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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所长无奈的摇着头,“哎呀,这事真的不能怪人家大学的工作人员呀。人家也只是把事实跟他说了,谁知道他自己接受不了呀!”
“啥事实?”
孙英武听得一头雾水。
曲所长从自己身边一个小伙子手里拿过一张纸递给孙英武。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孙英武接过来一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
“这,什么意思?”
曲所长一边湿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说:“这个是一九七九年齐省大学在咱们本省的录取名单。你好好看看,上面是不是压根就没有曾代元的名字。也就是说,这个曾代元自始至终都没有被录取过。学校方面刚才把当年盖公章的那份给他了,估计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我们手里这个是当初档案里的那份名单。据说那个人一看就愣了,足足几分钟没有说话。然后就突然地去撞大门了。”
孙英武看着那张被复写纸印染成淡淡蓝色的名单,发现上面果然没有曾代元的名字,心里不禁一阵悲凉。
“他这是绝望了吧。”
曲所摇摇头,“唉,估计是想在齐省大学的校史上留下他的名字吧。现在不管什么方式,好歹是留下了不是。”
只是这青史留下的不是什么好名声就是了。
孙英武他们这一趟差,一走就是三天,一直到省城公安确定了死亡人也就是曾代元,他们才回来。
而带回来的却是嫌疑人自杀身亡的消息。
陈果宁听孙英武说完曾代元死亡的过程,直接被气笑了。
“我去,原来大家都被这个江地龙给骗了!我也是个猪脑子。孙队,你之前在医院不是还问过我江地龙认不认字呢。我当时说他是纯文盲。咱们怎么就没想到呢,他大字不识一个,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呢。既然他不懂这个,又怎么会把它拿走呢!所以他根本就是要恶心曾代元。”
穆松林听完,忍不住对这个江成龙钦佩起来了。
“这是个什么人呀,这种事也敢随便往自己身上揽?图啥呀?”
迟永超默默地想了半天,“难道就图那种你虽然恨我但是又不能把我怎么样的快感。或者他就是想让这些人知道他是个坏人,因此怕他?”
孙英武已经懒得去想这个江地龙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了。
“行了,管他怎么想的呢。这个曾代元既然有制作硝化甘油的行为,而这次爆炸省城公安就在现场。据他们专家说,曾代元撞击大门后爆炸的情况,和自制硝化甘油爆炸的情况一致。加上这个人说自己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基本可以确定就是他先炸死了江成龙,又去了齐省大学要求恢复学籍的。”
既然这个曾代元已经死了,孙英武就打算开始写结案报告了。
陈果宁听孙英武说曾代元的诉求是要求恢复学籍,不由得心里有些疑惑。
“孙队,要求恢复学籍,说明曾代元对自己的未来是有希望的。如果他杀了江成龙,被抓到的话,那很可能就是什么都没了。正常人的做法不是先去学校找他们,要求恢复学籍不成的话,再回来报复杀死江成龙吗?”
“啊,你说得有道理。那有可能曾代元就不是正常人呢。再说,你想要不是孟云齐横插一杠子,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会查。”
孙英武觉得案子有点无法解释的问题很正常,毕竟能犯罪的人都不是正常人。
但是陈果宁她不这么想,“孙队,宋姨虽然说不记得曾代元什么时候走的。但是算算时间,他走了以后就回省城去了齐省大学闹事了吧。那他哪有时间蹲在江成龙家引爆炸弹?”
这事穆松林都能解释,“做个延时装置呗,这都不是问题。”
“哪有什么延时装置能延时一两天呢。这犯罪结果也太不确定了吧。”
陈果宁只觉得很是烦恼,又问:“孙队,当时爆炸的冲击力很大吗?”
孙英武放下笔抬起头看着她,“挺大的。齐省大学门口的钢筋水泥的柱子都被炸塌了一半。”
穆松林说:“哎呀,当时孙队在跟人家商量要问话,没看到。我可是亲眼看了,那硝化甘油真是厉害,一下子那亮黄色的火光就起来了,简直能刺瞎人的眼睛。一阵白烟过去,曾代元几乎都被炸碎了。”
陈果宁看着已经动手写结案报告的孙英武,沉吟了一阵说:“孙队,于哥从曾代元做完的肥皂和使用的硫酸、硝酸的量,计算出了他得到的成品硝化甘油的剂量。好像,不足以把江成龙家炸塌,再把自己炸成这样呀。”
“这个老于算的就一定准吗?再说,没准是他在省城另买的呢。不说别的,他自己说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这还有假?他为什么第一次不带硝化甘油呀,可能就是他绝望以后又做的呢。”
陈果宁心想这倒也有道理,“那你们在他省城的家里找到制作硝化甘油的东西了吗?”
孙英武一愣,“呃,这倒是没有。他自杀以后我们还跟着去了他家。他父母都在家呢,说是没看到他在家里放了什么化学药品。省城公安也确实没有找到试管、烧杯、硫酸之类的东西。但是也保不齐他顾及父母不敢在家里弄呢。他真要干,随便找个市郊的房子不就可以了。小陈,你为什么老是觉得这事不是曾代元干的?”
陈果宁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个案子查到现在,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把什么东西给忽略掉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曾代元的行为不符合逻辑,时间也对不上。这事我总觉的不对!”
陈果宁说完,就一个人发起呆来,不知道在心里想着什么。
第二天是周末,陈果宁在办公室值班,只觉得心烦意乱。
连自己最爱的小说都看不进去了。
她烦躁的推开书,突然想起了王凤妮的那些举报材料。
从文件袋里把那沓纸抽出来,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看得出来王凤妮是下了功夫了,还按照时间顺序和事件的性质把材料从前到后给分门别类的用针线给订好了。
陈果宁看着江成龙从六几年他成年以后到现在的种种恶形恶状,再一次犹豫自己是不是不要再追查到底是谁杀了他。
突然,宋建阳的陈述引起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