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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复健时,他问我婚戒上,jy这两个字母是什么意思……"
景钰没有搭话,掌心无意识覆上孕肚,无名指根的戒痕,在暖光下泛着金:
"是你建议他……去疗养院?"
羊绒裙下,双胞胎中的一个突然踢了踢她的肋骨,像是在抗议这场对话。
姚子濯镇定自若,指尖在桌上轻敲,咬字清晰地说:
“是的,那里的环境,更适合他现在的状态。”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嫉妒和害怕,李岩松很快会想起景钰。
李岩松这次的失忆,也许正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姚子濯想再为自己,争取一次。
“阿钰,他已经把你给忘了。”
他再次残忍的提醒道。
景钰眼睫垂下,扯了下唇角,慢慢地出了声:
“姚老师,但是我没有忘记他。”
姚子濯眉头蹙了一下,许久没说话,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不知道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总有一天,他会记起我的。”
姚子濯的指节,在柚茶杯沿打转:
"记忆就像摔碎的瓷器,强行拼凑只会伤手。"
他从公文包取出一张ct报告单,指尖点在灰白色阴影区,
"你看……这个地方都是空白的。"
姚子濯定了定神儿,眸色一沉,感觉喉咙梗了一下,
“阿钰,短时间内,他没法恢复记忆。”
景钰的指尖,抚过报告边缘,
"我有耐心,等到那一天。"
她抬眼时,窗外的树枝正随风摇晃,像极了在风雨中飘摇的旅人。
但春天总会到来的,不是吗?
服务生走过来,白瓷杯里的柚子茶泛起细密涟漪,姚子濯抬手拦下,服务生想为景钰续杯的动作,
“不用了谢谢,孕晚期……她该控糖了”
他温声提醒,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关切。
服务生端着茶壶h怔在原地:
"太太,您先生真贴心。"
这句恭维让姚子濯眉宇舒展,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景钰略微浮肿的脚踝……
下一秒,他突然倾身,帮景钰整理好披肩。
景钰不由自主的,又想起那个人。
就在车祸那天,李岩松还在提醒她不要吃太多甜食,也会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他现在什么都忘了,能照顾你和孩子们吗?”
姚子濯直接,打断了她的遐想,
“阿钰,你该为自己和孩子考虑”
景钰抬起头:
"上周三午夜,护工说他在睡梦里喊了我的名字。"
她直视对方镜片后的,瞳孔收缩,
"姚老师,记忆从来不是……能被完全抹除的东西。"
景钰撑着桌沿起身,羊绒裙摆扫落桌沿。
姚子濯盯着白瓷杯里,自己模糊的倒影,突然倾身攥住她的手腕:
“阿钰”
“姚老师,我会等他。”
景钰一字一顿的说道。
姚子濯僵在原地,手心攥出痕迹。
景钰走入咖啡厅的身影,逐渐与上次在大学了重合。
那时她也是这样,头也不回地,走向车里的李岩松。
暮色漫过小木屋,李岩松手机的屏幕,在实木桌上第三次亮起。
他停下来,用拇指重重碾过眉心,指节处的枪茧,蹭得皮肤发烫。
他看见,景钰的头像框里又蹦出气泡。
那只一看就是某个小朋友画的,卡通绵羊顶着蓬松的卷毛,在消息提示中欢快地跳跃。
【景钰】:阿松,周姨把你给宝宝准备的东西都送来了,我每天都会拿出来整理
【景钰】:今天发现小袜子少了一只,原来被阿奇叼去当玩具了,你猜最后在哪找到的?
【景钰】:蓝荔约我去参加准妈妈茶话会,我选了那条藕荷色的大衣,记得吗?就是你选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