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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没有，发的是现金，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在场还没有第三人。
凌大嫂低着头，自责自己没有把事情办好，正要考虑要不要她自掏腰包补一下，把人打发走算了？
但是想想又不甘心！
忽的，她抬头看见了这个月底工资单，这是要给工人们确认签字……确认签字？
对啊！他们厂里领工资时要确认签字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给忘了？！
“袁大铁的确认签字可不可以？”凌大嫂看着李宗权，眼底的希冀，是抓住的救命稻草。
李宗权点头：“可以。”
虽然有点证据不足，但是凭借他的经验来说，够用了。
凌大嫂松了好大一口气，感觉终日压在心底的大石头在此刻落下了。
“太好了，这个工资的确认签字我每一次都会保留，就这办公室里面，我带你进去。”
她说着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房门。
里面的冯宝珠正在喝茶，听到动静后就转头看去，然后就看到凌大嫂身后的警察。
冯宝珠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这……咋还叫来了警察？
心虚的冯宝珠都不敢看走进来的警察，直到看到了汤绵绵，她才慌忙的走过去去。
“小领导，这，这咋还把警察叫过来了？”
李宗权听见冯宝珠对她的称呼挑了眉，小领导，咋还成领导了？
汤绵绵看着冯宝珠那慌张的神色，心中已有数。她轻轻地笑了笑，安抚道：“冯同志，您别急，这不是出了点小事嘛，警察来了解一下情况。”
冯宝珠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偷偷地瞄了一眼李宗权，见他正严肃地打量着四周，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她拉着汤绵绵的手，小声地说：“小领导，我……我没做什么啊，这警察来了，我……我有点怕。”
汤绵绵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冯同志，您放心，只要您没做错事，警察是不会为难您的。再说，有我在呢，您怕什么？”
冯宝珠紧张地攥着衣角，手心渗出汗水。她时不时地瞟向李宗权，那张严肃的面孔在她心中投下了沉重的阴影。她拉着汤绵绵的手，声音颤抖：“小领导，我……我就是想要拿回自己的工钱，我干了两个月的活啊，这……这警察来……？”
她还是害怕，她就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最害怕的就是警察了。
汤绵绵轻轻握了握冯宝珠的手，神色温暖似乎是想要缓解她内心的紧张。
她柔声道：“冯同志，别怕，我们会弄清楚一切的。您就在这里坐着，我陪您一起等警察调查清楚。”
李宗权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审视四周。他的目光犀利，似乎能洞察一切。冯宝珠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低下头，默默地在心里怒骂老袁出的馊主意。
“同志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户籍哪里？现住址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李宗权适、适时站在她的面前，一副严肃模样的对她做出询问。
冯宝珠身子有抖，她是真的害怕呀！
“我我我……我叫冯宝珠，是是是，是冯家庄的人，现在……现在住在镇上。”
她磕磕绊绊的回答，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随时可能飘散。她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李宗权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让她感到更加压抑。
李宗权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他仔细观察着冯宝珠的神色。冯宝珠不敢抬头，只能偷偷用余光瞥他，每次与他的目光相遇，都像是被雷电击中，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李宗权的脚步声在回响。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房间。阳光照在冯宝珠的脸上，却没能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是纺织厂的工人吗？”李宗权又来到她的面前问。
冯宝珠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不知想起什么又点点头。
李宗权皱眉，语气严肃：“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怎么还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
冯宝珠又是被吓的身子一抖，她颤抖着嘴唇，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原本是纺织厂的工人，但，但是帮人代班的，现在代班结束了，所以，所以……”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清楚。李宗权看着她那惶恐不安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冯同志，请你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来了解情况。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可以了。”说着，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冯宝珠的对面，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冯宝珠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压迫感，不由自主地点着头。
李宗权看着她问：“你说你是帮人代班的？”
冯宝珠点点头。
李宗权继续：“那原本你并不是厂里的员工，只是帮人代班才来厂里上工的？”
冯宝珠想了想，又3点点头。
李宗权呼了一口气，“你给人代班的名字叫什么？”
冯宝珠：“老袁。”
李宗权：“全名叫什么？”
冯宝珠脸色很难看：“我，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就听别人都叫他老袁。”
汤绵绵跟凌大嫂无语了，抖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就给人家代班？一代还两个月？！
也是没谁了！
李宗权也是比较无语，不过心里也有了猜测，这位叫冯宝珠的同志怕是被人骗了！
“让你代班的人叫袁大铁，我也跟你说过，你的这两个月的工资厂里都发给了袁大铁，而你的这个一个月工资，是袁大铁让厂里转交给你的。”
凌大嫂这个时候又把自己说了不下八百遍的原因跟她说了一遍。
八百零一遍。
但是冯宝珠依旧不相信，看着她眼睛里还带着愤怒，“你骗人，老袁他回老家了，两个月前就回去了。”怎么可能会领走她的工资。
“骗你的是袁大铁，这里是他工资条的确认签字。”说着她把一张纸密密麻麻写满名字的纸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