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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陈果宁接过来一看,眼睛立刻就瞪起来了。
只见信封上写着水泥厂家属楼朱五凤收的字样。
这难道就像他们一直想的那样,赵永田真的藏了部分钱?
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告诉自己的母亲,藏钱的地点?
“这个朱五凤,不就是赵永田的母亲吗?”
按下心里的狂喜,陈果宁指着信封询问证据的来源。
“大爷,这人家的信,你怎么拿给我们了。这还没开封呢,您是怎么拿到的?毕竟,这私拆信件可是犯法的。”
谁知道大爷眼睛一瞪,“小丫头,少唬我!我犯什么法犯法!她儿子霍霍了我们全厂人的工资,他才犯法呢!丫头,我可是打过鬼子的人,我什么都不怕!你不用吓唬我,你先听我说完。这个信是前几天寄到我们家属楼的,邮递员说来了好几次家里都没人,说这是挂号信必须本人收。我老伴那个人干了一辈子政工,就是个热心人。她知道朱五凤去她姐家了,今天看那个邮递员也着实是为难就帮她收了。我这可不是故意要拿她的信。”
陈果宁看大爷发火了,立刻说:“大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还没说完您就发脾气,别气坏了身体。这事我们还得感谢您的警惕性高呢。要么说还得是老革命,我们这案子有个疑点一直没查明白,这您可是提供了重大线索了呀。问题就是,您怎么确定这信是赵永田寄的?”
“哼,你个小姑娘懂什么。以为你大爷我是什么人。没点问题我能来找你?我以前呀经常让赵永田帮着给我儿子写信,他那个字我认识。统一朝右上边斜,比划也写得大,那字跟支棱着的树杈一样,看着都扎眼睛。你看看这个信封上的字?”
陈果宁听她说完,朝信封上一看,果然那几个字统一朝右上方斜了过去。
所有的笔划都笔直的向外延伸,字写的方正又大,确实挺扎眼睛的。
看陈果宁不说话了,大爷得意的说:“我说的不错吧!我一看就知道是他寄的,他既然死了。那这信肯定就是他死前寄的最后的东西,这东西多重要还用再说嘛?”
吴波听了直朝大爷竖大拇指,“大爷,当年您是侦察兵吧!简直是太厉害了!”
“行了,少拍马屁!我一看事情不对,这不马上就拿给你们了。我知道你们说那个赵永田死之前说是把钱都烧了,但是我不信!那个小子别看蔫不出的,他可有心眼了。唉,其实这个孩子人很孝顺的。我就坚信,就算他死到临头跑不了了,他也会给他妈留钱的。这种时候,他给他妈寄信,难道不可疑吗?”
吴波看着平时很机灵陈果宁看着信封发呆,立刻推了推她,自己对大爷说:“那肯定可疑啊!确实可疑!”
陈果宁反应过来,立刻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大爷,“大爷,您真是太厉害!就您这觉悟,这观察力,这警惕性!我们小辈拍马都赶不上的。”
“行了,你这姑娘可别光嘴甜。证据我可给你了。你要好好查,损失虽然是信用社担了,但是损害的还不是国家的利益!一定要把钱找回来!”
“哎呀,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能不能找回来,我可不敢保证,还得看看证据是啥不是?”
这个时候,陈果宁可不敢大包大揽的说一定能找到钱。
她和吴波陪着笑脸把大爷送走,看吴波回了自己中队,她才急急忙忙的就打开信封查看。
谁知道信封里并没有她期待的什么赵永田的遗嘱或者地形图,说明他藏钱的地方。
里面有的只是一摞照片。
陈果宁把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拍的是财务专用的记账横格纸,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看不清楚。
她又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放大镜,这才看清照片里的纸上面密密麻麻记着的是时间和数字,而且在每一行的最后都有一个签名。
陈果宁略略一看,被惊的合不拢嘴。
她急三火四的跑到讯问室把正在忙着骂流氓的孙英武给叫了出来。
“孙队,有重大发现!”
正骂得带劲的孙英武被拉出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眼前就出现了一张照片。
他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啥玩意?你跟老于学摄影了?哎呦,就你这技术,可别糟践胶卷了呀,那也是花了钱买的。”
“不是,这不是我拍的!这是水泥厂的热心群众送来的,就说是赵永田寄给他妈的!你好好看看上面的内容。”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拿着放大镜给孙英武说:“你看,最早的时间是一九八六年的四月,后面这个数字可能就是钱数。而最后这个,就是信用社那些人的签名。这个,段济时、申进红、章文天、马安伟的签字,是不是和咱们笔录上签的一摸一样?”
本来还没看出门道的孙英武,被陈果宁这么一提醒,倒是真的看出问题来来了。
他难以置信的抢过放大镜,放在照片上看着。
“这是他们信用社的私账?!怎么会在赵永田手里!这,这上面写着啥?这三不五时的他们就签字拿的是什么钱?”
陈果宁没有回答他,自顾自的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
发现这些账目,在开始的时候还有进有出,慢慢的就只有出没有进了。
陈果宁在心里默默地算了算,只是这么粗粗一加,他们几个领走的钱数就高达叁万多元!
孙英武一听这个数字,也惊了一身冷汗。
“这帮人,胆子怎么这么大!短短半年的时间,挪走了三万多!而且怎么除了邓富一和宋丽丽,信用社的所有人都参与了!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陈果宁看着照片,“不对呀,这个东西会什么会在赵永田手里?这不是段济时他们的命根子吗?而且这是照片,那原件呢?”
她自己说着,猛地想起防空洞里那堆灰烬来了。
“孙队,原件该不会是他死之前烧了吧。!”
“不可能,赵永田手里如果有这个,他有多少债段济时他们都得替他还!怎么可能烧了呢!再说烧了为什么还留照片给他妈?”
孙英武觉得陈果宁的推测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