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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钰见此情景,觉得此地实在不宜久留。她轻轻拉了拉西西的小手,轻声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带西西回去了。”
景钰牵着西西,缓缓向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贝姗姗匆匆从里屋赶了出来,手中提着一大堆精美的礼盒。她的脸上挂着略显尴尬的笑容,努力想要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景钰,这是我一直吃的燕窝,品质很不错,你拿回去补补身体,还有给西西准备的礼物”
说着,她用另一只手打开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一条闪烁着璀璨光芒的宝石项链映入眼帘,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这是我这个月刚拍到的,当时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真诚。
然而,景钰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只是轻轻拿过几袋给西西的礼物,礼貌而冷淡地说道:“我以后跟贺家没有关系了,不能再平白无故地接受你们的东西”
贝姗姗见状,仍不甘心,还想把东西硬往景钰手里塞。景钰轻轻侧身躲开,带着西西快步走出了院子。
夜晚的凉风轻轻拂过,景钰刚走了两步,一辆张扬的红色法拉利如同一道火焰般疾驰而来,最后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地停在了景钰面前。
驾驶座上的贝正奇戴着一副酷炫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巴和微微上扬的嘴角。他微微歪着头,一脸桀骜不驯地对着景钰吹了声响亮的口哨,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靓女,我送你一程?”
景钰愣了一下,她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和不悦。
贝正奇是贝姗姗的弟弟,以往的接触中,景钰总觉得这个人行事太过张扬,性格乖张不羁,心里对他着实喜欢不起来。但此刻她身处半山,周围一片寂静,想要打车谈何容易。
她站在原地,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想到坐他的车总比等会儿坐贺城轩的车要好,最终还是牵着西西的手,打开车门,上了贝正奇的车。
贝正奇潇洒地摘下墨镜,随意地将其扔到一旁的车座上,而后,他微微侧身,用那双狭长而深邃的桃花眼,透过车内的后视镜,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景钰。
目光犹如实质般在景钰身上游走,带着一丝玩味与探究。景钰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视线,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但面上仍保持着平静,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
“小舅有什么事?直说好了。”
贝正奇一听这话,嘴角瞬间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邪气的笑容。他那白皙的脸上,笑容显得格外耀眼,却也透着一丝不羁。
“以前你从没有叫过我小舅,怎的如今跟阿轩离婚后还这么客气?”
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仿佛在故意挑衅景钰的底线。
景钰淡淡地睥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与疏离。她在心中暗自腹诽,这声 “小舅” 不过是出于礼貌,实则是为了与他彻底分清界限,不想再有任何纠葛。
贝正奇心中自然明白景钰的想法,可他常年在那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里纵情声色,早已养成了肆意随性的性格。只要看到稍有新奇之处、能令他惊艳的美人,内心那股想要招惹逗弄的冲动便难以抑制。
在他眼中,景钰虽是贺城轩的前妻,但那又何妨?
他向来特立独行,连贺胜在他心中都未曾有过太多敬畏,更何况如今景钰已然与贺家脱离了关系,在他看来,她就如同一只脱离了原有巢穴的飞鸟,似乎可以任由他追逐戏弄。
想到这里,贝正奇更是毫无顾忌,直接大言不惭地开口问道:“以后要不要跟我?”
他的话语直白而大胆,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景钰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如此赤裸裸地表达出这种意图,她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羞愤与恼怒。
自己本就与他们那个充满虚荣与放纵的圈子格格不入,面对贝正奇这般肆意的撩拨,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根,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色。
“小舅,请你自重。” 她咬着下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而严肃,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贝正奇听到景钰的话,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他深邃的眼眸中,对这个女人的兴趣如火焰般越燃越旺,愈发浓厚了。然而,他也深知此刻再多的言语亦是徒劳,于是明智地选择了缄默,只是专注地操控着方向盘,平稳地驾驶着车辆。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略显沉闷,只有发动机轻微的轰鸣声和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相伴。终于,红色法拉利缓缓驶入景钰的目的地。贝正奇动作利落地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副驾驶车门一侧,如一位真正的绅士般,轻轻拉开了车门。
他站立的位置与景钰近在咫尺,景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孩子,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走下车,身体微微后仰,极力避免与贝正奇有任何的身体触碰。
此时的贝正奇却一改往日那戏谑调笑的模样,他微微抬起头,神色凝重而认真地凝视着景钰,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没有了贺家的庇护,你怕是不会好过。”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不像是恶意的威胁,反倒更似一句发自肺腑的忠告。
景钰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惊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可细细思索,她又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有什么具体的缘由值得害怕。
贝正奇似乎察觉到了景钰内心的波澜,他轻轻勾了勾下唇,那不羁的笑容再次浮现,语气又恢复了些许往日的不正经,
“我说真的,不如跟我?”
景钰对他这反复无常的态度深感厌烦,她抱紧西西,加快了步伐,转身头也不回地快步向前走去。
这种浪荡公子哥,嘴里能有什么肺腑之言呢?
身后的贝正奇却一直神色复杂的盯着景钰,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