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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衣服都是新的还是二手的？”
黑市的衣服鞋子大多都是二手，汤绵绵不想穿二手的，所以要问清楚。
“都是新的，这些都是我家姑娘自己做的，你看上哪见了，我给你便宜点。”卖衣服的是一个婶子，看到有人问特别积极的介绍。
汤绵绵在里面挑挑拣拣，布料都一般，但款式都还不错，“这件怎么卖？”
她拿着的是一件大衣，寻常的尼子色，看上它的原因是它竟然是修身款的。
“这件十块钱。”大婶忐忑的报出价格，这些衣服都是她闺女做的价格也都是她定的，出门的时候闺女叮嘱她，宁愿不卖也不能贱卖。
“有点贵了啊！”汤绵绵觉得高了点，如果布料能好一点她倒是觉得十块钱不贵，但是就光这个料子，款式再好看都不值十块钱。
这婶子急了，好不容易有个人问的，但是想到闺女的叮嘱，又不敢降价。
“便宜点，我多拿几件。”汤绵绵说道，而且觉得她会答应的。
婶子狠狠心动了，但张了张口却道：“我，我做不了主。这些都是我闺女做的，她交代我不降价的。”
汤绵绵听罢就觉得挺可惜的，摇摇头，放下手里的衣服：“那算了吧！”说着就要走。
那婶子一见她要走更急了，马上说：“别，别走，我给你便宜点。”
汤绵绵回头，“会不会太为难你？”
婶子的表情变了变，为难肯定是为难的，但是家里已经要揭不开锅了。
“这个衣服，你要是诚心要就给我九块钱吧！”她也是咬咬牙，便宜了一块钱。
汤绵绵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权衡这个价格是否值得。她看着婶子急切而诚恳的眼神，又看了看那件大衣，款式确实不错，只是布料稍微差了点。她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终于，她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吧，九块钱就九块钱。”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递给婶子。婶子接过钱，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连声道谢。
汤绵绵拿起那件大衣，试了试，大小合适，款式也确实喜欢。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再看向那婶子，“还没找钱呢！”
她给的是一张大团结，大衣九块钱，她应该找自己一块钱。
但是那婶子却犯难了，因为她一分钱都没有，更找不到一块钱。
“那，那女同志等一下，我，我去找人换了钱再找给你。”她想到的就是这个方法。
汤绵绵点点头，同意。
那婶子马上跑出去，摊子都不看了。
汤绵绵没什么事情就继续在摊子里挑拣一副，然后挑出两件毛衣，一件蔚蓝的短款v领毛衣，一件长款到脚踝的白色毛衣，还是鱼尾款的？
汤绵绵呆住了，这个时代有长款毛衣吗？还是鱼尾款？
一直在旁边静静观察着四周的凌墨，发现在他们的前后左右都有人在偷偷关注着他们。
凌墨知道，他这次没有找错地方。
“喜欢这两件吗？都买回去。”他突然说道，特别像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
汤绵绵一脸奇奇怪怪的看向他，“你好好说话。”怪恶心的。
凌墨却上前一步，装作挑选衣服的样子，偷偷的说：“有人在看着。”
汤绵绵一愣，马上就要回头去找谁在看着他们。
“别回头，装作不知道。”他立马出声提醒。
汤绵绵强迫自己没有回头，但是也没有什么心思挑衣服了。
这时凌墨反而心情大好的样子，左一件右一件的挑，还是很认真的挑，这件好看，这件也好看，这件也要了！
也就摊主换个零钱的功夫，凌墨已经挑了七八件了。
汤绵绵无语住了，“你挑这么多衣服干吗？”料子都是一般的衣服，她买个一两件差不多穿穿就可以了，搞这么多，多浪费钱？
凌墨：“没事，报销。”
汤绵绵一听他报销眼睛就亮了，张口就道：“那等下再去百货大楼看看呗？”
凌墨：……你可真敢开牙！
还百货大楼，就这几件衣服的经费都是从他私房钱里掏的。
汤绵绵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没戏，撇撇嘴，道了句：“小气。”
“老板，这几件我也要了，你看不看多少钱？”她把挑出来的几件衣服都堆到她的面前。
那婶子一看又多了几件立刻喜笑颜开，说着：“这个长的毛衣八块，短的五块，这个裤子便宜点三块。一共十六块钱。”
这下好了她不用找钱了，他们还要再给她十五块钱。
汤绵绵点点头，这次就没有还价，而是看向了旁边的凌墨。
凌墨知道她的意思，从口袋里掏出十五块钱，正正好好的递过去。
那婶子数着钱，数了两遍，好像不相信自己卖了这么多钱。
汤绵绵把衣服都拿拿好，在目光落在那件鱼尾长款毛衣裙的时候，“这件衣服也是你家孩子织的吗？”
那婶子看了一眼，说道：“这是我织的，是我家孩子让我这么织的。”
汤绵绵点头，眸光里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婶子，你家接受预定吗？”她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其实就是对她家的那个闺女好奇了，想见见。
婶子脸上浮现出有股迷茫：“啥是预定？”
汤绵绵解释：“我还想要两套秋装，两套冬装，料子要好，款式要独一无二，你回家问问你家孩子，如果可以做价钱不是问题。”
婶子稀里糊涂的点点头，心里大概也明白她这是要找她闺女做衣服的。
和婶子约定了后天还来这里后，汤绵绵跟凌墨就离开了。
汤绵绵想问是不是差不多了，他们还要继续假装逛吗？然后就看见对面走过来两个人。
叁哥，还有柱子叔！
“他们怎么过来了？”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忙的马上转头，心里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呦，妹子来了。”叁哥抬手给她打招呼。
汤绵绵眼睛一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们不仅看见她了，还朝着她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