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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雪儿肯定被他骗了
可朱雀扔下话就走了,并不愿也不屑与她多掰扯。
在朱雀心里,只有君家那位知书达理贤惠本分的大小姐,才值得让她视为情敌,至于这个一无是处肤浅恶毒的君嫣兰,手段太低浅了,根本都不配入她的眼,不用她出手收拾,就在侯府蹦跶不了几日。
世子爷也永远不可能会喜欢她。
君嫣兰被朱雀无视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一跺脚,踩坏了一大把刚种下的幼苗。
“这个小麻雀,真是目中无人,还真当只有她一个人关心爷,我不关心?”
君嫣兰砸吧着舌,忿忿不平的小胸脯起伏又回缩,“小贱蹄子,等世子爷醒了,本少夫人第一个收拾你。”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黄昏落下,残月从漆黑的云雾里缓缓露出头。
陆炳房间里的李二终于松了口气,“爷,您醒了?”
陆炳缓缓睁开眼,苍白的面上毫无血色,嘴唇也干枯发白。
他转了一圈眼珠,认出是自己的房间,想要坐起身,却被李二拦下。
李二劝道:“世子爷,您内伤未愈,外伤又刚止血,还是先躺着吧。”
陆炳自打拜他为师学武以来还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李二看着都惶恐。
他给陆炳倒了一杯水,缓缓喂下后,忙不迭问陆炳,“爷,到底是谁把您打成这样的?您身上的内伤,没有几十年的强劲内力,是绝对不可能这么严重的。”
经脉断了两根,全身气息倒流,内伤情况远远超过李二的想象。
李二想不通,在云阳城内还有内力如此雄厚的高手。
陆炳喝了水后,眼瞳逐渐恢复清明,他回忆起在君府的遭遇,只一刹那,脑海里就浮现出了独孤寻远的身影。
“他!是他!”
陆炳像魔怔了一般,突然抓住李二的肩膀,嘴皮子上下打颤,急急忙忙问道:“你上次是不是说那书生只用一招,就将你和其他带过去的好手全都解决了?”
李二呆了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虽不明白陆炳提这茬干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不,准确点说,他没解决我们任何一个人,只是把我们点住了,扔在河里飘了一整夜。”
不过,这一整夜的遭遇,也算得上惊险环生了,刺骨的河流冲在身上,经脉全封不能运气御寒,还要忍受着小鱼小虾在身上爬来爬去的恶心,那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但李二还清楚记得,上次他将这些事说给世子听的时候,世子还不信,两人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爷,你问这干什么,难不成……你身上的伤,是那书生打的?”
“不是。”陆炳摇了摇头,扶着额,顿觉头疼欲裂。
虽然不是,但其屈辱也没什么分别。
他回想起今日回门这一遭,不但没如预想中压那书生一头,还在君未雪面前出了丑,就气的肝火都旺盛。
他出手,原本是为了证明在关键时刻,那个废物书生只能龟缩在女人身后,而他却能如男人般帮忙。
可没想到,结果是他灰头土脸倒在地上,那书生却出尽风头。
那书生到底是什么来头?满口谎话,还和太子武师认识?
若李二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书生岂不是武功深不可测?
会武,家世背景还成谜,这人还真是扮猪吃老虎。
“哼,一个骗子而已,雪儿肯定是比他骗了……咳咳……”
“世子爷,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二听陆炳叨叨咕咕一串,也没听明白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倒是只听出了陆炳对那书生的嫉妒与不甘。
身为年长的过来人,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劝道:“爷,天涯何处无芳草,那君小姐既已是有主的人,您还是忘了她吧。”
何必呢,当初不也是你自己嫌弃人家名声不干净,没娶人家的吗?
是男人,就痛快点,得不到就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
“滚!”
“……”
君未雪和独孤寻远回家后,还不等进院子,君未雪就忍不住拉着独孤寻远关上门问话。
两人关在柴房里,一关就是两炷香的功夫。
在外面干瞪眼的翠柳都看好奇了。
她看向坐在房顶上,抱着那把形影不离身的大剑的陆恒充,叫道:“喂,我问你,今日回门,我家小姐和你家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回来就关进了柴房里聊天,还聊这么久?”
两人的感情升温的这么快吗?
陆恒充凹着造型,两眼望天,目光放空,“我哪知道,我只负责接送人,中间的大半天时间我都不在。”
他也很好奇主子和那君姑娘在君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主子不告诉他,没人带他玩啊。
翠柳切了一声,瞬间失望的拉下脸,“还以为你天天主人前主人后,是你们家主子的心腹呢,结果他连回门都不让你跟。”
陆恒充也不以为意地跟着切,“你懂个屁,我当然是我家主子的心腹,我家主子不让我跟着回门,纯粹是怕我无聊。”
翠柳被他这傻模傻样给逗乐了,“好一个怕你无聊,我看是怕带着你惹事吧,你这呆头呆脑的,被你家主子嫌弃了都没看出来。”
陆恒充:“……”
是吗?是嫌他惹事,不是怕他无聊?
得知真相的陆恒充,当场错愕住,一副大受打击怀疑人生的失落表情。
翠柳担心他脑子不好干出什么傻事,拿着扫把网上扬了扬,刚喊出一声喂,屋顶上的人就嗖的一下跳了下来直奔柴房。
“不行,我得找主子亲口问个明白!”陆恒充风风火火推开门,还没等看清里头是个什么景象,就急独孤寻远比他更急地溜了出来,化作一阵风往书房的方向去,“娘子,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没看书,我现在就去书房看书——”
一向看到书就打瞌睡的人,今天突然说要看书?
陆恒充怀疑他家主子吃错药了。
可君未雪却明白男人为什么跑那么快,他是怕自己继续问下去,他的谎言就要编不下去了。
“唉。”君未雪目送着独孤寻远溜走的方向,扶着额,摇头叹了口气,“我又没生气,他跑什么。”
她问他,今天的聘礼是怎么来的,他说是家里送过来的。
她又问他,他家在哪里,他说等过几日清明还乡,他带她回去。
她还要再问,他就开始左顾而言他,说什么今日出行乏了,腰酸背疼想休息。
这会倒好,又说要去书房看书,这书房从收拾出来到现在,一本书都没放,他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