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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江栀白皙干净的小脸上。
她今天没有化妆，擦了护肤品就出了门。
阳光下，她的皮肤很有光泽，双颊微微泛红，看起来很水润。
一根发丝贴在了江栀的鼻梁上。
慕沉抬起一只手给江栀拨开发丝。
谁知道江栀完美的接上了。
她双手放在钢琴上，缓缓的奏响。
慕沉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上一次在国外演奏也是这样。
江栀半路加进来，她完全不按着她的谱子弹，但是确意外的和慕沉的调子完全合上了。
弹出来的完全是另外一首曲子，却格外好听。
慕沉微微勾起嘴角，收回手继续加入弹奏。
一首结束的时候，江栀又缓缓闭上眼睛。
似乎是在感受什么。
慕沉觉得，江栀的弹奏，总是带着一丝新生的感觉，有时候又有些忧伤。
很神秘。
刚才她那种悲伤的喜悦感，正是慕沉新作想要表达的情感。
江栀很准确的表达出了这种感觉。
慕沉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江栀知道。
因为她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情。
当她知道自己也许可以再次拥有失去的孩子的时候，她的心情是雀跃的。
但是，迫于现实和她自身的原因，她不能生下这个孩子。
这种悲伤，是巨大的。
是常人很难感受到的。
那种不得不的分别，那种亲手剥离自己最爱的人的痛苦。
一滴眼泪从江栀的眼角滑落。
慕沉伸手给江栀擦去眼泪。
“演出的时候就弹这首吧。”
慕沉看着她。
“我不一定可以还原。”江栀把手从钢琴上挪开。
“我的每次弹奏，都是即兴创作。”
江栀笑了笑。
她也打算先告诉慕沉怀孕的事情。
毕竟，慕沉是他的搭档，是必须知情人之一。
“慕沉。”江栀微微侧身看着慕沉。
“怎么了？”慕沉笑眯眯的看着江栀。
他一直都是这样，阳光。
“第一次的巡演，我可能没办法和你还有慕爷爷一起去了。”
江栀有些抱歉的看着慕沉。
“嗯？”慕沉疑惑的看向江栀。
“我”江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慕沉是个干净的人。
他年龄比江栀小，是个单纯的人。
年纪轻轻有这么高的成就，家里也把他保护得很好。
江栀有些担心，他不是很能理解自己的行为。
“说吧，怎么了？”慕沉温柔的看着江栀，“没事的，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江栀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吞吞吐吐的开口。
“我我怀孕了。”
慕沉先是愣了一秒，然后才迟疑的开口。
“怀孕？”
“嗯。”江栀点点头，手轻轻的摩挲自己的小腹，“但是我得去引产。”
“我不能生下他。”
江栀坚定的回答。
目光中有一丝遗憾的看向慕沉。
“为什么？”慕沉其实是不理解江栀的做法的。
他没有经历过江栀上一世经历的事情，甚至不了解那些事情。
自然是不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