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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可那个本该在这里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悲伤,那悲伤像是一层薄薄的纱,笼罩在她的眉眼之间。
“父亲……明明我用着母亲的姓氏,你却丝毫都没有愧疚过……依然一意孤行,如果你能回心转意的话………”
溪雅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声音哽咽。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痛苦。
人总是这样,只有得不到的时候才是最珍惜的。
虽然溪雅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得到过父爱,但每次看到别的孩子在父亲怀里撒娇,她的心里都会隐隐作痛。
这次她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无法忍住不起心动念。
她想起小时候,别的孩子都有父亲陪着去玩、参加家长会,而自己只能远远地看着。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父亲能像其他父亲一样,对自己关怀备至。
可她每一次的出现,只能换来的却是更加严厉的训教,何比其他正常孩子更加努力,更加加倍的学习和训练。
她多么希望父亲能放下那些所谓的理想,多看看自己,多陪陪自己,而不是放弃她们,只为了他那自私的梦想。
可是,这一切都只能是奢望……
“所以说呀……他可真是个出生啊……他这辈子活的可真窝囊,杀死了我的母亲,又丢下我一个人……”
此刻,她站在这个房间里,感受着父亲曾经存在过的气息,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而云无道,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了溪雅,脸上伤心的表情,溢于言表,但他没有吭声,只是拥抱着和听着只有一声声哭泣在这屋中回荡。
……七天后……
在那略显空旷的陵园之中,气氛凝重而哀伤。
云无道,这位命运中的旅者,此刻正神情肃穆地站在一座衣冠冢前。
他身形挺拔,眼神坚定,微微扬起的下巴透露出一股正经的威严之感。
“我——云无道!”
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在寂静的陵园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
“墨城第三任正式主人,墨城的引领者在此宣布……我将继承墨城未来的延续,墨城的命运也将与我同在,现在为始,未来为终!”
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像是对过去的一种致敬,更是对未来的一份承诺。
云无道的目光缓缓落在那衣冠冢上面刻着的清晰的三个字——浮九善。
曾经,每当看到这三个字,他的脸上总会不自觉地浮现出厌烦的神情,但此刻,厌烦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静,以及隐藏在平静之下的一丝淡淡的悲伤。
那悲伤如同陵园中弥漫的雾气,虽不浓烈,却挥之不去。
在张静、方远、溪雅三人的注视下,云无道缓缓走到一旁,拿起放在熔岩巨剑剑身上的一碗酒。
那碗酒在剑身上微微晃动,酒液闪烁着琥珀般的光泽。
他单膝跪地,身姿犹如一棵扎根大地的苍松,沉稳而坚定。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来,动作不紧不慢,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经过了精心的雕琢。
他紧紧握着那碗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有怀念,有感激,更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敬意。
接着,他猛地一倾碗身,那碗酒如同一条银色的丝带,从碗中倾泻而出,洒在了衣冠冢的石碑根处。
酒液渗入泥土,仿佛带着云无道的心意,融入了这片土地。
云无道看着手中的空碗,脑袋微微运转,就像一台老旧的机器在艰难地启动。
两秒钟的时间,在他的感觉中却无比漫长。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仿佛卡机的大脑突然灵光一闪。
那些古装电视剧里的画面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猛的便想把这空瓷碗儿给扔在地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他此刻内心的复杂情感。
“别!别扔!——”
溪雅眼疾嘴快,急忙出言阻止。
她的声音尖锐而急切,仿佛一根绷紧的弦。然而,一切已经为时过晚。
云无道没收住手,那空瓷碗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地面飞速坠去。
云无道紧张无比,他紧紧闭上眼睛,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仿佛害怕那一幕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他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然而,瓷器碎的声音并没有传来,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云无道缓缓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那瓷碗儿非常的有弹性,在扔在那地上的时候,一个弹跳,稳稳的扣在了云无道的脚前。
它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跟云无道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本来紧张的云无道看见这瓷碗儿好着呢,才缓缓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这碗儿是我从这陵园保安亭借的,还要还呢,不过看它这个材质应该不是用陶瓷做的,还挺坚固……”
溪雅走上前,一边说着,一边非常细心地把这瓷碗儿给捡了起来。
她轻轻甩了甩里面残留的液体,那液体在碗壁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发出细微的声响。
然后,她才将这瓷碗儿重新放回到他们来时带着的背包中,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哎,小云!我来的没晚吧?”就在云无道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之中时,远方突然传来了云清的声音。
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如同银铃般在陵园中回荡,而且那声音正是从几人的身后传来。
云无道有些意外,他微微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
他并不清楚云清和浮九善认识,但又在仔细一想,便发现似乎认识也好像合乎情理。
毕竟浮九善是他父亲的至交好友兄弟,而云清是他的姑姑,一切便想得通了。
“你们处在这儿还干啥不给浮老哥捎点儿东西,我可是将我花了一整夜做好的纸扎实验台,可是给带了过来,我能打包票,世界独一份儿,可是老珍贵了!”