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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机开到免提，开始洗漱。
陈墨雯的声音继续从里面传出。
“不过这不是我找她谈话的目的，我还是旁敲侧击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她叫李倩（qian），跟乔戏央认识很多年了。”
“乔戏央第一次和濮召瀚谈恋爱的时候，她完整地见证了全部过程。”
“这会我正请她复述一遍她记忆里乔戏央和濮召瀚之前的那段感情。我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拿到一点信息。”
乔戏央和濮召瀚第一次谈恋爱我好像也有些印象，但是那个时候我和她的关系已经是水深火热，所以并没有太多交集。
我对他们那段感情的记忆就只有他们一直在分分合合。
重复了很多次。
我当即决定：“我现在过去，我也听听。”
迅速收拾好自己后，我立马驱车前往了警局。
由于昨天的事情，我迫不得已地跟警局里大部分人都混了个眼熟。
一路上我畅通无阻地就来到了陈墨雯身边。
此刻我们面前是一面单向玻璃。
我和陈墨雯戴上耳机。
“一开始是很甜的，他们总是在我脸上撒狗粮，那段时间搞得我真的很难受。”
“后来就是不断地吵架吵架，乔戏央那段时间每天都找我诉苦，我好像快变成心理医生了。”
“最后他们还是分手了，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
“然后过了很久，他们又旧情复燃了。”
为什么旧情复燃我可能能猜到。
因为李倩的这几句话让我想起了之前玩真心话大冒险乔戏央说过的几句话。
一个问题是“最后悔的三件事。”
乔戏央的回答之一就是“后悔又跟濮召瀚复合了。”
一个问题是谈过的男人里面最爱的一个。
答案当然也是濮召瀚。
最爱的是他，后悔复合的也是他。
如今又再一次跟濮召瀚在一起。
即使是我，也搞不清楚乔戏央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摘下耳机问陈墨雯：“我能进去跟她聊聊吗？”
陈墨雯摘下耳机：“什么？”
“我说，我能进去跟她聊聊吗？说不定我能问出一点什么。”我重复了一遍。
陈墨雯犹豫了一会：“虽然这不符合规矩，但是你更了解他们……你去试试吧。”
我拿了个纸杯，给李倩接了一杯热茶。
我就这么端着这杯茶走了进去，交换了里面的两名预审同志。
原本还有一个想留下来帮我做做笔录。
我把茶放在李倩面前之后就一直盯着他看。
片刻之后，他就被陈墨雯喊走了。
我朝着单向玻璃露出感激的表情。
随后我轻松地坐了下来。
相比较我的轻松，李倩却有些不知所措。
摆在她面前的热茶也不敢动。
此刻的我很想抽根烟， 可惜这是在警局里。
我温声说道：“先喝口水，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李倩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我是沈幕折。”我缓慢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并且一直注意着她的反应。
果然，她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