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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把人扔出去
君未雪:“……”
很好,本来良心确实有点不安,但被他这么一说,又顿时安了。
“住嘴,修儿,你快别指责你姐姐了。”柳姨娘假惺惺地拉住她儿子的胳膊,楚楚可怜地吸了口气,低垂着头悲戚道:“你姐姐现在抓着过去的事不放,在怪我们呢,我要不给她跪下,她那狠毒的心肠,怕是一辈子都不原谅我们!”
“说谁歹毒呢,”翠柳听到这,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你要不要脸,分明是你们死缠烂打,怎么变成我家小姐恶毒?”
连她一个丫鬟都明白贿赂科考监考官有多异想天开,小姐苦口婆心劝他们,他们听不懂人话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怎么会有这么无理取闹的人?
柳姨娘看都不看翠柳,拉着君常修,言语更加悲戚,“看,连你姐家的丫鬟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还敢对我们大呼小叫?真是世风日下,风水轮流转啊,一个出嫁的嫡女,连自己母家的姨娘和弟弟都不认了,还让丫鬟赶我们!”
君常修瞪了一眼翠柳后,马上弯腰去夫人,“姨娘,你别诡她了,她不原谅就不原谅,咱们私底下找姐夫说就好了,你快站起来!”
母子两一唱一和,话里话外都对君未雪让丫鬟赶人的态度不满,阴阳怪气十足。
君未雪习以为常没太大反应,倒是翠柳气的脸颊涨红,二话不说拿起扫把就要去直接去赶走这两人。
可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懒散声调,是独孤寻远回来了。
“陆恒充,将人扔出去。”
话落,只见嗖的一下,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穿入院子里,君常修人不见了。
柳姨娘见状瞪大眼,见鬼一样啊地发出一声尖叫,可叫声还未落地,又嗖的一下,她的人也一并不见了。
母子两一前一后消失没多久,然后就听到远处宅子门外传来两声摔倒的哎哟惨叫,整齐又响亮。
可不就是刚才还在院子里赖着不走的柳姨娘和君常修母子。
翠柳大惊失色,拿着扫把挥在半空中,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这……这是见鬼了。”
很显然,不是鬼,是人为。
熟练扔完人的陆恒充正站在翠柳头上的屋檐,拿着小石子对准翠柳的肩膀,轻轻那么一抛。
“傻子,鬼在你头上呢。”陆恒充嚣张地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看着屋檐下的翠柳。
头顶挨了一下的翠柳,一回头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她气的咬牙切齿,一时间连吃惊都忘了,“死陆恒充!你敢袭击我,你给我下来!”
陆恒充就地屈膝躺坐在屋檐下,悠悠地勾了勾唇,“我不下来,要不你上来?”
看着翠柳举起扫把一副想打人却打不着上蹿下跳的滑稽样,陆恒充心情大好。
谁让这丫头平常总是和他作对,处处为难他的,他今儿个终于可以给她点小小的教训。
他撑着腮,侧身躺下,饶有兴趣地伸出一只手,手指往掌心的方向勾了勾,有意挑衅翠柳。
“哦,我忘了,小丫头片子不会武功,上不来。”
翠柳撸起袖子,急吼吼的放了句狠话,“你等着!”
说完,转身就进了库房拿梯子,准备爬上屋顶,直接和陆恒充干一架。
君未雪站在远处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是陆恒充将柳姨娘和君常修给二人扔出了门外。
她脑中一片混乱,还没理清陆恒充实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两个大活人给扔出去时,就看到翠柳正踏上梯子要去和陆恒充算账。
她看那梯子摇摇晃晃,朝着翠柳招招手,把人喊住,“翠柳,好了,别冲动,快下来。”
可翠柳不听,就是一股脑地要往上爬,君未雪管不住,也只能将心思放在和陆恒中一起回来的独孤寻远身上。
她朝着独孤寻远走过去,看到人今日穿的规矩周正,发髻还特意束了玉冠,有些惊讶:“远哥,你今日穿成这样,去干嘛呢?”
据她所知,酒楼的账房也不需要穿成这样子吧?
账房不就是算账对账,记一下账本吗,也不用出门去招待客人,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干什么?
独孤寻远站在院子里,一身深蓝色长袍衬的他肩宽腰细,五官如玉,他本就皮肤极白,一双狭细的丹凤眼,眼尾处自带晕红,此时不知道是困的还是热的,脸颊上微微泛红,像是染了胭脂一样,可不就是花枝招展,勾人至极。
他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嗓音里透着浓浓的疲倦,“别提了,一言难尽。”
独孤寻远说着话,脚步都有些站不稳,身子歪歪晃晃,君未雪凑近了,这才发现他身上透着一股酒味。
“你喝酒了?”
“对,喝了一点。”独孤寻远眼皮子打架,视线里君未雪的脸好像变成了好多张,“就一点。”
“……”我信你才有鬼。
君未雪担心院子里黑,独孤寻远这样踉踉跄跄会摔倒,连忙上去扶住他往台阶上走。
“你慢点,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怎么好端端的喝酒了?是有客人需要应酬吗?”
君未雪这话问出来自己都觉得奇怪,远哥一个账房,怎么可能会需要去应酬?还是她潜意识里觉得这男人长了张招蜂惹蝶的小白脸,会在酒楼里被哪位财大气粗的姑娘给缠上灌酒呢?
真奇怪,她这口气就像是怀疑自己丈夫不贞,故意拈酸吃醋的妒妇一样。
可幸好,独孤寻远是真的有些醉了,没听出君未雪语气里的酸意,反而还握住她的手,顾左右言他,“娘子,以后要是有闲杂人等闯入咱们家,不必废话,都叫恒充丢出去就好了。”
男人醉了时叫娘子,和平日里叫娘子不一样,平日里多是揶揄口吻,带着笑意,逢场作戏。
可醉酒时,那声娘子却叫得极是温轻柔缱绻,似乎注入了满满的情意,听得君未雪耳根都酥麻滚烫了一下。
君未雪偏过脸,心绪有些紊乱,不敢去看独孤寻远的眼睛,只闷闷地嘀咕了声,“喝醉了也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