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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这么看不上蒋皎，为什么还要在意别人怎么看她？
不过仔细想想，从前的扈允司也是这样的。
虽然从来不承认对蒋皎的感情。
却绝不允许被人的觊觎。
只是扈允司……他自己知道吗？
换作是之前，宋科可能还会提醒他几句，不过这种状态下，他也不敢再说任何和蒋皎有关的事情了。
扈允司自己也没有再说起蒋皎的名字，仿佛她就是自己生命中一个普通的 过客，不需要……再想起。
直到几天后，他们在网络上看见了一段新闻视频。
——那是唐森的葬礼现场。
虽然唐家是破产落魄了，但之前的影响力还在，更何况唐森之前还是那么一个人物。
最后落得这么一个结局，还是不少有人心生怜悯。
所以唐森的葬礼其实还算体面隆重，前往追悼的人也数不胜数。
那段视频就是从人群中传出来的。
从拍摄人的角度可以看见那跪在地上的人，而唐夫人就好像疯了一样不断地推搡着她。
凄厉的声音像是质问，又像是咒骂。
那形象和唐夫人往日在人们面前表现出来的端庄优雅完全不同。
但这个时候，谁也不会责怪她。
相反，原本就严肃的葬礼现场因为她的哭喊，更多了几分悲恸。
而面对唐夫人的打骂，蒋皎始终跪在那里没有动。
整个视频持续了将近两分钟。
扈允司 那原本就难看的脸色也更多了几分铁青！
然后，他直接站了起来！
“扈总……”
宋科想要跟他说什么，但刚说了两个字，扈允司的眼睛就看过来了。
那凌厉的眼神让宋科一震！
不等他再说什么，扈允司已经直接往外面走了。
虽然说是全信息时代，但等扈允司看见这段视频已经是傍晚了。
而葬礼是早上的事情。
作为“罪魁祸首”，扈允司当然也不可能去葬礼现场，而是按照上次宋科查到的地址直接去了那个城中村。
他去的时间正好是晚高/峰。
路上不断堵车不说，等他的车到了村口，更是连开都开不进去。
而且因为他那显赫的车标和车牌号，周围不断有人看了过来。
扈允司没有管那些目光，只直接停了车往里面走。
可这村子里的道路错综复杂，而且周围还有无数摆的小吃摊，人群熙攘。
扈允司越往里面走，眉头就越皱越紧。
好不容易的，他才算是找到了蒋皎住的那一条巷子。
这里……和他想象的也没有任何不同。
果然是逼仄潮湿的。
说是两条巷子，但其实中间的宽度连走两个人都费劲，楼下是一个苍蝇馆，楼上则是有空调水不断的滴落下来，地面永远都是湿的。
松松垮垮的铁门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广告，从按摩足浴到疏通下水道。
扈允司看着那扇门，眉头都皱了起来。
说真的，他甚至连伸手去将那扇门推开的念头都没有。
因为他觉得……太脏了。
好在这个时候，正好有人从里面出来了。
扈允司借着这个空当，终于得以入内。
只是这楼道也没有比外面的好多少。
头顶的感应灯忽明忽暗，有人还在楼梯口堆满了杂物，连通行都困难。
这样的地方要是着火的话……就是灾难。
不过这跟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扈允司仰头看了上面的门牌号看了一会儿后，这才终于抬手拍了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