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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公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那个犯人有我们信用社这些屋的钥匙吧?那,那不就。”
说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是内外勾结吗?”
陈果宁很平静的看着他,“金融机构被抢,内外两条线都有可能,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能看吗?”
段济时哦了一声,“能看,能看。就在对面,你们看吧。”
于洪昌又把自己的勘察箱拎起来,走到对面值班室门口,蹲下来去看那个锁。
不同于刚刚只看了不到一分钟就作出了判断,这次他里里外外的看了半天,脸色越看越沉重。
“于哥,怎么样?”
陈果宁在一旁看他开始收拾的东西了,这才开口问他结果。
“唉,所有的撬痕都集中在锁的外部,里面的机簧部分虽然有剐蹭痕迹,但是按我的经验。那些地方根本没有接触到核心部分,不可能把锁打开。感觉只是有人使用铁条用力的捅了几下而已。上次咱们没有掌握这个线索,是我看不仔细。大意了!”
陈果宁点点头,“这事也怪不着你,咱们这里技术人员也太缺乏了,这么复杂的现场靠你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你说咱们这里,不说搞个技术中队,好歹给你个帮手也好呀。”
“这事我已经打申请了,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能分来。现在技术这个学科才开始慢慢被重视,学这个专业的太少了。”
于洪昌也有点发愁,平时小案子自己可以应付得来。
但是遇到这种上下两层楼的现场,他还真有点吃力了。
陈果宁这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让于洪昌陪着她给段济时做笔录。
“段主任,我想问问,你这个办公室的钥匙谁手里还有?”
段济时虽然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但是就跟自己屁股底下长了刺一样难受。
“没有人有。我们这种单位,安全意识是很强的。我这钥匙,我自己这个钥匙圈上一把,家里放着一把。没有人再有了。”
“那你这个保险柜的钥匙放在办公桌抽屉里这事,都有谁知道?”
“网点的人都知道呀。平时我的行政事务比较多,我出去就把钥匙给申主任或者老马。我下班就锁这个抽屉里,也没瞒着人。有时候他们来拿钥匙,也看到我从这里拿出来的。”
陈果宁在心里叹着气,心想就你们这个管理制度,还谈什么安全意识强呀!
“那其他人有没有机会接触你的钥匙呢?或者说,你的钥匙丢过吗?”
陈果宁这个问题几乎就是图穷匕见了。
段济时也是个人精,陈果宁和于洪昌折腾这一趟,他再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那真是白混了这么多年。
他立刻起身把自己的办公室门给关上,低声问:“问题确定是出在我们内部了?!”
陈果宁也不跟他兜圈子,“目前来看可能性很大。段主任,您就说您的钥匙有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
“你要这么说。案发前十来天吧,有一天宋丽丽突然请大家吃饭,就是你们给她发了表扬通报那次。说她业务水平高,责任心强,对自己管片的人员熟悉,为被害人挽回了损失。你记得吗?”
这么一说,陈果宁倒是想起来了,“记得呀。你们单位还厚着脸。呃,是家属“主动”给你们送了锦旗呢。”
“嘿嘿,那不是没办法嘛。我们单位想竖个典型,这又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迹,就只能矬子里面拔将军了。有了锦旗,拍个照片,好宣传。宋丽丽得了锦旗,总社说要给她记功,年底还有奖金。她就说请我们吃饭。然后我们就一起去了那个永盛吃的。”
于洪昌听了直皱眉,“她那个经济条件,去永盛吃?你们这是吃大户呢?”
“没有。她出菜钱,酒可是我拿的!那天大家高兴,就起哄喝多了。第二天一早才发现钥匙不见了。我是拿备用钥匙开的办公室的门,发现单位什么都没少,也就放心了。然后跟宋丽丽提了提这事。她立刻说可能是落在饭店里了,说是她请客没照顾好我们,这事包在她身上,她负责去找。果然,不到中午,她就把钥匙给我了,说服务员在包间捡到了。”
段济时说完,看着陈果宁他们两个,信誓旦旦的说:“就这一次!这么多年,钥匙离身就这一次!”
陈果宁问:“那天你们在哪个包间吃饭?”
“富贵厅。我们吃饭一般都在那,离厕所近,吐着方便。”
于洪昌听完咦了一声,“还吐着方便。你们少喝点不完了。”
段济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从信用社出来,于洪昌看着陈果宁,陈果宁看着他,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阵。
于洪昌坚持不住了,他开口说道:“我是技术!”
陈果宁呵呵一笑,“我知道。但是大家不都忙着盯人和摸排了吗!我总不能找褚法医吧!”
想想褚爱民那个体格子,于洪昌叹了口气:“唉,那行吧。得亏不热了,不然骑车跑来跑去我可不干!”
随后两个人便径直骑车到了永盛饭店,找到他们家的服务员罗晓东。
“小罗,忙着呢?”
罗晓东正张罗着打扫卫生呢,就看陈果宁又来了。
“小陈警官,这次来又是啥事?我们大师傅说了,狮子头的做法不能教你!你这还挺执着。”
“我不是来问狮子头的事情。我是想问问,半个月前,西城信用社的人是不是在你们这富贵厅吃过饭?”
“啊?西城信用社,他们经常来呀。我都认识了,你说是哪一次?”
“就是有一个个子不高,不到一米六的白白净净的小姑娘请客那次。”
陈果宁这么一说,罗晓东立刻就知道了。
“哦,那次呀。呵呵,那个姑娘那天可是真够为难的。他们那几个人也不知道是专门难为她,还是吃喝惯了,点的都是硬菜。小姑娘结账的时候都快哭了。唉,真是可怜。”
于洪昌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那个段济时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看人家宋丽丽风光了故意整人。”
陈果宁也觉得有些无语,但是现在不是嘲讽的时候。
“那她第二天上午有没有来找过钥匙?”
“那没有!我们这都是专业的,客人走的时候包间都第一时间就打扫。他们在下面结账,我们就收拾。他们还没走出门,我们就把东西给还了的。”
“那天负责包间的服务员是谁?”
罗晓东想了想,“这我可真不记得了。不过我们这上午都是我在这看着,这事你是知道的呀。有人上午来找钥匙,肯定得找我这个领班呀。”
于洪昌知道他说得有道理,用惋惜的目光看着陈果宁。
陈果宁朝他摇摇头,示意他有话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