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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他辅导完那群女生的寒假作业,中午放她们去休息时,一个人在街上闲逛,李璇和李高也和那群女生去玩了,她们也喊了他,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拒绝,也不明白,有这么多青春的小女孩陪在他身边,他却不开心。
一个陌生号码打到他手机,他按下接听,手机传来周晓怡的声音:“喂,我是周晓怡,你是大布吧,你还好吗。”吕大布以为自己夜有所思,导致出现幻觉,说:“你真是周晓怡,你老公在旁边吧。”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感觉怪怪的。
“佳怡让我打电话给你的,你懂吗?”周晓怡的话,吕大布像明白,又不太听懂,他说:“嗯,他让你找我干啥。”周晓怡说:“你说呢,分开这么长时间,你有没有想我。”吕大布听她语调暧昧,完全知道在说什么,但怕是陷阱,毕竟,在女人身上,他吃了太多的亏,不得不谨慎一点,说:“你老公还好吧。”
周晓怡语气变得不悦:“你什么意思啊,佳怡让我打电话给你,你干嘛总问我老公,你直接说,想不想见我。”吕大布说:“好,现在吗。”他心中想道,周晓怡来找他,需要一段时间,他可以趁这个时间给佳怡打电话问问,也就不怕她下套了。
他告诉周晓怡地址后,挂断电话,拨通佳怡的电话:“喂,我是吕大布,刚才周晓怡给我打电话,说你是让她打给我的。”佳怡说:“嗯,我今早听李璇打电话给我,说你好像有心事,加上我昨天看你,盯着周晓怡喝闷酒,猜到你可能是因为周晓怡的原因,所以,我自作主张,不知,老公,你觉得老婆有没有多事。”
“佳怡老婆,我爱死你了。”吕大布瞬间风和日丽
与周晓怡约定的地点是家普通宾馆,位置偏僻,环境优雅。
周晓怡穿着打扮简单,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刚结婚的气质,不过,刚见面就急,实在不好,虽然房间内,只有他和她。
“你还好吧。”周晓怡眼光闪躲,不敢直视吕大布,吕大布正好利用这点,盯她猛看。周晓怡见他没答话,抬眼见他看着,双手抱住说:“和你说话呢。”
吕大布和周晓怡物我两忘。佳怡突然间打来的电话,他俩霎时火熄,失去分寸:“你们马上分开,她老公快到宾馆了。”吕大布答复一声,挂断电话,急中生智,对周晓怡说:“我现在到楼上,看有没地方躲,你自己小心。”
周晓怡老公怎么回事,难道是佳怡诚心害他?不会,那她没必要打电话来,难道是她欲盖弥彰来掩饰。吕大布以最快速度穿好衣裤,见房间里没异样,冲出房间,往宾馆楼上跑去。
周晓怡也很快把衣服穿好,本想走出房间,但她又退回来,出了房间,就算有理也说不清,那就继续睡在房间。老公要是问起,就说自己走的累,随便找家宾馆休息。打定主意,她又睡在床上。
“他老公走了,你出宾馆吧。”站在楼顶天台,吕大布望着四周既没地方躲,又没门逃,他惊魂未定,听到佳怡打来电话,松了口气,问道:“她老公怎么会来。”佳怡说:“我找人问了一下,说是一个小男孩给他打电话,领他去的宾馆。这次,真是百密一疏,老公,你没事吧。”吕大布心中疑佳怡骗他,说:“小男孩的话,他也信?”
他话没说完,佳怡让他稍等,便把电话挂断。吕大布心中不舒坦,佳怡干嘛挂他电话。很快,佳怡又打来电话告诉他,她已查到小男孩是他私生子,冯晶晶儿子。吕大布听到这些不再作声,他对冯晶晶感到愧疚,如果真是冯晶晶儿子,他的私生子,这件事就算了。如果不是他那次在教室撞破他们的事,冯晶晶就不会被学校开除,他私生子也不会没学校肯收。而那次的事,很明显,他被人利用,而是谁在背后策划,他至今都没明白。
回到公寓,他见女学生们各自在写寒假作业,笑着想打声招呼,吴茵见到他,立刻放下手中笔说:“吕大布老师,你好不负责,今天迟到两小时,你说,我们该怎么罚你。”她这话一说,吕大布见那些女生还有,李高、李璇也看着他,笑了笑说:“你说吧,你让老师干什么,老师就干什么。”
李璇可能是月经推迟,吕大布不断自我安慰。他不希望她怀孕,因为他连和佳怡生的女儿,都没能力负担,再添一个,不是雪上加霜吗。就算佳怡家再有钱,那钱也是柳欣的,她断不可能拿出来,养他和李璇的孩子。他感觉他的脑袋里一团乱麻,不知该不该回电话给李璇。
他睁着双眼,靠在沙发上,颓然坐到天亮,依然没思索出办法,更不敢想李高知道他姐怀孕,会是什么态度,佳怡知道,又会是什么态度。
与姚雨道别,同李高、叶玉姚出了ktv,走往季方晴给他租的公寓的路上,他见李高和叶玉姚有说有笑,也装作高兴的样子,不让他们瞧出任何端倪。他知道逃避解决不了这事,迟早有天要面对,那就听天由命吧。
三人走到公寓,李高和叶玉姚进到屋里,吕大布看着眼前屋子,好似万丈悬崖,要将他吞噬,不敢向前迈动一步。
“大布,回来啦,进屋啊。”听见李璇甜腻腻的声音,看着她穿着睡衣的娇俏模样,吕大布挤出笑容回应:“腿有点发麻,站一会。”李璇见吕大布笑容僵硬,笑了笑。叶玉姚这时从屋里跑出来说:“老师,你这不是活该么,昨晚我让你把腿放沙发上,你偏不,怎么样,要不要我扶你进屋。”
叶玉姚的话,把他和李璇相对无言的尴尬化解。他进到屋内,边给女生们辅导功课,边用眼偷瞟李璇,见她神色无异,心中略安。
上午悄无声息过去,女生们和李高都出去玩了,屋里剩下他和李璇两人,静谧的气氛告诉他,李璇有话说,便安静坐在她身旁。
“我今早给佳怡打电话,她说让你和我,中午去医院看看,如果真怀孕,就生下来。”听到李璇的话,他暗松口气,结果不算太坏,只是不知她和佳怡,还有没有说别的什么,遂问:“那佳怡还说了什么。”李璇笑了笑说:“你怎么不问我的想法。”吕大布说:“嗯,你有什么想法。”
李璇笑了一下,起身,跨坐他腿上,双手按住他的肩,说:“今早我给佳怡打电话,我告诉她,我怀孕了,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不然,我就去死。”她的死字,令吕大布头皮发麻,他弄不明白李璇怎么想的,她正值青春年华,这么做是何苦,难道她这辈子真不打算结婚吗?
这些话,他自然不敢说,李璇性子偏激,他是知道的。
“我这辈子,什么都不要,只要有你,还有你的孩子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我这辈子和你在一起,不求名分,什么都不求。”李璇的话,他不敢相信,李璇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正常男人见到她,还是有的,她这样爱他,他不敢信,难道是柳欣在背后使坏,用钱收买她?
这样一想,吕大布豁然开朗,也只有如此推测,吕大布才觉得说得通,柳欣利用李璇,把他从佳怡身边赶走。有了这样的推理,他全身顿觉轻松很多,他能想到这点,佳怡肯定能想到,他伸开双臂抱住李璇说:“嗯,我也爱你,那我们现在去医院检查一下。”
从医院出来,吕大布拿着化验单,上面写着李璇是真的怀孕,看着喜极而泣的她,更觉心中猜想是正确的。人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他现在要什么没什么,像李璇这样的姑娘,能陪在他身边,肯定是柳欣的功劳,既然如此,他也把戏演的全面一点:“嗯,你现在怀孕了,以后就不要熬夜了,要多注意身体。”他的声音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心却寒冷无比。
“我现在怀孕了,也就是说,为宝宝着想,以后有段时间,不能和你那个,你要是想女人了,我准你把人带回家做,千万不能像昨晚那样,一整晚不回家,好吗,就当为了我和孩子。”李璇的话,他没法拒绝,更让他确信是柳欣在背后搞鬼。
下午下课,女生们都走后,李璇把她怀孕的事告诉了李高。当时,站一边的吕大布看着李高满脸震惊,特怕他听到这个消息,有出格举动,哪知李手舞足蹈说:“姐,你真怀了大布哥哥的孩子,那我和大布哥哥岂不真成了一家人,以后我是不是该管大布哥哥叫姐夫啊。”他全身冷汗直冒,李高为何一点都不愤怒,还如此高兴。
担忧一夜的事,这么简单就得到解决,吕大布心刚安定,又来一件事,让他忧心如焚。那就是李高出门,他和李璇闲聊半小时,借出门买东西给她吃的机会,本想打佳怡电话,探听她对李璇怀孕的想法,打了两遍,都只听见手机传出语音,你拨打电话已转入来电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