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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去了文婉仪那。”
江念正着一身妃色寝衣,在东次间里练着八段锦,听到这话,原本闭着的眸子睁了开来,背后七颠也正好落了下来。
绿蕊看着出了一层薄汗的江念,不敢多言,只双手捧着汗巾在一旁静待。
终于江念深呼吸三个回合后,这才挪动步子,从绿蕊手里拿过帕子,沾了额间点点汗珠,同时嘴角噙着笑,“文婉仪内敛沉稳,她那性子,我瞧着也喜欢。”
绿蕊听着这似有深意的话,只轻应了句是,便垂下眼眸思索起来。
而江念也并不言语,只是眼眸中的笑意逐渐变深,中午避暑名单的事,她便盼着晚上,现在终于有了答案,还是她要的答案,如何不喜!
近段时期,她恣意洒脱,萧怀临若真对她有些男女之情,便是要计较的,解禁第一晚,自然有些脾气,不会来。
而若是来了,那便说明,他对她更多是愧疚与感动,来也是顾着她的面子,更多的是权衡。
所以萧怀临去了文婉仪那,极好。
“打水与我洗漱,”江念每晚都是要练八段锦的,毕竟房里放了冰,天天又闷屋子里,若是不发发汗,人只怕是虚的,现在出了汗,洗个澡是最爽利的。
绿蕊记着第二日是初一,所以底下人动作比往日都更快些,就怕耽搁了江念歇息。
翌日,卯中,一双润如羊脂的柔荑轻拨了开床帐轻纱,露出姝色无双的芙蓉面来。
睡在外间的青茉连忙上前来伺候,又喊了白芍她们。
“咕咚,”江念漱了口水吐进痰盂里,然后从旁边盘子取了毛巾擦拭嘴唇,然后眉眼堆笑,“闲了许久,骨头都酥了,竟是不想动。”
绿蕊和白芍二人听着这话,只笑着说,“每月就两回,而且天亮得早,也不算难。”
江念看着外面确实已经大亮,轻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好些日子没热闹了,弄得精神些。”
禁闭这些日子,江念嫌弃太热,更嫌弃发髻压头,好些时候都直接梳了辫子,导致白芍手艺没处使,现在好容易有机会,自然高兴。
江念就爱看白芍圆脸弯眸的样子,于是也由着她兴冲冲的捯饬。
“娘娘您明艳秾丽,果然倾髻这样的盛饰更适合。”
江念听着白芍雀跃的话语,不由打量铜镜中高髻云鬟、修眉联娟的女子,唇不由微弯,确实容色倾城。
“将那件芙蓉流云裳取来,今日便穿那件。”
白芍她们几个伺候的听见江念居然要穿这件,几乎同时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因为这件衣服着实华丽了些。
不过惊讶完,便是高兴了,青茉更是立马转身跑着去衣橱里去将衣裳取了来。
一刻钟后,懿祥宫主殿内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有那么夸张?”江念看着几人恨不得将眼睛都贴她身上来,忍不住笑着反问。
白芍几人看着眸似点漆、巧笑嫣然的江念,最后只喃喃道,“神仙妃子也不过如此,难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等绝色,便是看一眼也够痴了。”
“难为你们想出这许多的溢美之词,”江念一双美目流盼,似能将人吸进去,偏偏却不自知,更是风流蕴藉。
“你们说昭贵嫔今日会不会没脸见人呀。”
“周姐姐哪儿的话,昭贵嫔在皇上跟前都敢胡言乱语,今日不过露个面,她有什么不敢的,”女子说完便忍不住嗤笑,眼里尽是看热闹的意味。
“我瞧着魏妹妹说得对,不过呀,”孟贵姬说着突然一顿,猛地降低了声音,又偷瞧了两边,然后才低声道,“我听说昭贵嫔伤了身子,再不能有孕了。”
原本侧耳倾听的两人,听着这话,却是笑了,“妹妹才知道?我还以为这是满宫都知道的呢,所以我才说这昭贵嫔呀,是个拎不清的,就这还不好好侍奉皇上,竟还敢闹小性子。”
“妹妹瞧着昭贵嫔是自恃美貌,加之之前救驾的恩荣,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呢。”
“可不是,殊不知这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貌,她呀,就太瞧得起自己了,我要是她……。”
孟贵姬说着说着突然消了声,周小媛同魏贵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二人也不由得怔愣。
漆门处,女子外着芙蓉裳,衣诀飘飘,却恰好将其轮廓勾勒,袅袅婷婷,引人浮想,而玉颈往上,是娇花拂水般的面容,真应了姿色天成。
几人不由想起刚刚说的那句: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貌,她们内心悻悻。
“嫔妾等见过昭贵嫔娘娘。”
江念没有顺风耳,但观几人神色,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不过背后议人,只要莫入了她耳,她便权当没听见,于是轻点了点头,“嗯,起来吧。”
然后便略过她们,往石椅处正与她招手的秦贵嫔走去。
“原本想着去寻你,与你一道来的,但又怕时辰没对上,我便先来了一步。”
江念知道秦贵嫔是怕她尴尬,“下回我们两个可得提前说好,我一人走过来,确实无聊。”
秦贵嫔看着江念眉眼间敞亮的笑容,心间轻松了一口气,脸上笑也真实了,“避暑的事,皇上还念着你,可见是有情份在的,你宽宽心。”
江念知道秦贵嫔误会了,不过她也不解释,只笑着应是。
“这后宫风水轮流转,你别听旁人胡言乱语,总归我们姐妹说话有趣。”
看着秦氏小心安慰,江念眉眼柔软,“姐姐,这话该我劝你,万事莫禁锢了自己,容妃姐姐有了好消息,妹妹我盼着你的。”
秦氏原本斟酌好了的到嘴边的话,生生被江念噎回去了,脸一时也有些粉色,好一会才嗔了句,“没得臊。”
“这有什么,姐姐你才不过二十二,正是好时候,而且我可听说了,皇上对姐姐可是眷顾得很。”
秦氏听着越来越没正形的话,脸越发红了,不过却也疑惑道,“从前皇上两三月都去不了我宫里一回,现在我想开了,却没想皇上反倒来得多了些。”
江念听着这话,只浅笑,秦氏不过当局者迷罢了,后宫佳丽众多,但解语花却不多,秦氏现在这般心思开阔,是最难得的。
二人正说笑着,琥珀却是掀了竹帘,让众人入内。
秦氏连忙低语,“皇后待会少不得敲打你,你莫入了心。”
“姐姐,你怕不是把妹妹当琉璃做的了,安心,”江念轻拍了拍秦氏的手,她还怕徐氏不问呢,那她昨晚睡前想的话术,岂不是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