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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红毛的声音,我便微微抬头,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了桃木的戒尺来!
可红毛仍旧不知收敛,继续大声说:“怎么,你真觉得一根驱邪的戒尺就能镇得住我们吗?”
变成恶鬼状态的红毛,再次向着义庄大门迈步,他身后的那些黑毛恶鬼也是跟着往前涌。
“嘭!”
此时许久没有动静的棺材忽然又响了一声,再接着那棺材板便“嘭”的一下飞了出去,径直对着门外的恶鬼群中砸去!
“轰!”
随着棺材板落入恶鬼群中,那些黑毛恶鬼也是纷纷躲避,在棺材板落地的瞬间,聻就从棺材里跳了出来,直接站到了棺材上。
我回头一看,这聻的模样倒是没有那么恐怖,他穿着一身的僧袍,身上还披着一件灰色的袈裟,锃亮的脑袋,闪着悠悠的蓝光,猛一看还怪好笑的……
聻站在棺材板上,然后对着门外的一众恶鬼道:“这些年来,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直没有分出一个对错来,我看这几位都是有着不错修行的人,我们不如分别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给我们分辨一下,我们看看,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你们错了。”
红毛恶鬼点了点头,它还是有些怕这个聻的,在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便说:“好!”
聻从棺材上跳下来,然后慢慢向我这边走来。
小灰很谨慎地盯着聻,我则是摸了摸小灰的脑袋说:“别怕!”
姚慧慧和催命见我有恃无恐,也都没有拦着。
在聻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便感觉一股彻骨的阴寒之气向我周身袭来。
于是我下意识远离了聻一步。
聻走到门口,然后轻轻弯腰,竟然完好无损地从我布置的那红线下给穿了过去。
我的两张黄符完全没有作用。
催命和姚慧慧一脸错愕看向我,我就说:“慌什么,那两张符本就是为了提防门外那些恶鬼的,又不是针对聻的。”
两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而我心里则是还是有些紧张的,我听爷爷说过聻的事儿,可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也没有真正的和聻打过交道,所以对付聻的经验,我也是一点也没有,所有的手段,都还是停留在爷爷给我理论上。
聻走出义庄之后,那些恶鬼反倒没有那么嚣张了,它们纷纷向后退去。
而屋子里跪着的这几个脏东西,紧紧盯着门口,还是无法自由活动。
马小姐就对着门外喊:“爹,不要再控制我们了!”
聻没有反应,而是看着红毛鬼说:“马六子,我们都还活着的时候,你说说看,我对你怎样?”
他们终于开始掰扯旧账了。
我深吸一口气,对姚慧慧和催命说:“现在你们在义庄里面,看好他们,我出去看看!”
不等他们说话,我又对桌子上的小刺儿说:“你也醒醒,别睡了!”
姚慧慧、催命相互看了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也是俯身钻过了红线,然后站到了聻的身边问:“你们谁先说?”
聻看了看红毛恶鬼继续说:“马六子,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马六子说:“你先说!”
聻点头,然后转身对着我先行了一个佛礼,然后开口说:“你看我的打扮,应该也知道,我是一个信佛的人!”
我点头。
聻继续说:“我叫马祝山,是大柳树村的乡绅,大柳树村百分之八十的地也都是我家的,这些地都是我家祖祖辈辈辛苦开垦出来的,我从来没有做过巧取豪夺之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聻又看着马六子问:“你来说,这事儿上,我有没有说谎!”
马六子就说:“你家时代殷勤,村里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个我没什么好说的。”
聻继续说:“事情还要从万历年间说起,具体是万历哪一年我也不清楚了,总之当时连年大旱,别说种地所需的水,就算是饮水都成了问题,我家世代殷勤,家中存粮颇丰,另外我家院子里还有一口甜水井,说来也奇怪,村里的几口井都没了水,可我家后院的甜水井依旧有三尺的水深。”
“大旱第一年的时间,村里的情况还好,我家也没有放粮赈济,就只是免了我们家佃户一年的租子,不仅如此,我们还赊给了他们来年的种子。”
“可谁知道,第二年还是大旱,第一年大旱,收成只是下降了一半,在我们免了租子之后,村里人还能勉强糊口。”
“这第二年大旱比第一年更厉害,收成只有以往年景的三分之一,村里人逐渐开始吃不饱饭。”
“于是我家每月一次,就开始在义庄这边施粥救济。”
“可我家能力有限,我能救济的,也就只有大柳树村的人。”
“不过这十里八乡,有很多沾亲带故的,等我家施粥的时候,他们喊一些亲戚过来,我家睁只眼,闭只眼,也就不做计较了。”
“可到了第三年的时候,我家继续赊种子,然而大旱还在继续,这第三年直接颗粒无收,这村里的人就开始吃不上饭了,不仅如此,井里的水也是少的可怜,每天早起村民们争着去打水,时常因为顺序的先后大打出手。”
“毕竟晚一会儿,可能一天都没水喝了。”
“也是从第三年起,村里出现了不少逃荒的人,而留在村里不愿意逃荒的,我们家也是接济了起来,我们不收一丝一毫的利息,把粮食舍给他们,让他们度日。”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四年,还是一个灾年,大旱还在继续,别说庄稼了,地里的野草,树木都枯死了一大片。”
“村里的井水也完全不够喝的,甚至有两口已经彻底干掉了。”
“我组织村民往深处挖,可依旧挖不出水来。”
“于是,我就将我家甜水井的井水分给村民们喝,我家就算再殷实,可到了第四年也没有多少存粮了。”
“可我们还是给乡亲们分粮食,只不过分的少了很多。”
“到了第五年的时候,情况就更糟糕了,我家甜水井的井水也不多了,完全顾不住村里的人饮水,还有我家的粮食也没有多少了,分给村民的就更少了,已经到了无法给他们果腹的程度。”
“就算是我们家里人,一天也只能吃一顿半的饭。”
“也是这第五年,村里开始出现了一些谣言,一个将我们村子推向深渊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