走的路。别说在你那个年纪了,活了几百岁的人想趟过去都够呛的。”
刘暮舟气笑道:“我就当你是夸我了,来,搭把手,趁着夜里人少,咱们先把屋顶撤了将墙推平抬走。”
虎孥点了点头,走进屋子一把便将柱子连着屋顶托起来,而后言道:“要留着吗?”
刘暮舟闻言,略微一沉默,还是摇了摇头:“不了,这不是宋伯的祖宅,只是他为养我建的房子。待会儿……我搭个帐篷睡。”
虎孥嗯了一声,转身走到一片空地,轻轻一推,便将屋顶砸碎在了地上。
“等房子建好了,还是弄个车慢慢倒这下渣土吧,否则一夜之间清空这些,也怪吓人的。”
刘暮舟笑道:“考虑的还挺周全的。”
没过多久,屋子已经拆了,现在一看,其实地方不算小。以前其实也不小,起码地方不小,四分之一的地方盖了一间正房一间耳房,侧面是柴棚,其余才是院子。
望着眼前一片空地,刘暮舟无奈道:“得去跟县令解释解释了,说好的修缮,弄着弄着又成了重建。”
虎孥笑个不停,一副计谋得逞的表情。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只简单修缮,他都想好了,要帮刘暮舟盖个可以闲坐的小院儿。
所以他笑着说道:“看我的吧。”
刘暮舟叹道:“上了你的恶当啊!得了,你回吧,我睡不着,再忙活一会儿。”
虎孥嗯了一声,转头往客栈走去了。
而此时,苏梦湫望着桌上的美味佳肴,那是一口都吃不下,可她又不敢不吃就去睡,只能皱着眉头,一粒一粒吃米。
四方桌子,夭夭坐在左侧,月淓坐在右侧,正对面则是灵眸。
三个人看着苏梦湫一粒一粒吃饭,夭夭实在是忍不住了,皱着眉头说道:“这都累成什么样了,吃不下就不吃了嘛!待会儿我跟哥哥说。”
月淓使劲儿点头,附和道:“你这么吃饭,得吃一年。”
苏梦湫闻言,突然间深吸了一口气,一咬牙,猛的张开嘴往嘴里刨,胡乱嚼两下就咽下去了。
此时虎孥走进客栈,灵眸侧身往虎孥身后看去,疑惑道:“东家不来?”
虎孥无奈道:“也不知道在犟什么,房子都拆完了,就一口大水缸没动,结果人家说会自个儿搭帐篷……”
月淓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望向夭夭,嘀咕道:“你知道东家在犟什么吗?”
夭夭摇了摇头,嘟囔道:“哥哥一直说不喜欢渡龙山,估计是不想上山吧。湫湫,你说呢?”
苏梦湫才把碗放下,眉眼皱成了包子,被逼着吃饭,真难受,比饿着还难受。
但她还是一粒米都不敢浪费,先前路上就因为吃完饭碗里全是米粒儿,刘暮舟三天没理她。
所以苏梦湫赌钱被抓了,她还能嬉皮笑脸的,因为知道刘暮舟不是真的生气。他真的生气了,不是发脾气,而是不理人。
夭夭又问了一句:“湫湫?”
苏梦湫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又皱皱巴巴的。
“掉鸡皮疙瘩呢。”
夭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别逗,哥哥不愿住客栈,也不愿住山上去,咋个办?”
苏梦湫闻言,先往门口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刘暮舟之后,才撇嘴道:“一来是师父不喜欢渡龙山,那是真心不喜欢,甚至可以说嫌弃了,估计以后也很难喜欢。二来是,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在,虽然说买山也好建造坊市也罢都是他出的钱,可他没出力,也不好意思上山。”
此时青瑶凭空出现,笑盈盈按住苏梦湫的脑袋,压低声音说道:“还挺了解他,主人就是这样的人。”
一股子酒味儿冲了上来,有个酒糟鼻老汉晃晃悠悠走来,“与人见外的臭毛病,他就一直没改好。”
苏梦湫突然长叹了一声,抱着自己的碗往厨房走去。
灵眸一愣,气笑道:“你这丫头,你叹什么气啊?”
苏梦湫走近厨房,一边洗着自己的碗,一边说道:“他见外,你们别跟他见外啊。”
洗完之后,苏梦湫走出厨房往楼上去,“我睡了,卯时就要起来呢。”
而此时,胡老汉与灵眸几乎同时一拍手:“有道理啊!”
说罢,胡老汉瞬间消失,灵眸赶忙喊了一声:“别一起啊!挨着来,我先来。”
说罢便跑去厨房,开始和面。
虎孥一脸懵,望着夭夭与月淓,询问道:“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
夭夭与月淓对视一眼,两人各自一脸疑惑:“我哪儿知道?”
唯独青瑶,笑盈盈的走出客栈。
“你们自个儿想法子去,反正主人跟我不见外。”
脾气倔的人很多时候就像个小孩,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可哄一哄,跟着就走了。
青瑶站着河堤边缘,笑盈盈望着东边儿,其实肉眼看不见,但她知道,有个简简单单的帐篷,已经成型了。
就是个人字形的窝棚,将将躺的下一个人。
刘暮舟坐在木头杆子上端着烟杆子,猛吸一口烟,听着蛟河水声,自然而然的,他脸上便爬满了笑意。
白天时候,河上常有船来往,他去往镇子里买工具时,嘈杂的人声与现如今看似嘈杂的河水带给他的反倒是个静字。
自大半年前便开始有的那种感觉,近来越发的浓郁,刘暮舟甚至觉得过不了多久,眼前的障他便能破除。
钟离沁曾说刘暮舟,最初为活命,后来是为喜欢的人,以后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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