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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迹渊站在一旁,看着光幕里舅舅的一举一动,只觉脸上滚烫滚烫的,尴尬得耳根都泛起了红晕。
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暗暗琢磨,自己能不能假装与这人不熟。
要知道,以往他见舅舅的时候,虽说达不到聪慧过人的程度,但行事爽利,举手投足间透着股精明劲儿。
处理家中琐事、外头交际,也都妥妥当当,从没出过岔子。
哪曾想,今日在这光幕里头,竟全然没了往日的机灵,活脱脱就是个莽夫。
这般前后对比,落差实在太大,覃迹渊思来想去,愈发笃定这定是舅母的功劳。
平日里舅母操持着一大家子的琐碎事务,既要尽心尽力地照顾外祖父、外祖母,事无巨细地打理家中衣食住行。
又得耐着性子,日复一日地教导这个脑筋不太灵光的丈夫,其中艰辛,旁人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
也亏得舅母贤惠,这么多年下来,把舅舅照顾得妥妥当当,还拉扯着一大家子和和睦睦,当真是辛苦至极。
001有些不忍,顿了顿才继续道『往后的日子,于长公主而言,全然没了往昔的顺遂风光。
只剩无尽的水深火热,仿若一脚踩进了荆棘丛,每一步都鲜血淋漓。
江母,出身穷乡僻壤,一个人拉扯江凌长大,又经历了穷人乍富,想也不是好相处的人。
一开始虽然只是遮遮掩掩、指桑骂槐,话里话外透着阴阳怪气,明里暗里数落长公主的不是。
而长公主自小养在宫中,性子纯善,又顾及皇家颜面,压根没跟她计较。
谁曾想,这般隐忍,反倒让江母摸清了脾性,摸清了长公主不愿生事的底线。
渐渐地,江母彻底撕下伪装,变本加厉起来,先是在吃食上大做文章。
知晓长公主口味清淡,偏吩咐厨房整日炖煮油腻荤腥,美其名曰‘补身子利于受孕’。
实则那菜一端上桌,浮着厚厚的油脂,膻腥味直往人鼻子里钻,长公主看一眼便没了胃口。
可江母却不依不饶,守在一旁盯着,但凡公主少吃一口。
便阴阳怪气地数落:“公主殿下金贵,老身费心费力备下的膳食都入不得眼,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江家苛待了您。’
晨起梳妆,也成了江母刁难的契机。她先支走原本为长公主梳妆的宫女,又安排了一个笨手笨脚的侍女。
扯头发、戳头皮是常有的事,梳子更是三天两头‘不小心’弄坏,换新的却迟迟不见踪影,长公主只能披散着头发干着急。
等梳好了头,江母又来挑剔发式,今儿说不够端庄,明儿讲失了江家气度,责令重梳。
反复折腾,直把公主困在妆台前一两个时辰,累得腰酸背痛。
出行一事,江母也横加干涉。以往长公主出行,自有公主仪仗相随,威风凛凛。
到了江家,江母却诸多限制,非说长公主已经成婚,还如此抛头露面不合礼数,硬是把仪仗缩减到极致。
只许带一两个贴身宫女,还时常安排些粗使婆子跟着,美其名曰‘照料’。
实则一路指手画脚、监视管束,让公主在外颜面尽失。
例如诸事,比比皆是,今日定下个严苛古怪的规矩,明日又端起婆母的架子,颐指气使、百般刁难。
长公主好歹是皇室贵胄,起初心里也窝着火,想着凭自己的尊贵身份,大可不必理会这等腌臜琐事。
但驸马江凌,每逢这种时候,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满脸愧疚,言辞恳切,眼眶泛红地致歉,再温言软语地哄上一哄。
长公主念着成婚以来,江凌虽说不上事事周全,倒也有几分真心实意,这么几次下来,心就软了。
说到底,没能为江家诞下子嗣,一直是长公主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自觉理亏,只好选择忍耐下来。
却不料,这份退让,成了江母得寸进尺的底气。江母的手段愈发荒唐离谱,先是大张旗鼓、兴师动众地张罗着给江凌纳妾。
而后更是胆大包天,妄图给江凌抬平妻。大有广纳妻妾、开枝散叶的架势。
要知道,天玄律法有明确规定,驸马严禁纳妾,更别提抬平妻这种荒诞不经、违背常理的事情了。
可江凌呢,在长公主面前把那副可怜相拿捏得死死的,眼眶蓄泪,声音哽咽,声声哀求说不过是想给江家延续香火。
给祖宗一个交代,还拍着胸脯保证,等日后有了子嗣,立马打发妾室去别院,绝不留她们在府里碍眼。
断不会让公主受半分委屈。长公主这些年为了子嗣的事,没少费心思。
寻来太医细细诊治,一碗碗苦涩的药汁灌下去,喝到看见药碗就犯恶心,却始终不见起色。
无奈之下,望着江凌那副殷切模样,又得了江凌的保证,咬咬牙,终究是点头同意了纳妾一事。
打那往后,府里就没消停过,妾室跟走马灯似的,一个接一个入府,叽叽喳喳、争风吃醋。
搅得府里整日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眼瞅着几年过去,别说子嗣了,连个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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