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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砍了君嫣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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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砍了君嫣兰

他最后一句语气里隐隐有了悲恸之意,听上去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在笼子里发出惨烈的悲鸣,充满了怨天尤人的味道。

“可现在孩儿是遵守孝道了,结果呢?代价却是违背对心上人的承诺,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嫁给别的男人,连叫她的名字都变成奢望。”

“母亲,你让我如何去把心思放在家里的女人?一个是我本来就不想娶的,一个是你早就安排好让我娶的,两个都是孩儿不爱的!孩儿怎么可能会去把心思放在她们身上?”

陆炳说着眼眶竟红了。

一夜未睡的憔悴,加上压在胸口的苦闷,一时之间全被被酒精催发到极致,让他的情绪濒临崩溃。

他到现在耳畔还回荡着君未雪那句“我从未喜欢过你,从未!”

她不光嫁给了别人,她还否定了他们的曾经,将他所有美好的回忆全变成了一厢情愿。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他们从小就是一对,她本该是他的未婚妻,为他生儿育女。

“你分明就是在怪我。”文氏震惊的心都跟着凉了一下,看着他的目光也变得无比失望,“作为你的母亲,我为你千般考虑万般算计,退婚这件事,我也是为你好。”

“当时若不是那君未雪出了意外,清白受损,名声传的那样难听,母亲会为你换亲,叫你娶君嫣兰那个不知礼数的贱蹄子吗?母亲比你还要不情愿百倍千倍。”

“可没办法,你父亲执意要遵循两家的婚约,母亲才不得已换成君嫣兰,娶了君嫣兰,总好过被外界传你娶了个不干净的破抹布来的强吧?”

“够了!”

陆炳突然梗着脖子低吼,厉声打断文氏。

“她不是破抹布,她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并没有被山贼侮辱!我不许母亲你这么说她!”

文氏被儿子的架势吓了一跳,心率都加速了好几倍,她捂着胸口,喝了口茶镇定心神,勉力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儿子。

这还是陆炳从小到大头一次顶撞她。

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她心里不是滋味,黑着脸道:“可就算她真的清白,那外界也不会相信,她被掳进男人窝里呆了一晚上,第二天衣衫不整倒在家门口,怎么说的清白?只要她的名声不清白,那外界的传言就会一个比一个说的难听,母亲不可能让你娶这样的女人。”

文氏抚了抚胸口,气喘匀后,又说:“而且,当时母亲命人在去侯府换亲时,也将此事知会过你,你那时也是点了头的,怎么现在又来指责我不该换亲?”

“可我那时是被你逼的,我同不同意你跟本不在乎,你也没给我别的选择?”

“那母亲问你,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没有,正是因为没有,所以陆炳也没有办法和文氏对着干,只折中想出了等风头过去许给君未雪妾室的办法。

他以为君未雪那么爱他,为他委屈一点当个妾室也没什么,何况以她那时在君家的境况,没理由会拒绝。

可没想到,她会与他赌气,嫁给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书生。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文氏语气放软了提醒,“你只需要记住,以后和君未雪保持些距离,不要再闹出什么话柄,给侯府脸上蒙羞就行。”

这事要是传到老爷那里,只怕是要闹翻了天,非得活活打死炳儿不可。

可文氏这般苦口婆心劝诫,却一个字都没进陆炳的耳朵。

陆炳眼角肌肉一抽,眼神骤然杀意密布,“都是君嫣兰这个女人的错!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设计陷害未雪,又怎会造成我与她错过?又怎会让她说出从未爱过我这种混账话?”

“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找死。”

陆炳脸上闪过一抹残酷之色。

随即,连行礼都没有,就转身大步匆匆走出了文氏的屋子。

文氏见状,急忙叫来赵嬷嬷,“你快——快吩咐下人去盯着世子,看他要做什么,他一个人胡乱念叨着什么疯疯癫癫的话,我担心他闯祸!”

赵嬷嬷心领神会,连忙让路总管带着两个护卫跟上了陆炳,让他们拦着点。

“对了。”文氏又紧追出来,叫住她,额外吩咐:“你再让丫鬟煮碗醒酒汤给世子送去,先等他酒醒,醒了就不会做糊涂事。”

赵嬷嬷诶了一声应下,但又不解地问:“世子昨晚上喝酒了?”

昨晚上少夫人回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世子竟然还有心情喝酒?

文氏知道赵嬷嬷在想什么,只说了一句:“不该你操心的,不要瞎操心,快去!”

赵嬷嬷很是有眼色,知道这里头的隐秘不是她一个下人该过问了,于是赶紧打住了好奇的苗头,不多嘴了。

另一边,陆炳来到君嫣兰的院子,手里还提着不知从哪来的剑。

杏儿见状吓得连拦都不敢拦,只敢大叫着:“世子爷!您要干什么?您冷静点!小姐也是无辜的啊!”

她还以为世子提剑来,是因为自家小姐被王彪给玷污了,给世子脸上蒙羞。

陆炳一言不发,上前就踹开门,提剑冲了进去,“君嫣兰!”

这一声怒气十足的吼叫,让本来还躺在床上休息的君嫣兰瞬间惊醒。

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还未从王彪那张恶心肮脏的脸中解脱出来,转头就对上陆炳一张恶鬼索命的脸。

“爷,您……您拿剑对着妾身做什么?”

君嫣兰一睁开眼,就看到一柄长剑正对着自己的胸口,那场景别提有多吓人。

她慌忙从床上翻下来,双膝一弯,跪倒在陆炳面前战战兢兢认错,“爷,我知道我错了,是妾身对不住您!妾身人单力薄,没有挡住那恶贼的侵犯,害的您脸上蒙羞,都是妾身的错!”

她也不敢看陆炳是什么脸色,只凭着本能抱住陆炳的裤腿,声泪俱下一阵哀求。

“可是妾身只是一个没练过武的弱女子,就算有心抵抗也实在是抵抗不过啊。”

她刚一说完,陆炳就一脚踹开了她。

“你的错,哪里是这些?”

“你的错,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